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儿听了这话沉默不语,年长些的夏荷则是出声提醒道,“快别胡说,你又忘了咱们府里的禁忌了,也不想想先头那位大奶奶是怎么没的?”</p>
夏桑鄙夷道:“还不是西院二爷手下那些人搬弄是非,竟然说先头那位大奶奶是被爷一贴汤药毒死的,先不说咱们爷是何等的人物,就凭先大奶奶生下了爷的长女欢姐儿,他也不可能这么做呀……”</p>
夏荷见夏桑还要辩解,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行了,我的小姑奶奶,在这府里头只有口风严的人才能活得长久……”</p>
沛儿心想,说得没错,这也是她的生存法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的心里自有一杆秤。</p>
丫鬟们在外面悄声交换秘辛的时候,屋里的夫妻俩也穿戴洗漱。裴云礼走到床头,将梳妆台上一只精巧的盒子打开,一根约莫三寸、通体翠绿、笔直圆润的碧玉簪子露了出来,旋开银簪套簪子根部锐利无比,凑近还能闻到从簪子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p>
他十分珍爱地拿起簪子,眉眼温柔地对水碧说,“伸手。”</p>
水碧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接着坐起身来,将纤秀白嫩的指尖递到了裴云礼面前,眼睛眨也不眨,任由他用簪子锋利的根部在自己的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任由鲜红的血渐渐流淌直至浸润簪子根部,喝饱了血以后,簪身原本的翠色也更显妖艳。</p>
“疼吗?”裴云礼捉住水碧的指尖,将上面残存的血迹擦拭干净。</p>
“一点儿也不疼,妾身都习惯了。只是,自从嫁给爷已有好几个年头了,怎么妾身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呢……”水碧呢喃,“莫非真是当年在二爷院里小产伤了根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