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刚刚我看到出了事儿之后不可能坐视不理。」刘云洲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了某些忐忑和愧疚。</p>
我看着他,将手抽了出来:「是啊,你真厉害,那么多受害者,你可以穿过三四个人,准确地护住张曼妮。」「我……」「警察来做过笔录了,还要给你申请见义勇为呢,恭喜你。」我起身甩了一下被他拉住的胳膊,这么久有些发麻。</p>
「依依,你知道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不仅是我的邻居姐姐,更是堂哥的爱人,堂哥去世后,我……」「不用说了,这些话我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先好好休息吧啊,等你好了我们再谈。」「依依……」就在此时,病房的门直接被撞开了,张曼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直接扑在了刘云洲的身上:「阿洲,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事儿,我怎么办啊?呜呜……」刘云洲看向我。</p>
「既然你的邻居姐姐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转身往外走。</p>
「依依。」刘云洲却一把推开了张曼妮,急匆匆地下床要拉我,直接扯掉了手上的吊瓶。</p>
「阿洲,你别这样,都又出血了。」张曼妮却抱住了他,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能别作吗?你不心疼阿洲我心疼的。」我嗤笑一声,头也没回地走了。</p>
一场原本幸福的恋爱却让我身心疲惫,忽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p>
可是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我才发现,手机不知道扔在了哪里,身上分文没有,打不了车,也住不了旁边的招待所。</p>
从这里到住的地方有十多公里,难道要走回去?</p>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脑袋和右胳膊上都缠着绷带,白衬衣上沾满了血迹,嘴里吊着一支烟。</p>
他看了我一眼:「回家?」</p>
我扭头看过去,这人这么自来熟吗?</p>
「我是那烧烤店老板,我叫楚枭,之前你摔倒,是我将你拉起来的,后来还给了你一包纸巾。」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眼里的警惕,解释道。</p>
我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的确有些眼熟,随即点点头:「谢谢。」「你的手没事吧?」楚枭将吸了一半的烟按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p>
我摇摇头:「没事,但是你伤的挺重啊,应该住院的。」「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而且医院里床位紧张,就不凑热闹了。」楚枭笑了一下,「你呢?是出来透透气还是……」「准备回去。」「你男朋友不是晕了吗?你……不照顾他?」</p>
「有人照顾。」</p>
楚枭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抹同情。</p>
不过我没看清,也懒得去追究。</p>
「你要怎么回去?打车吗?」</p>
「手机不知道掉哪里了,在考虑要不要走回去。」我叹口气。</p>
楚枭嗤笑了一声:「你还真大胆,得了,我送你回去吧。」「你……」「我叫了网约车。」</p>
此时,一辆白色的电车正好停在了跟前。</p>
「要一起吗?」楚枭拉开了车门,语气里有种不易察觉的紧张。</p>
「好。」我直接上了车。</p>
楚枭坐在了我的身边。</p>
「累了的话可以睡一会,到了我叫你。」楚枭扭头看了过来。</p>
我真的累了,闭眼靠在了座位上。</p>
外面的温度很高,但是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p>
睡着的我感觉到有些冷,就蜷缩了一下,迷迷糊糊中一个晃身就倒了下去。</p>
我只感觉有人搂住了,但是太困了,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p>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p>
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穿戴得好好的,袜子都没脱,不由得呼了一口气。</p>
「醒了?」听见动静,楚枭走了进来。</p>
「我怎么在这里?」</p>
「昨晚你睡着了。」楚枭抓了一把脑袋,「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只能将你带回来了。」「谢谢。」我站起来,「我该回去了。」「已经九点了,先吃点饭再走吧,而且,店里的伙计说在门口捡到了一个手机,应该是你的吧?」楚枭说着将手机打开,将小伙计发给他的照片给我看。</p>
「是我的。」我点头。</p>
「你先洗漱一下吧,台子上有新的牙刷,吃过早饭后,去店里拿吧,小心那只手不能沾水。」早饭是简单的豆浆油条。</p>
吃完后,楚枭带我去了店里。</p>
这里距离烧烤店很近,走路过去不到十分钟。</p>
拿到手机后,我发现有不少未接电话和消息,除了广告,有九个未接电话和十二条消息,都是刘云洲的。</p>
我道了谢后告辞,回到自己的屋子。</p>
刘云洲大我两岁。</p>
入学的时候,他是迎新的学长,带着我办理手续扛行李。</p>
但是在上楼梯的时候,我的行李箱把手断了,将他脚背砸肿了。</p>
我内疚地照顾了他三天,也就慢慢的熟悉了起来。</p>
相处的两年是有暧昧的,但是双方都没挑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