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九岁的时候，婆婆给周易塞了一个年轻的女秘书。</p>
意外的是周易把她留了下来。</p>
徐菀菀就这样成了周易身边的第一个女秘书。</p>
一开始周易总是和我抱怨徐菀菀做事情毛毛躁躁。</p>
我潜意识里不喜欢这个和我名字很像的女孩。</p>
顺着他的话，我说：「工作能力不行，那就换一个助理。」</p>
可周易摇摇头，说这毕竟是他妈妈塞进来的人。</p>
后来周易又再次提起徐菀菀。</p>
这次不愿意开除徐菀菀的原因变成了，小姑娘还年轻，犯错很正常。</p>
中午，我照常去给周易送饭。</p>
午餐时间，徐菀菀还在办公室被他训话。</p>
看到我来，周易收敛了怒色，让徐菀菀拿着材料出去。</p>
我在茶几上摆饭菜，突然听到周易喊了一声：「菀菀。」</p>
我和周易同时一愣。</p>
周易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绾绾」了。</p>
所以他这一声「菀菀」叫的人并不是我。</p>
周易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张开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p>
话到嘴边被推门进来徐菀菀打断。</p>
「周总，你刚刚是不是叫我？」</p>
周易悄悄松了口气。</p>
「对，把剩下的资料拿出去。」</p>
危机解除，周易浑身都放松了下来。</p>
他很从容地笑着：「拿个资料都拿不好，孩子似的做事毛毛躁躁，比不了你半点。」</p>
他说着，头疼地按了按额角。</p>
「那怎么不换了？」</p>
「新人都差不多，这个好歹调教两年了，也有进步。」</p>
这是第三次，周易第三次拒绝开除徐菀菀。</p>
我不再说话，低头专心吃饭。</p>
吃着吃着，我胃里突然犯起恶心。</p>
我冲去洗手间吐了一通，吐出来的都是酸水。</p>
周易跟着我进厕所，一脸担忧：「走，我们去医院。」</p>
我摇头：「没事，就是昨天熬夜熬晚了，今天又一直没吃东西。」</p>
周易皱着眉头叫人把粥送上来，扶着我走到休息室。</p>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又控制不住想吐。</p>
休息室的床品，全部换成了粉色。</p>
枕头边还放着一套粉色的睡衣。</p>
我推开周易，靠在墙边止不住干呕。</p>
看到周易想扶住我，我侧身躲开。</p>
「别碰我。」</p>
我不想吐在他身上。</p>
「我和她没有什么的，绾绾你相信我。」</p>
周易慌张自证。</p>
「这个休息室是之前她做成了一个大项目，向我讨了这个奖励。</p>
「真的，你相信我。」</p>
我抬头看着周易：「所以每天中午都是，她在里面睡觉，你在外面办公？」</p>
「办公室有监控，你知道的。」</p>
我脸上还挂着笑，眼泪却控制不住掉下来：「这样多久了？」</p>
周易答非所问：「绾绾，不要闹得太难看，我需要信任。」</p>
「好，我信。」</p>
我转过头，不想再看到他。</p>
周易依然不满意，他转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p>
「宁绾绾，一定要我把证据摆到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我吗？</p>
「我周易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p>
我真的好累，累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