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集团一楼大厅的前台。
“你说什么?”
梁知夏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前台接待的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其实不是梁知夏长得吓人,相反她长得很漂亮。
只是梁知夏此时此刻的气场有点吓人而已。
也不知道季总把季太太怎么了,季太太如此的生气,季总还要躲着季太太。
半个小时前,她们接到总裁办的电话,说要是一会季太太了,就说季总出去了,不在公司。
“季太太,季总半个小时前出去了,真的不在公司。”
“他去哪了?”梁知夏问。
前台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季太太,季总的行程我们还接触不到。”
梁知夏心中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季宴之这个狗男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躲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她也总不能把这股怒气撒在别人身上,毕竟这跟她们又没关系。
“好,谢谢你们。”
梁知夏还是很礼貌地道了句谢。
随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
醉相思的某间包间里。
“不是,你躲在我这里也没用啊。”
迟宇一脸无语地看着坐在那像个大爷似的季宴之。
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我的手机快要被小知夏打爆了。”
迟宇表示很无语。
这电话吧,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确实也挺狗的。”迟宇挑了挑眉道:“安氏的合作拿到了,你居然过河拆桥,小知夏能不生气才怪。”
季宴之憋了他一眼,很嫌弃地道:“能不能闭嘴?就你这张聒噪的嘴,怪不得娶不到老婆。”
迟宇:“……”
闭嘴那是不可能闭嘴的!
“阿言,你要是不想和小知夏离婚,你就跟她明说,别做这些幼稚的行为,你一个大男人的,做事磨磨蹭蹭的,简直就是有失我们男人的尊严。”
季宴之……
“谁告诉你我不想离婚了?”
男人的声音极淡,不带一丝的温度,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迟宇一愣。
以及刚刚到包间门口的梁知夏。
她从麦甜那里得知,季宴之来了这里,便赶了过来。
醉相思是迟宇的产业,她之前来过几次,这里的人都认识她。
所以她一来,便有人告诉了她季宴之所在的包间。
包间的门没有关严实,加上这一层的包间很安静,刚好里面的对话她能听到。
迟宇微眯着眼睛道:“既然你想离婚,那为什么一直不签字?而且还躲在我这里。”
季宴之沉思了几秒,淡淡地开口道:“和谁结婚都是结婚,既然一开始选择了她,那就没必要再换,而且她也挺好的,用着很合适。”
迟宇微微蹙眉,“可你这样对她不公平吧?你既不爱她,又要绑着她,何必呢?她又不欠你的。”
季宴之道:“她当初选择了嫁给我,那就不存在什么公不公平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阿言,其实你对小知夏还是有恨意的是吧?你觉得是她拆散了你和许清欢?”
这一次,季宴之没有开口说话。
梁知夏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手指骨都开始泛白。
她刚刚还心存期待,可最终她还是败了。
原来,他不离婚,只是懒得再娶,而她用的也正好合适。
明明要决定放下,可心还是会疼,疼得就连吸一口气都觉得全身被针扎了一样。
眼角泛着酸意,眼泪也差点夺眶而出,胸口处也泛着阵阵酸楚。
她最终还是没推开这扇门,因为她不想让季宴之看到她此刻狼狈的样子。
杜飞刚好从电梯口出来,就撞见了离开的梁知夏。
“少夫人,你……”
可梁知夏压根就没搭理他,直接就进了电梯。
杜飞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不太好的样子。
季总和少夫人的事,他从他哥那里知道了一点。
杜飞回到包间后,便跟季宴之提起了刚刚遇到梁知夏的事。
“季总,我刚刚在外面遇到了少夫人。”杜飞一板一眼地说道。
包间里的两个男人瞬间都愣了一下。
季宴之的幽深的黑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起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迟宇则是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他心虚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只是他没想到梁知夏恰好就来了,估计都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这跟我可没关系,我可没通风报信。”
他立马撇清自己的关系。
他要是知道梁知夏要来,刚刚他绝对不会说那些话。
当天晚上。
季家老宅。
梁知夏从醉相思离开后,就回了百绣阁,之后唐婉华给她打电话,说季爷爷想她了,让她回老宅吃饭。
加上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七了,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夜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确实是要回季家老宅住。
可能因为近期她提了离婚,已经没有这个概念。
而且,她是真不想见到季宴之。
但她也不想因为他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以及大家的心情。
毕竟,在季家,季爷爷和婆婆对她是真的很好。
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回季家过年。
晚上准备吃饭的时候,季宴之回来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没让厨房做你的饭菜。”唐婉华说了一句。
唐婉华现在对这个二儿子很不满意。
她现在看他,哪哪都觉得不顺眼!
季宴之……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梁知夏身上。
而她压根就没看他。
这时候,季老爷子从书房走了出来。
老爷子今年虽然已经七十九岁,但他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脚步稳健,一点都不像快八十的老人。
“爷爷。”
梁知夏站起身,朝老爷子走了过去。
季宴之从小就是老爷子带大的,对老爷子也很尊重,他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唯独老爷子的话他不得不听。
所以当初在老爷子为他和梁知夏定下这门亲事时,他只有答应,不能反驳。
季宴之也上前,扶着老爷子,“爷爷。”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老爷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