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神君给的功法非常适合我，修炼入定后的时日过得飞快。</p>
一闭眼一睁眼便是几个月后。</p>
是腾蛇神君唤醒的我，据说是抓住了妖域内应。</p>
抓住内应的人竟是白虎神君。</p>
上一世直至妖族成功入侵，也未听说有谁抓住过内应。</p>
也不知这内应是何许人也。</p>
出了腾蛇殿，我谨小慎微地跟在神君身后。</p>
昨夜，神君特意提醒我：</p>
「明日去天武宫，切不可暴露功法。」</p>
转眼便入了天武宫大殿。</p>
神君去往上座，我则是与承欢仙子们一同落座末端。</p>
少顷，白虎神君押着名女仙进殿。</p>
女仙低垂着头，长发遮面。四周好奇的小仙都抻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p>
我只觉那女仙衣着单薄，浑身不过几层薄纱，内里肚兜若隐若现。这显然不是白日里出门时，该有的打扮。</p>
但这满座仙人并无一人提出不妥，反而在那儿指指点点。</p>
他们抬起的手指，仿佛尽数落于我身，恍惚又回到了上一世。</p>
我藏在桌下的拳头，攥了又攥，低头默念心决，意图平复心中郁气。</p>
直到一双银色战靴，闯入我的视线。</p>
抬眼只见白虎神君又穿着那套御赐战铠，志得意满地站定在我面前，手上牵着捆仙绳，另一端捆扎在那名女仙的纤纤细腕上。</p>
「白虎神君。」我迫于无奈，起身作了个揖。</p>
「挽星，殿会结束后，来万花园一会，本尊等你。」</p>
我不做声，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普通仙袍，披在女仙身上，替她系上带子固定。</p>
女仙仰头看我，秀发散落，露出一双寂若死灰的杏眼。她仅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垂下头，任发丝遮面。</p>
竟是她！怎么会是她？</p>
见状，白虎神君脱口而出：「她是本尊抓下的妖域内应，你大可不必如此。噢……」他一脸恍然大悟，「你放心，哪怕她全光着，本尊也绝不会多瞧上她一眼。」</p>
说罢，白虎神君扯着捆仙绳，昂首阔步向上座走去，全然不顾女仙脚步踉跄。</p>
白虎神君一走远，周遭便响起窃窃私语，嘁嘁喳喳不绝于耳。</p>
「这挽星仙女可真了不得，听闻腾蛇神君对其爱重，每日宿在正殿呢。」</p>
「那可不，你瞧白虎神君不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吗？」</p>
「听说那日白虎神君并未结契，你说是不是在等挽星仙女？」</p>
「你这么说也并无不可，以前不也有位承欢仙女一人结二契，一人侍二君嘛。」</p>
「呵，那也要她有这样的本事，那两位杀神，可都不是好相与的。」</p>
「……」</p>
这言谈声比五月里淅淅沥沥下不尽的梅雨，还要令人厌烦。</p>
索性闭上神识，等殿会结束。</p>
不多时，便让小仙们先行出殿，仙帝神君们留下继续商议。</p>
离天武宫不远有个亭子，临水而建，我在那儿候着腾蛇神君出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