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我......是自愿的，您留下我吧。”</p>
高档公寓门外，昏暗走廊里舒柠红着脸，扯住眉目清冷的男人的衣角小声说。</p>
她耳朵红的快滴血，垂眸紧咬着下唇。</p>
这副生涩的模样，引得江云舟轻皱了下眉头，酒精作用下漆黑的狭长双眸晦暗至极，薄唇轻启吐出个冷漠的单音：“滚。”</p>
他说着，甩开舒柠的手，去按密码锁。</p>
指尖倏地顿住，男人转过头来，睨着旁边丝毫没有眼力价的女人，语气讥诮：“主动跑到男人家里来卖的，还真是头回见。”</p>
“江医生，我不要钱。”舒柠喉咙哽咽。</p>
男人一顿，斜睨她一眼。</p>
舒柠迎着江云舟冷淡的目光，一步步朝他走近，青涩的身体带着好闻的栀子香，即便如江云舟，也忍不住动了动喉咙。</p>
“我没做过。”舒柠的身体，轻贴在江云舟怀里，小鹿似的双眸盈着水光，轻声道：“我母亲需要手术，整个云城只有你能主刀。只要你愿意救她，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p>
说着，她将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细腰上。</p>
江云舟呼吸加快了几分，可神色还是无动于衷。</p>
“做什么都可以？”他眼神讥诮，可声音却有几分暗哑，</p>
“......嗯。”</p>
江云舟嗤笑了声，转身去开门，冷声道：“我对你没兴趣。”</p>
舒柠闻言，目光闪过丝急切，就在江云舟冷漠回眸的同时，她扯下了裙子的肩带。</p>
精致的锁骨和无暇的肌肤，毫无遮挡的在他面前，明明作风大胆，可眼神却带着几分未经人事的胆怯，捂着胸前遥遥欲坠的布料，眼巴巴地看着他。</p>
“求……您了。”</p>
江云舟挑了下眉头，薄唇微动。</p>
舒宁怕他还要拒绝自己，情急之下，走上前攥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p>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男人曜黑的双眸闪过丝欲色，对方的吻技很青涩，明明怕的都已经浑身轻颤了，还要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p>
也许是今晚被同事灌了太多酒，江云舟升起一股热意。</p>
他鬼使神差地拢住了舒柠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p>
几秒后，公寓门被推开，男人揽着她的细腰进门，将她狠狠抵在墙上，连玄关的灯都无暇打开。</p>
舒柠抬眸看了男人一眼，最终还是乖乖地不抵抗。</p>
江云舟呼吸越发急促，薄唇凑近耳边恶意地轻咬了下，讥诮道：“怕什么，不是你要给我的吗？”</p>
说着，他的指尖肆意撩拨。</p>
接着，便是毫不怜惜的肆意妄为。</p>
江云舟身上掺杂着沉木香气，和丝丝的酒气，好像佛子沾染了酒色般，即便在这种时候也能冷静地评价一句：“真是头一回。”</p>
舒柠听不清他的话，茫然地扭头看过来，黑暗中不解地“嗯？”了一声，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还是引来江云舟的一声轻笑，衬衫被他扯掉随手扔在了地上，好心地抱起舒宁走向床边。</p>
床头灯亮起，昏黄的光线中，床边男人的一条腿跪在床上，劲瘦的手臂扯住舒柠，将她拉到自己身下，狭长双眸冷静地俯视着她。</p>
舒柠脸上烧红，眼底泛起水光。</p>
江云舟眸色瞬间晦暗下去，俯身狠狠地吻住了舒柠的唇。</p>
.......</p>
整整一夜，舒柠醒来时仿佛全身都被车轮碾过。</p>
好半晌，她才有力气爬起来，身上的吻痕密布。</p>
浴室门打开，身材劲瘦的男人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黑色短发凌乱滴水。</p>
舒柠看着他有些发愣。</p>
“还不走，想再来一次？”</p>
男人开了口，走到落地窗前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药袋，扔在了床上，随口道：“吃掉。”</p>
舒柠喉咙微动，怔怔看着他。</p>
“避孕药。”江云舟说。</p>
舒柠呆愣了一秒，乖乖将药生咽了下去，然后张开嘴巴给他看清楚，忍着屈辱说哦：“江医生，我母亲的手术什么时候安排？”</p>
闻言，江云舟终于想起了什么。</p>
他从床头拿起根烟点燃，走到落地窗边，吸了一口，斜睨向舒柠。</p>
天生矜贵自持的五官，立体分明的侧脸，即使刚和人滚完床单，此刻还光着上半身，他身上的疏离感也没有丝毫减少。</p>
舒柠有点胆怯，可母亲的病必须要手术，而她已经献上了自己的全部。</p>
昨晚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尝了个遍，总不能把现在才出尔反尔。</p>
可江云舟的恶劣，远超过她的想象。</p>
“我很久前就不碰手术刀了。”他说。</p>
舒柠一下子红了眼睛，她脸色涨红说：“可是你明明答应了我的。”</p>
“有吗？”江云舟挑了下眉头。</p>
舒柠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过任何承诺。</p>
短暂地沉默后，舒柠窘迫地下了床，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裙子往上套，衣服是江云舟扯破的，她只能用手护住胸前，才能遮住身体。</p>
江云舟倚在落地窗前抽烟，目光慢条斯理地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个彻底。</p>
因为几个小时的放纵，她走路都有些不稳，青涩的味道仍充斥着整个房间。</p>
“等等。”</p>
也许是良心发现，在舒柠临走前，将云中从外衣口袋摸出一张名片说：“手术的事，你可以找这个人。”</p>
舒柠看了眼，虽然不认识名片上的人，但她还是当做救命稻草般，珍惜的放进了包里。</p>
“江医生......谢谢你。”</p>
她说着，拉开公寓门离开。</p>
房门重新关闭，江云舟看着门口，出神了几秒，然后轻呵了一声。</p>
谢他什么？</p>
谢他睡了她吗？</p>
真是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的傻瓜。</p>
江云舟熄灭了香烟，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楼下，微白的天色下，那个女人走路扭扭捏捏，背影纤瘦极了。</p>
他的目光停留了许久，直到她彻底消失。</p>
舒柠想省点打车钱，去坐公交车，可到了路边的时候却接到医院的电话。</p>
护士声音急切道：“舒小姐，你母亲刚刚昏迷，已经进了抢救室，现在手术室这边需要家属签字......”</p>
舒柠闻言，顾不上许多，赶紧拦住路过的出租车，赶去了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