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老张家是农民出身,没有进过科级以上的圈子,谁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诱惑和考验。”</p>
“小浩,旁观者清,接下来你和你妈要监督我,我们家世世代代农民出身,就算进了体制,也不能忘本,当了干部,要做实事,百姓对我们竖大拇指才是光宗耀祖,而不是戳着我们的脊梁骨骂,遗臭万年!”张安平郑重道。</p>
“你不说我也会监督你的,家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你不能做到不忘初衷,坚守本心,那我也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和建议,真到那时候,你就辞职回家安稳当个富家翁吧。”</p>
“合着当有钱人还是个垫底的选项了。”张安平看着张浩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p>
“当然,对于我来说,只要不发生蝴蝶效应,让某些事件或者事物的发生和出现偏离原有的运行轨迹。只要时间一到,我能做到分分钟暴富。”张浩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态。</p>
“那么我想问最后两个问题。”</p>
“你为什么是从30多岁回来的?而你是怎么回来的?”</p>
张浩沉默了,想到父母后世在手术台前痛苦绝望的样子,他有想过编个善意的谎言骗过父母,但是又怕自己的谎言被看穿,撒一个谎需要后面无数个谎去圆。</p>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思索再三,张浩决定实话实说,反正这件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也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坚定父亲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的本心。</p>
张浩抬起头,看着父母,神色复杂地说道,“我33岁那年,抗台防台的时候,墙体倒塌,我为了救一个老人,被墙块砸到半个身子,即使送到医院救治回来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于是我放弃了治疗。”</p>
张浩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就是说我33岁那年,死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几天前的事。”</p>
张浩的话对于张安平和陈秀丽夫妇无异于晴天霹雳,陈秀丽眼泪瞬间夺眶而下,忍不住一把抱住儿子痛哭流涕,张安平愣愣地看着张浩,随后掩面而泣。</p>
张浩也红了眼眶,还是安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天注定我命不该绝,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是好事啊,你们应该开心才对,这是老天对我的奖赏,而且这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p>
陈秀丽抹了一把眼泪,连忙道,“对对对,老天保佑!老天保佑!”</p>
一向抵制封建迷信的张安平也说抽空要去祖先墓前和以前拜过的所有寺庙还愿,感谢祖宗和各路神仙的保佑。</p>
等父母心情平复下来了,问起了张浩如何碰到这么离谱的事情。</p>
张浩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的重生,唯一可能就是跟王建军的那块玉有关,听得张安平夫妻二人直呼神奇。</p>
“既然那块玉这么灵异,那我们要尽早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我们可以出一个王建军无法拒绝的价格买下来,钱不够我就去贷款。”张安平理清思绪,说着自己的想法。</p>
而张浩有自己的打算,“这件事不着急,20多年后那块玉还在王建军手里,说明那块玉到那时都没人看出来它的神奇之处,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花大价钱买下,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等过几年再想想办法吧,那块玉在王建军手里才是最安全的。”</p>
张安平有些欣慰地看着儿子,20多年后的儿子思考地比自己要周全到位,说明那时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思想缜密,行事沉稳,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p>
最后,张浩再次告诫父母,今天的话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知道,重申这件事透露出去的严重后果,并且希望父母也不要再习惯性地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p>
不过接下来就让张浩苦恼的事情来了,他还是个四年级的小学生,他还要继续完成学业。</p>
“爸,妈,打个商量,我能不能……”</p>
“不能,学还是要上的。”张安平打断了张浩请长假的想法,终于在这小子面前找回了当爹的威严。</p>
张浩无奈,不过他也清楚,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就当体验一下学习时光吧。</p>
随着隔天病假结束,张浩也让父母给买了辆自行车,不再接送,陈秀丽也乐得清闲,孩子都30多岁了,可不怕弄丢了。</p>
在学校边停好车的张浩,看着有些老旧的小学大门,有些感慨,没想到我张浩还有重新读小学的时候,说着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去。</p>
进了校门的张浩突然站住,在风中凌乱,他记不得自己是几班的了。</p>
突然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站着干嘛,要迟到了。”</p>
张浩回头一看,哟,刚到学校就碰到熟人了,郭风,后世神县三街道之一,西山街道书记的侄子,后世的郭风也进了体制,在人社局工作,张浩跟郭风是小学同学,后来工作上也有几次往来,所以张浩一眼就认出了小时候的郭风。</p>
“哦哦,好。”正好出现了个带路的,张浩正好跟着郭风到了教室。</p>
到了教室的张浩又犯难了,小学时候的同学和老师里,除了几个以后也在体制内的和以后初中和高中同学过的,其他都不记得名字了,老师里更惨,除了趋炎附势,说话尖酸刻薄的语文班主任赵美玲让他印象深刻,其他老师全忘了叫什么。</p>
张浩心中决定当个透明人重新熟悉下环境,而且他也没兴趣跟一群小屁孩打交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