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些大小姐就是行走的人民币，咱可不兴跟人民币过不去……」</p>
季琛浮夸地笑道：</p>
「对啊我有病啊我，跟钱过不去。」</p>
「而且什么亲不亲的，这是哥哥我的策略好吗？」</p>
「就像澍哥之前……」</p>
「专门跑去泰国，给薛嘉宝买斗鱼做生日礼物。」</p>
「咱们这都纯粹是战略。」</p>
「你说是不是，澍哥！」</p>
另一人笑着揭穿他。</p>
「就你这还和澍哥比？」</p>
「澍哥可没你那么变态。」</p>
「安姐那种性感御姐型才是澍哥的菜！」</p>
「对一群小孩都能动心思，那是你才干得出。」</p>
「呐呐呐——瞧瞧！」</p>
「又在跟安姐聊呢，怎么就这么腻歪呢澍哥……」</p>
周澍生坐在阶梯上，长腿散漫敞着，在抽烟，刷手机。</p>
闻言，也只嗤笑了声，说滚滚滚。</p>
季琛也笑着起哄附和：</p>
「那是，不敢比不敢比。」</p>
「人薛嘉宝就是主动脱光了躺咱澍哥床上，他都能眼都不眨把人打包丢出门去哈哈哈……」</p>
刷题，上课，补习。</p>
每天定时设闹钟给周澍生发信息早安午安晚安。</p>
高考结束前，一切都按部就班着。</p>
要说不同之处在哪儿，大概就是我越来越敷衍和冷淡。</p>
就像一对一私教课。</p>
之前每天上完课后，我都会缠着周澍生问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p>
遇到一只猫，外卖咸了辣了，各种琐碎小事。</p>
一开始周澍生还不乐意被问东问西，被我问得很不耐烦。</p>
时间久了，他也习惯在这个环节和我唠唠嗑。</p>
一般都是我缠着问，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一两句。</p>
最近我的问话断崖式减少，他可能也觉得没由头跟我讲遇到什么事还挺尴尬。</p>
于是就莫名成了他会跟我分享一些时事政治新闻。</p>
我是没明白他为什么不上完课直接离开，我都默许了他可以这样。</p>
像今晚，他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以后选专业要注意什么。</p>
我都没在听，只是头也没抬地敷衍，嗯嗯嗯。</p>
待我回过神时，四周安静无声。</p>
周澍生「啪」合上教案。</p>
他蹙眉，盯着我半晌。</p>
「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没在听是吧？」</p>
我不承认：「我听到了啊。」</p>
周澍生像快要被气笑，干脆往椅背上后靠。</p>
「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说的是什么。」</p>
我：「……」</p>
那倒也不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