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p>
宋长锦有太子光环笼罩，还有赫连家族保驾护航。</p>
在诸多皇子中，似这苍穹高悬的乌金，势力如日中天。</p>
母子两人闲聊了几句，便聊到了福王宋长安。</p>
“皇儿，你如今对福王可有改观？”赫连婉蓉问。</p>
“母后，这福王虽不纵.情声色犬马之所，但大白天的就在花厅胡闹，分明是色令智昏，母后何必总让儿臣提防他呢。”话毕，笑眼瞧了眼赫连婉蓉，却发觉她凤眸凉冷。</p>
“皇儿，你莫要被福王的表象蒙蔽了。”赫连婉蓉柔声提醒道：“福王自幼养在本宫膝下，亲力亲为的教导他成为皇儿的左膀右臂，万事以皇儿为先。”</p>
“母后有先见之明，福王确实遵从嫡长为先，在儿臣面前知晓轻重，也懂规矩的，自幼同他一起长大，关系也别旁的兄弟更亲近些。”太子宋长锦不以为意道。</p>
“皇儿本就生性纯善，又不善洞察人心，怪本宫将你保护的太好，自幼便和福王兄友弟恭的相处，可莫要忘记了，福王生母的死因。”</p>
此话一出，宛若惊雷，让宋长锦回想起了昔日在御书房撞见的龃龉。</p>
他剑眉轻挑：“横竖那福王的生母不是母后害的，就算福王得知了真相也怪不到母后头上，明明是父皇他——”</p>
“放肆！！”赫连婉蓉不怒自威：“看来本宫宠坏了你，岂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p>
太子宋长锦抿了抿嘴角，咽下了未能言说的话语。</p>
“罢了，是儿臣的错，此事烂在心里，断然不会再提的，母后莫要生气了。”太子宋长锦将金链子缠绕在指节上，示弱讨好了几句，才哄的赫连婉蓉笑了声。</p>
太子宋长锦赶紧起身，献宝似得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却不见吃食糕点，只有一套茶具。</p>
“之前领父皇之命外出办差，途径武夷山，儿臣想到那儿的乌梅岩茶是母后最爱的味道，这才就亲手采摘，从烘焙到炒茶皆是亲力亲为。”</p>
谈话间，太子宋长锦拿起玉盏茶壶和茶杯：“乌梅雪丝壶篮罩着，如此茶壶拢的严实，免得走了茶香，今日泡了一壶，来的路上瞧见父皇，父皇还想借花献佛，儿臣可不依。”</p>
“皇儿有心了。”赫连婉蓉凤眸弯弯，笑意颇深。</p>
“母后除了喜爱调香，就是饮茶了，前者儿臣了解的不多，后者倒是精通些。”他捧着袅袅茶香，双手奉上：“母后快尝尝味道如何。”</p>
赫连婉蓉连连点头：“茶香沁人心脾，皇儿的茶艺越发好了。”</p>
等一壶乌梅岩茶见了底，话题又饶了回来，只是太子宋长锦的侧重点从福王切换到了阿莲。</p>
“母后，这福王宠幸的丫鬟好像是个浣衣的小婢女，皇儿十分好奇福王能宠幸这么多年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妙人？”</p>
“皇儿这话是何意？”赫连婉蓉旋转玉盏茶杯，轻飘飘的看向他。</p>
知子莫若母，赫连婉蓉很清楚儿子的喜好。</p>
当初暗中培养不少妙龄女子除了安插到福王身边，还留下几个绝色又懂事侍奉宋长锦。</p>
赫连婉蓉早早扼杀了狐媚惑主发生在太子身上，自幼就让他美人环绕，自然眼高于顶，寻常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p>
冷不丁听他问起福王宠幸的女子，难免会多想。</p>
宋长锦读懂了她的所思所想，连忙笑着解释：“母后别误会了，皇儿可瞧不上出身卑贱的丫鬟，但她能让福王亲自向母后讨赏，足以见其特别之处。”</p>
“此事若换做旁的女子，譬如青烟青霞这般，得了御赐恩赏的龙涎香恨不得昭告整个京师，好借此机会在王府搏个名分才对。”</p>
他说完停顿了片刻：“也不排除福王独宠的丫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蠢笨货色，肯定不是母后担忧的那般。”</p>
“但愿如此吧，母后也是谨慎为上。”赫连婉蓉放下茶盏。</p>
“也真是奇怪，儿臣与福王也是一起长大的，实在猜不出他瞧上那丫鬟哪儿了，即使长得美艳动人，也不过是床上的玩物，可偏偏久未生厌，难道是魅惑之术比母后精心培养的青烟青霞还厉害？让人欲罢不能……”</p>
皇后娘娘面色冷了下来：“休要胡言，皇儿贵为太子，坐拥东宫，岂能说出这等污言秽语。”</p>
“母后，这儿是您的芷萝殿，横竖只有咱们母子。”太子宋长锦收敛几分，可心中暗暗决定找个机会去福王府邸瞧一瞧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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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府邸。</p>
阿莲自花厅那日后，在床上静养了七八天才缓过劲，期间还反复发热，府医都耳提面命的守着。</p>
王爷自知这次太过头了，赏了不少好东西，还从太医院那儿拿了名贵的药物。</p>
饶是如此，阿莲身上那些斑驳吻痕和齿痕依旧没消干净，每次上药时，心情堪比上坟。</p>
“娘子，这后颈的齿痕太深，还好几处叠加在一起。”白芷拧着眉，担忧之余小声抱怨：“这王爷的牙口也太好了，把您当鸭脖子不成？”</p>
阿莲‘噗嗤’笑出声来。</p>
“你这话倒是让我想到午膳吃什么了，朱雀街做卤味的铺子除了八宝酥鸭，还有椒盐麻辣鸭脖，让白梨拿我的牌子出去一趟。”</p>
“娘子还笑的出来，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吗？”白芷上药的动作又轻了几分。</p>
“即便事后王爷让人送了宫中太医院的舒痕膏，可这都几日过去了，露在外面的齿痕才刚刚结痂。”</p>
白芷虽然唠叨，但阿莲知晓她是心疼自己。</p>
阿莲感动，想到福王种种，不由心生涟漪。</p>
“娘子，你不会又烧起来了吧，脸颊竟这般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