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后,我赶紧查看。</p>
玥玥的额头有几个小红包,还好精神不错。</p>
她是敏感体质,可能是湿疹,我给她喝了开瑞坦。</p>
第二天早上,玥玥哼哼唧唧说脸上痒。</p>
我定睛一看,脸颊上也萌出几个红疙瘩。</p>
额头的包竟然涌出白头。</p>
就像,快熟的痘。</p>
玥玥才 3 岁,难道性早熟?</p>
一股不祥涌上心头。</p>
我赶紧请假,带她去三甲医院皮肤科挂号。</p>
抽血化验,检测过敏原,结果没啥异常。</p>
医生说,可能是异物刺激导致的脓疮。</p>
开了口服消炎药和涂抹药膏,差不多一周能消下去。</p>
一周时间啊,肯定很难受。</p>
玥玥亲亲我,说她一点儿不疼。</p>
还说,戴上口罩就不丑,不会被幼儿园小朋友笑话。</p>
这孩子怕我难过,在宽慰我。</p>
我更加自责,决定尽快排除污染源。</p>
离婚后,我请了个保姆。</p>
王阿姨淳朴善良,人很勤快,家里几乎一尘不染。</p>
估计是玥玥在幼儿园接触了脏东西。</p>
我给玥玥换了家条件更好的幼儿园,专门叮嘱老师注意卫生防护。</p>
然而,玥玥的脸没有任何好转迹象,反倒越来越严重。</p>
巴掌大的小脸,疙瘩叠着疙瘩。</p>
白头破皮就流脓,脓包干瘪后又长出新的疮。</p>
更可怕的是,她的前胸后背也开始长红点。</p>
活泼开朗的玥玥变得沉默寡言。</p>
她怕见人,找借口不肯去幼儿园。</p>
我托人挂了省里最有名的皮肤科专家号。</p>
老专家端倪着玥玥的脸,幽幽地说道:「这是痤疮呀。」</p>
我愣了一下,拿出化验单:「大夫,我女儿才 3 岁,激素水平正常,还没发育。」</p>
「问题就出在这儿,」老专家开个单子,「做个脓包成分化验。」</p>
结果出来后,老专家吃了一惊。</p>
痤疮内容物检测出男性的皮脂成分。</p>
行医多年,闻所未闻。</p>
未经我同意,他喊来门下几名研究生学生。</p>
把玥玥带到里间,说搞什么案例分析。</p>
一群人围着玥玥上下打量,像在看怪胎。</p>
玥玥瞪着大眼睛,惊恐又慌张。</p>
一瞬间,她压抑多日的情绪彻底爆发。</p>
「啊啊啊……妈妈……救我……」整层楼都听到她的哭喊声。</p>
我推开那些围观的医学生,抱起玥玥愤然离去。</p>
从医院回家后,玥玥的精神状态极差。</p>
一听到陌生声音就有应激反应,控制不住地发抖。</p>
我的心都碎了。</p>
玥玥的皮肤病没见好转,还得继续寻医问药。</p>
为避免她再次受到惊吓,我给她全身拍照,带着资料独自辗转各家医院。</p>
方叶让我放心家里,她会经常去看玥玥。</p>
然而,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个遍,都没查出病因。</p>
我又去了国内几家有名的皮肤病专科医院。</p>
甚至还专程飞到北京看协和专家。</p>
始终瞧不出个所以然。</p>
前后半个月时间,玥玥的病情又加重了。</p>
王阿姨打来电话,玥玥不吃不喝,嚷嚷着找妈妈。</p>
事不宜迟,我赶紧乘飞机回家。</p>
再见到玥玥,她像变了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