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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七十块钱,她做了两个月。</p>
然后,在我14岁生日那天,送了我十四个礼物。</p>
1岁的生日报纸,2岁的水彩笔,3岁的发卡...7岁的芭比娃娃...10岁的自行车,11岁的电子琴...14岁的钥匙扣,上面串着钥匙。</p>
我从没过过生日,在那一天,我过了14个生日。</p>
苏悦的妈妈也做了一桌子菜,中间有个两层的蛋糕。</p>
空气中流动着暖暖的温情,我被爱意包裹着,又一次不争气流了泪。</p>
“谢谢姐,谢谢苏姨。”</p>
苏悦妈妈笑着的脸,一瞬间垮下来。</p>
“叫她姐,怎么还叫我苏姨呢?”</p>
“妈。”</p>
“乖女儿,吹蜡烛许愿吧。”</p>
我闭上眼,感受着此生最幸福的时刻。</p>
虔诚地许了愿。</p>
我再也不是没人在意的小孩了。</p>
我有家了。</p>
欢声笑语很快被折叠,扭曲。</p>
梦里翻天覆地地变化着。</p>
姐姐被人送回来,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p>
身体冰冷,满是伤痕,早就没了气息。</p>
他们说:“苏悦私生活混乱,跟多个男性play,玩死了,玩伴已经都交代自首。”</p>
骗人,骗人。</p>
他们还说,出于人道主义,可以给我合理的赔偿。</p>
我什么都听不到了,耳朵里像是有一万只蚊子在嗡嗡作响,盯着面前我姐的尸体。</p>
斑驳的血色和阳光混成杂糅的一团。</p>
“姐...”</p>
我姐不是跟人玩死的。</p>
她上大学,她还要忙着勤工俭学,怎么可能跟男人、还是多个男人做那样的事?</p>
是我姐的啦啦队队长,她的竹马和她闹脾气,故意当她面夸我姐,说我姐身材好,想跟她试试。</p>
她赌气让他去追我姐。</p>
他去了,送花送礼物送早餐,各种甜言蜜语哄着。</p>
我姐哪见过这仗势,被男生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当真了,以为遇到真爱了。</p>
那位飞扬跋扈的啦啦队长哪里受得了这气,跟竹马和好后,叫人霸凌了我姐。</p>
“既然阿瑜夸她身材好,你们作为他的朋友,就替他去验验看吧。”</p>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律师来处理这件事的。</p>
带着一副老学究样式的眼镜,镜片后是精明锐利的眼光。</p>
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做起事来铁面无情。</p>
我们在权力的运作下,节节败退。</p>
而那两个始作俑者甚至没露过面,两人和好如初后,去了冰岛追极光。</p>
多浪漫,多荒唐。</p>
几个月后,我才知道她和他的名字。</p>
两位富家子弟——林清雪、贺瑜。</p>
又梦到妈妈一夜间,白了头发。</p>
空空药瓶落在床角,妈妈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我知道,她去找姐姐了。</p>
我的生日愿望没实现,再也没人给我过生日了。</p>
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很快和林清雪碰面的。</p>
但以她骄纵的性子,哪里能接受,自己不过是出国三年,贺瑜身边就多了一个我。</p>
没过几天,林清雪约了某奢侈品店试衣。</p>
贺瑜特意带上了我。</p>
隐私性极好的宽敞试衣间。</p>
灯火璀璨,一派奢靡。</p>
林清雪穿着黑色小香风套装,坐在沙发正中间,众星捧月。</p>
她端着红茶抿了一口,眼皮轻抬,目光里的鄙夷不加掩饰落在我身上,突然笑起来,“阿瑜,这就是你养的小宠物呀?”</p>
“果然有几分像我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