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公司时，顾卿瑶皱着眉从办公室冲出来。</p>
她的西装擦到我的手臂，水泡破了好几个，钻心的疼。</p>
我问她怎么了，却听见她焦急的说：</p>
“阿亦晕倒了，现在在医院。”</p>
一向冷静的她竟然在去医院的路上急得坐立难安。</p>
我听见她不停的念叨“明知到他现在身体不好，还让他留在家里”诸如此类的话。</p>
等到了医院，萧亦还没醒。</p>
顾卿瑶紧张的问医生：</p>
“他为什么突然晕倒？”</p>
医生脸色复杂，说：</p>
“他得了尿毒症，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没做透析了，简直拿生命当儿戏！现在最好的治疗方案是做移植手术。还有，手上的伤记得换药。”</p>
顾卿瑶这才注意到萧亦手上的纱布。</p>
“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p>
顾卿瑶看向我，眼神里有质问有怀疑。</p>
我将事情复述一遍，她却从手机里调出监控。</p>
监控看完，“啪！”的一声。</p>
我被打的偏过了头，耳朵嗡嗡作响。</p>
“你跟一个病人耍什么威风？”</p>
我咽下嘴里的铁锈味，歪着头没说话。</p>
顾卿瑶更生气了，推搡了我一把。</p>
“滚出去！”</p>
手撞到病床的护栏，我疼的“嘶”了一声。</p>
顾卿瑶这才注意到，我的半截前臂满是水泡，甚至破了好几个。</p>
“你……”</p>
顾卿瑶下意识伸出手，被我不动声色躲开。</p>
她沉默一下，干巴巴的说了句：“你出去吧。”</p>
关门的时候，我看见她拿出碘伏给萧亦换药。</p>
满眼疼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