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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我将自己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p>
父亲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皮肤如同瞬间撕裂般传来火辣辣的疼。</p>
母亲张开双臂，一把瘦骨圈住了我。</p>
“老吴啊，你可不能对阿夏动手啊。阿夏这辈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p>
在这个家里，只有母亲能够理解我。</p>
父亲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从前时常会对母亲拳打脚踢。</p>
以前的母亲也总是对父亲唯命是从。直到某一天，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父亲对母亲唯命是从。</p>
后来母亲每天都去健身，四十七岁的她拥有着完美的肌肉线条。</p>
现在，母亲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既然阿夏想谈那就让他谈吧。”父亲变不敢再反驳。</p>
我知道我自私到了极点，但我爱汪琪，我不想放弃她。</p>
为了保住女友，母亲再次带我去见问仙婆。</p>
我管问仙婆叫刘姨。她独自一人住在郊区，这里树香沁鼻，刘姨所居住的毛胚房胧上了浓雾。</p>
问仙婆披着一件花衣裳坐在门口，见到我们母子也没有上前迎接的意思。</p>
但我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待客的方式。</p>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p>
问仙婆下巴微扬，语气精炼。</p>
我走近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交织成网。那是一股臭味和浓烈的香水味混合而成的味道。</p>
我能断定这股味道就是从问仙婆的身上散发出来的。</p>
她一个独居妇女为什么大白天地喷那么浓的香水？</p>
母亲拉着我的手走上前，但我的内心是抗拒的。</p>
母亲嘴角含笑，眉眼被皱纹割裂，“我们阿夏他谈了个女朋友。”</p>
我以为会被刘姨骂，可刘姨听到母亲这么说却仍旧面无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p>
刘姨借着一时间想不出对策的原因将我和母亲留宿。</p>
夜里枕着寒露，起初翻来覆去都睡不踏实。屋内红烛昏沉，我不知道明明有电灯为什么非要点个蜡烛。后边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p>
等白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竟有问仙婆身上的臭味擦过鼻尖。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乡下的晚上还是有点凉的，所以晚上我都会盖被子。</p>
我从小到大睡觉都没有踢被子的习惯，可是当我白天醒来的时候，被子确是掀开的。</p>
而且我一向对难闻的气味都十分地敏感。</p>
可我昨天晚上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明明没有这股臭味，难道说晚上刘姨来过我的房间？</p>
我自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母亲看出了我心事重重。白天我们母子坐在门外面晒太阳。</p>
母亲眉头紧皱，四十五岁的她看着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精气神。</p>
她拍了拍我的后背，喉咙沙哑，“孩子，有什么事情就跟妈妈说。”</p>
母亲冰冷的掌心紧贴着我的后背，不知道为何我心里竟有些发凉。</p>
“妈，我要是说我怀疑刘姨有问题你信我吗？”</p>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母亲的目光却错开了我，停留在了我的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