一个月后,我凤冠霞帔,坐着喜轿进了孙府。</p>
喜娘刚扶着我下轿,一顶大锅盖就罩在了我的头顶。</p>
这锅盖可是有讲究的,被罩了锅盖的儿媳妇,一辈子都会被婆婆压住。</p>
我曹心柔,不压着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还想压着我?</p>
手上暗暗发力,趁着人多,将手中的石子弹出,击在举锅盖的婆子腰上。</p>
【哎呦!】她吃痛,锅盖掉在了地上。</p>
还没来得及捡起来,我一脚踩过去,锅盖裂开了。</p>
木头做的玩意儿就是不经用。</p>
围观的宾客窃窃私语,感叹着我的脚力。</p>
拜过高堂,孙家母子要去招待宾客了。</p>
他们没把我送进洞房,而是将我留在堂屋,让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p>
这把椅子又小又矮,放在一个大簸箕里。</p>
据说这么坐两个时辰,不论多娇蛮跋扈的新媳妇,性子都会坐好,俗称【坐性】。</p>
我穿着繁琐的喜服坐在上面,实在是憋屈,没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p>
我本想将这簸箕一脚踹翻的。</p>
但今日宾客众多,我不能失了曹家的体面,姑且得忍一忍。</p>
但这么坐着,实在是痛苦,我干脆身子往前一倾,【扑通!】一声,我假装晕倒在地。</p>
两个小丫鬟见状慌了,一个将我扶起来,一个跑出去叫人了。</p>
没一会儿,我那婆母拄着拐杖来了。</p>
【没用的东西,才坐了多大一会儿啊!】婆母嫌弃地说。</p>
【要不要告诉公子,请个大夫来?】小丫鬟问。</p>
【告诉公子干什么,没看他在招待贵客吗?】</p>
【不痛不痒地,请什么大夫!死不了!】</p>
说着她先是探探我的鼻息,随即伸出黄指甲,狠狠地掐在了我的人中上。</p>
我强忍疼痛,就是不醒。</p>
婆母没办法,只好叮嘱丫鬟们先将我抬进洞房去。</p>
这下称心如意了,我可得美美睡一觉。</p>
毕竟晚上,且得好好折腾呢!</p>
我摸着肿痛的人中,酣然入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