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闻言,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p>
她手足无措的解释:“我不是想离婚,我只是想做个好律师。”</p>
自从爸爸当年被陷害入狱后,她就一直想当律师。</p>
哪怕力量微不足道,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p>
沈辞书皱起眉,声音愈发不耐:“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p>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p>
许清如心下一片苦涩。</p>
她望着冬夜里的星星,空洞的呢喃:“爸爸,你要是还在,会理解我吗?”</p>
第二天一早,律所门口。</p>
许清如还没走进去就林斐的母亲蓬头垢面的坐在律所门口。</p>
女人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比五十岁的人还要憔悴。</p>
看见她,林母想是看到了救星。</p>
“许律师,马上就要二审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小斐……”</p>
林母拉着许清如的手苦苦哀求。</p>
许清如忍不住心酸:“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让罪犯绳之以法。”</p>
一审就是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给犯罪嫌疑人张力定罪。</p>
所以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有效证据。</p>
当天下午,许清如再次来到刑事科。</p>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沈辞书的同事冲她打招呼:“许律师又来了。”</p>
许清如勉强笑了笑:“请问辞书现在在哪?”</p>
她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女声传入耳畔:“许姐?”</p>
许清如转头一看,女人扎着马尾,清纯秀丽正是儿正是沈辞书之前的学妹。</p>
——白悠悠。</p>
许清如略有些惊讶:“悠悠,你怎么在这儿?”</p>
白悠悠冲着办公室努努嘴:“我今年刚毕业,运气好考进师兄这个单位了。”</p>
她的话像细密的针扎在许清如心头。</p>
她们同为校友,从很早起她就知道白悠悠喜欢沈辞书。</p>
正当此时,沈辞书穿着一身无菌服从解剖室走出来:“悠悠,进来记录数据。”</p>
白悠悠赶忙应下,朝许清如笑了笑:“待会儿再聊。”</p>
这时沈辞书才看见许清如,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了?”</p>
许清如踌躇的开口:“是林斐的案子……”</p>
“等我忙完再说。”</p>
丢下这句话,沈辞书就带着白悠悠一起进了解剖室。</p>
许清如压着胸口的涩意,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p>
从下午等到晚上,从身边掠过匆匆人群到整个走廊空无一人。</p>
白炽灯冷冰冰的悬在头顶。</p>
终于,解剖室的门再度打开。</p>
沈辞书看见许清如还在等,眼中闪过一瞬讶异。</p>
“你怎么还没走?”</p>
许清如连忙起身,局促地攥紧手:“马上就要二审了,如果再出具不了确凿证据,张力就要被无罪释放了……”</p>
许清如说着,眼角急的泛红。</p>
她知道沈辞书最讨厌被人死缠烂打,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p>
沈辞书眸光沉了沉:“明早把案宗拿过来。”</p>
冷硬的声音却好似救命稻草。</p>
许清如喜极而泣,不自觉的拉住沈辞书的衣袖:“辞书,谢谢你……”</p>
沈辞书眉头微蹙,抽回了手,转头去了换衣室。</p>
许清如心下一涩,缓缓收回了手。</p>
片刻,白悠悠率先从换衣室走了出来。</p>
看到许清如还在,白悠悠热情打起招呼:“许姐,等会我和师兄要去吃夜宵,你要不要一起?”</p>
许清如刚要答,但视线却被白悠悠项链上的戒指吸引,心一紧。</p>
她一眼认出,这戒指不是别的。</p>
正是沈辞书本该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