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全是烟疤,只有李文滔不嫌弃我。</p>
他会做西红柿炒鸡蛋,会拉着我的手给我讲睡前故事,会在弯下腰给我系鞋带的时候说:</p>
“这辈子我只为你系鞋带。”</p>
他只是个在影楼里工作的小摄影师,没什么收入。</p>
我只是个理发店的招待员,没人看好我们的爱情。</p>
大年初一的那天晚上他在哪呢?</p>
有人说在楼上看到他了。</p>
还有人说看到他把我推了下去。</p>
我们在大年初一的前一天分手,也就是大年三十,他撂下我一个人回了湖南。</p>
“我们不合适。”他只敢低着头对我说。</p>
就像刚开始表白那样,他把利是的糖纸收集起来做成了爱心戒指,满心满眼都是我。</p>
“我中意你很久了,阿美。”他的声音细微而又小心翼翼,颤抖的双手捧着那枚戒指,睫毛间还扑朔着雨滴。</p>
整个理发店的人都看向我,大家开始起哄。</p>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发烧,我妈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她去给弟弟买糖吃。</p>
我忍不住颤抖起来。</p>
“我爱你。”他轻声说。</p>
“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的。”</p>
或许是因为那颗自卑的心过于渴求爱的补给,才没有识别那到底是糖果还是陷阱。</p>
我太渴望爱了。</p>
所以我答应了他,答应了这个会在我发烧时陪在我身边的男人,答应了这个名为偏爱的陷阱。</p>
我们本该幸福下去的。</p>
如果没有那个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