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p>
动了自己的眼睛，她倒不怕自己没了长期饭票。</p>
就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展京墨了。</p>
哦不，是阿陆。</p>
展夫人是想试试看她动了眼睛，展京墨是否还把她留在身边。</p>
如果是，展夫人不惜把秘书娶回家，也好过展菀童的替身。</p>
他们母子俩斗他们的，杜若不想被拖下水。</p>
她只求安安稳稳地待在展京墨的身边。</p>
仅此而已。</p>
她打车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夏青青打电话来问她昨晚怎样。</p>
“什么怎样？”</p>
“他看到你的样子，有没有大发雷霆？”</p>
杜若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仔细回忆了一下，跟展京墨三年，好像从未见他发过火。</p>
但也不代表他的脾气有多好。</p>
他不爱说话，沉默，阴郁，似乎只要不工作的时候，无时无刻都在冥想。</p>
“你想说什么？”</p>
“那个平替，真的很像？”</p>
夏青青嘴巴真缺德，杜若正在画眼线，笑的差点画歪了。</p>
她画好眼线涂上眼影，以前展京墨从不允许她化任何眼妆，既然已经有了那个平替小童，她以后应该可以做自己了。</p>
“嗯，很像。”</p>
“比所有那些都像？”</p>
“我们加起来，都没有人家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吧。”</p>
“那怎么会，除非是双胞胎，我看展京墨也不见得跟阿陆有多像，如果你以后找到比他长得还像阿陆的...”</p>
“那我会跟展京墨一样的选择。”</p>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夏青青老生常谈。</p>
杜若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还能补觉一个钟头。</p>
“回聊，我先睡会。”</p>
她定了时，倒下便睡。</p>
明明困死，却做了无数个梦。</p>
大梦里套着小梦，但不管什么梦里都是雪山连绵，狂奔的阿陆终究还是被雪崩落下的巨大雪块永远压在了雪山上。</p>
闹铃没响她就被噩梦惊醒了，冷汗涔涔，幸好没有弄花她的妆。</p>
她刚出门，老贾就打电话给她，语气紧张的很：“那个十三点，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展先生家，现在要进去找展先生呢！杜秘，你什么时候来啊，我招架不住了。”</p>
老贾说的十三点是楚君，她住在珑湾十三号，展京墨很少找她，因为她来了没多久就觉得自己是展京墨的正牌女友，整天以展京墨的女友自居，老贾就说她是个十三点。</p>
杜若加了钱让司机把车开的像火箭，她赶到展家大门口，楚君还在跟门房纠缠，老贾好说歹说也没把她劝走。</p>
杜若快步走过去，老贾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双手合十朝她拜了拜：“杜秘，快把这个祖宗弄走吧！”</p>
楚君一看到她就大发雷霆：“我要见京墨，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见京墨？”</p>
杜若说：“你以为是我们不让你进？”</p>
楚君愣了愣，脸上有点挂不住：“杜若，你什么意思？”</p>
“没吃早餐吧？”杜若岔开话题，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马路对面走：“那边开了一家早餐店，小笼包巨好吃。”</p>
“杜若！”楚君用力甩掉她的手，恼羞成怒的上来就是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