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萧若骋,他上前一步颤抖着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了我身上。</p>
玄色的龙纹外衫遮盖住了我那一身无法消失的伤疤。</p>
陈述是个十足的变态,他不能人道,便用各种刑具迫使我惨叫出声,我叫的声音越大,他就会越兴奋。</p>
他在外界以驸马爷的身份自居,都自己连公主都娶得,早已不是阉人能够比得上的,在外他装出一副爱我护我的样子,提起我时还会眼带笑意,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可只有我知道,陈述要的是势力无边,似乎只有那些权利能够弥补他身体上的那些残缺,而争夺权利的日子黑暗无比,陈述发泄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折磨我。</p>
在被迫嫁给他的三年里,他将我关在阴暗的卧房中,对着我衣衫下的肌肤,用刀割用火烧,我的身体被他一次次打到皮开肉绽,我越是奄奄一息,他越是兴奋的脸红脖子粗。</p>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三年。</p>
一开始,陈述还会让人给我上药,我身上的伤疤还会逐渐淡化,后来我被凌辱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便是用再多药,那些疤痕也还是留在了我身上。</p>
我永远不会忘掉,陈述在将我打的皮开肉绽后,往我伤口上撒盐的时候,看着我疼痛到极致的面孔,他笑的邪气,捏着我的脸像是在欣赏什么:“公主又怎么样,皇室又怎么样,不过都是我手中连挣扎都困难的玩物罢了。”</p>
“为什么……”萧若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瞬间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萧若骋红了双眼:“为什么,你从未像朕说过,那陈述是这般对你的!”</p>
我突然感觉这时的他,居然真有了几分哥哥的样子。</p>
我轻笑一声抬眼看向他:“我是想说啊,可您也从未给过我机会说出口啊。”</p>
毕竟我被带回宫的第一天,就被他拖到了雨中罚跪。</p>
他问我为什么不与他说我的委屈。</p>
可他又何曾给过我任何诉说委屈的机会呢?</p>
大概也是想到了这层,萧若骋脸色变了又变,可看向我的眼中,却写满了几分从前不曾有过的怜惜。</p>
这份怜惜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里,萧诗雅眼底闪过一抹憎恨,向前走了一步,亲昵的握住萧若骋。</p>
“若骋哥哥,你别怕,兮儿姐姐身上的伤就是皮肉伤,等诗雅调配一些药膏过来,替兮儿姐姐把疤痕抹除了便是。”</p>
听到这话,萧若骋明显松了口气,他亲昵的捏了捏萧诗雅的鼻子,又对我说:“兮儿,你还不谢谢诗雅?要的没有她,你这一身疤痕可怎么办?”</p>
我轻轻的笑了笑,语气无比的平静:“要是没有她,我也不会落下这一身伤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