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宇送来一大束玫瑰,故作深情地拉着我的手道歉,「昨天事出紧急,我不知道你病了。」</p>
我抽出手,撇过头。缓缓闭上眼。</p>
这张脸,曾经我视若珍宝,但现在弃如敝履。</p>
他不死心,走到跟前蹲下,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萌萌,原谅我,好不好?」眉眼间尽显疲态。西装上还残留着熟悉的白茶香水味道。</p>
他的事出紧急永远是和那位有关。</p>
我推开他的手,指了指门口,让他出去。</p>
韩宇的歉意就算有,也撑不到三秒。他一向如此。</p>
他的脸上露出给脸不要脸的神情,冷漠的笑着:「陆羽萌,别不出三天回来求我复合。」</p>
门被他摔得砰砰作响。</p>
我苦笑,其实,我不喜欢红玫瑰。再软的骨头,也该自己站起来了。为了我,为了奥利奥。</p>
奥利奥是我爷爷的命,是留给我的唯一羁绊。</p>
她1个多月的时候和她妈妈昏迷在山庄门口。</p>
爷爷发现的时候,母猫已经有发硬的迹象,瘦得皮包骨头,身下一摊血迹,应是被车撞了。</p>
时值寒冬,漫天飘雪。路都封了。</p>
爷爷和奶奶一人一只护在胸口,硬是搀扶着徒步走到公路上。</p>
那天车开得十分缓慢。40分钟的车程硬是开了近三个小时。</p>
见到他们的时候满脸冻得通红,爷爷虚弱的瘫坐在路边靠着奶奶的肩膀,眼神迷离。</p>
鞋子已经完全浸湿结了厚厚的一层冰。</p>
那时候的爷爷刚动完肺部切除手术不足三个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