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阮东庭漫不经心地吐出烟圈,挑了挑眉。</p>
「我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勾了勾手,她就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回头了。」</p>
他朋友程进言挺吃惊:「你管天天去给她当煮夫,送她高定珠宝、房产和公司叫勾了勾手?」</p>
阮东庭挑了挑眉没说话。</p>
程进言默了片刻,咂咂嘴,「也是。这些东西,你又不缺。」</p>
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用力地撕扯着。</p>
阮东庭又加大了力道。</p>
他说:「女人嘛,总是记吃不记打的。不长记性,可怪不得我。」</p>
原来我眼里的破镜重圆,在他看来是记吃不记打。</p>
泪水大颗滴落。</p>
有人又问:「你不怕她知道了跟你闹啊?」</p>
阮东庭抬了抬眼,笑得凉薄。</p>
「你还是不了解女人。上次的热搜她明明看见了却没找我闹,说明了什么?」</p>
「说明了什么?」</p>
「说明她不相信我会出轨。一个待她如珠如宝的男人,怎么可能出轨?有什么理由出轨?」</p>
包厢内的人都佩服地点了点头。</p>
阮东庭把烟淹进酒杯,「只能说她眼神不好,这么多年都没看清我到底是个什么人。</p>
「到底是娇养长大的小公主,心思单纯。若是换个人,得费我不少功夫。</p>
「兴许,去看看眼科,还有得救。」</p>
笑声如潮水。</p>
我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松开,突然就无声地笑了。</p>
咔嗒——</p>
高级病房门锁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p>
我不知进来的是谁,气味有些陌生。</p>
那人先开口了:「钟小姐,这里是医院,我是眼科医生……」</p>
他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只觉得颅内轰鸣一片,强烈的不安席卷我全身。</p>
我咬着嘴唇:「可以帮我打开灯吗?太黑了,我有点怕。」</p>
医生没有动,我无助地抓紧床单。</p>
「钟小姐,车祸导致你的视神经受到了压迫……」</p>
「所以呢?」</p>
我忍不住追问,哪怕已经有了答案。</p>
「失明是暂时性的,不用担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