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顾余生。</p>
他脸色极为苍白,身形消瘦很是虚弱。</p>
「你是谁?」顾余生已经醒了,警惕地看着我。</p>
我是翻墙进入病房,看向身边的黑雾:「他怎么醒了?他不是你现在的躯壳吗?」</p>
顾余生拧眉:「咳咳……什么躯壳?」</p>
黑雾拼成几个字,示意我照着黑字和顾余生聊天。</p>
我转头瞧顾余生,见他气质矜贵,俊雅无比,却印堂发黑……</p>
日子不多了。</p>
我问:「你认识陈喻生吗?」</p>
顾余生咳嗽声骤停,眼中透出惊恐。</p>
他左看右看,惶恐找寻:「他在这里?」</p>
我点点头。</p>
「他、他来做什么,来……杀我?」</p>
【不是。】</p>
我顺着黑雾念:「不是。」</p>
「那他……」</p>
【我想借他的身体一用。】</p>
「他想借你的身体用用。」</p>
我简直是金牌翻译。</p>
顾余生看不到黑雾,只能听我的话。</p>
我有点摸不清陈喻生和顾余生之间的关系。</p>
顾余生沉默良久,突然朝我发问:「你和陈喻生是什么关系?」</p>
我如实回答:「他是我老公。」</p>
顾余生盯了我好一会,脸色不太好看。</p>
「我可以把身体借给他,但是,你们不能用我的身体做那种事。」</p>
「哪种事?」</p>
顾余生没回答,他看向我身侧的空气,沉声道:</p>
「陈喻生,这是最后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