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p>
似乎感应到有人走动，头上的灯泡闪动两下，骤然亮起。</p>
我注意到一楼走廊拐角有个牌子，上面写着超市两个字。</p>
那个是市还是死？我刚适应人类身体，不太能认全。</p>
管他呢。</p>
「有人么？」</p>
我推开超市的门，一股发霉的味道直冲脑门。</p>
希望这里的食物没坏。</p>
「小姑娘新搬来的吧？你想买什么？」</p>
柜台前的老奶奶面带微笑，一脸的褶子拧在一起。</p>
我打量整间房，地上架子上都是我不太认识的东西。</p>
蜡烛？烛台？细香？好像是叫这些名字。</p>
这也不能吃啊。</p>
末了，我指指老奶奶身边的古树。</p>
「这个卖么？」</p>
我嚼着手中一半的树枝蹲在超市门口，老奶奶搬个板凳坐我身边。</p>
刚才我掏出一把零钱拍在老奶奶柜台上，随手掰了一根树枝就往嘴里塞。</p>
老奶奶目瞪口呆看我操作，等我吃了半天才想起阻止，可惜古树已经被我揪下不少枝条。</p>
她气急败坏，瞪了我好几眼，而后古怪地看着我的动作，最终什么也没做。</p>
她要我这几天就在超市门口看门，用来弥补她的古树。</p>
我也收到脑中提示，老奶奶对我的友好度下降一点。</p>
我记得想离开这里还要提高什么友好度，没想到这东西还带降的。</p>
把手中的树枝吃完，我有点困了，靠着墙根昏昏欲睡。</p>
突然，从公寓大门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p>
「要不是我翻你手机还不知道！你居然和这个女人还有联系！」</p>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门口。</p>
「你今天就当这我的面说清楚！选她还是选我？！」</p>
紧接着是锁头被晃动的金属声，还有重击门板的声音。</p>
「苏简你出来！不要脸的贱货！抢别人男朋友算什么本事！」</p>
女声有些耳熟，按照的记忆，这人是我曾经的闺蜜张柔，在我和男友林业交往一个月后横刀夺爱，还在我的房子里上演偷情戏码，被我当场捉住。</p>
过后她狡辩和我男友两清相悦，是我突然出现横插一脚，致使两人没在一起。</p>
「你们找谁？」</p>
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刚才还在我身边的老奶奶一瞬间出现在公寓大门。</p>
「这老太太哪来的！吓我一跳！」</p>
张柔的声音有一丝慌乱。</p>
「喂！老太太！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叫苏简的！你不知道也没事，把这门打开，我们自己进去找！」</p>
「你们是她的朋友？」</p>
「朋友？！」</p>
张柔从鼻孔发出不屑的嗤笑。</p>
「抢别人男朋友的三也能叫朋友？老太太，你是不是跟苏简那个贱女人一伙的，故意在门口上把锁等着看我们笑话啊？」</p>
「可是据我观察，她不像三，反而是你，更像一点。」</p>
老奶奶这话直接点燃张柔的怒火，她顾不上形象，抬起脚咣咣去踹公寓大门。</p>
「你个老逼登！果然和苏简是一伙的！他妈的你等我进去的！」</p>
被这样的词羞辱，老奶奶也不生气。</p>
她看着被踹开一点的门缝，脸上的笑容更甚。</p>
「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这里，你们先回去，我这有点礼物给你们就当赔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