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遇也许是察觉到什么。</p>
突然变卦不想出去玩了，跟着我进别墅。</p>
我收拾东西，他就在旁边把我放进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丢在地上。</p>
「你想干什么？今天不是不去读书，很高兴吗？」</p>
「妈妈。」</p>
这是从昨晚开始，我一直没听到的称呼。</p>
陈子遇按住我的行李箱：「你要出去玩吗？」</p>
七岁的孩子，对离婚已经有了一个懵懂的概念。</p>
「嗯，以后就不回来了，你会有新的妈妈。」</p>
陈子遇「哇」地一下大哭起来：「什么新的妈妈，你不是我妈妈吗？你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就不给我讲故事，早上也不喊我起床，也不给我做早餐！」</p>
我耐心和他说：「因为我讲的故事不好听，我做的早餐你们不爱吃。」</p>
说完，我不想再理陈子遇，把他推到房间外，锁上门。</p>
他在房间外大哭，又摔东西又捶门。</p>
沈雯雯劝他：「你是她生出来的，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你妈妈呀，这么多年她对你不都很上心吗？你和她吵架，她哪次不管你了？」</p>
陈子遇突然不哭了：</p>
「对，她现在只是生气，等她气过了，就又是我的妈妈，又愿意给我讲故事，给我做饭了。」</p>
沈雯雯夸赞道：「子遇真聪明，你的妈妈就是你的仆人，一辈子都会围着你转的。」</p>
在屋内听完他们对话的我冷笑一声。</p>
仆人。</p>
保姆。</p>
确实很贴切。</p>
我收拾完东西，合起行李箱。</p>
这时，陈璟的电话打了进来。</p>
他质问道：「徐黎，你请个律师过来是什么意思？」</p>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拦了辆车：</p>
「你有什么事情和律师商量吧，离婚协议书确定完我会过来签字的。」</p>
「徐黎，你真要离婚？」</p>
陈子遇站在门口，个子不高，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像是在等着我回头。</p>
我移开目光，不去看他。</p>
电话里，陈璟声音微哑：「你来公司，我们见面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