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我拿了一瓶饮料。</p>
轻轻敲过门后,我就进去了。</p>
水雾迷蒙,我扶着浴室的墙。</p>
轻声开口:「小叔叔,我打不开,你能帮我打开吗?」</p>
洗澡的声音一顿,谢司庭关了花洒。</p>
「谁让你进来的?」</p>
「我渴。」</p>
谢司庭没说话,我小声犟嘴:</p>
「反正又看不见。」</p>
我听到谢司庭拿了浴巾,擦拭身体。</p>
饶是一点看不见,我也悄悄红了脸。</p>
拖鞋踏在地上,他向我走来。</p>
我的手向前伸,扶到了谢司庭的胳膊。</p>
略有些潮湿,但很有力。</p>
另一只手继续像前探去,我把手里的饮料塞到了他的怀里。</p>
不经意蹭到了他的皮肤,我悄悄摸了一把。</p>
「下次不要随便进我浴室了。」</p>
谢司庭淡淡道。</p>
也不知谁在我面前换衣服的。</p>
我虽然瞎,但是不聋。</p>
「我知道」,我没好气地讽刺,「小叔不用防我像防色狼一样,反正我早都不喜欢你了。」</p>
扶着我的胳膊一滞,却又立马恢复正常。</p>
三年前,19岁生日的那个夜晚。</p>
趁喝醉,我把谢司庭压在沙发上。</p>
窗外的月光泄下来,照在他的脸上。</p>
我描摹着他的脸庞,胡乱表白着。</p>
「小叔叔,我喜欢你。」</p>
他被我灌了酒,被迫接受我的吻。</p>
「颂颂,你喝醉了。」</p>
「我很清醒!」</p>
我跨坐在他身上,指尖颤抖地拆他的衣服。</p>
他按住我的手,胸膛急促地起伏:「颂颂,我是你小叔,我不想当畜生。」</p>
「又没有血缘关系」,解不开扣子,我哭了。</p>
我八岁时父母出了事故,谢老爷子收养了我。</p>
可一直照顾我的,是谢老爷子的小儿子——谢司庭。</p>
那时他不过也就16岁。</p>
解不开扣子,我就上牙咬。</p>
扣子飞崩开来,可那晚我还是没如愿强迫他。</p>
谢司庭在部队待过——他一掌把我劈晕了。</p>
次日,我扭着酸痛的脖子醒来时,他已经坐上了出国的飞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