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是不是裴霄……唔。”
桑宁夏的质问还没有吐出口,就被他拽入欲色翻腾,堕落、沉沦。
“裴……裴霄……深……”
她固执的去喊这个名字。
她每喊一次,男人便凶狠的像是要弄死她一般。
他仿佛是在惩罚她躺在他身下还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又仿佛……
根本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许久。
车内的动静才停止。
车窗降下三分之一,有昏暗不明的光线透射进来。
司机站在不远处,没有裴瑾辞的指令,始终不敢靠近。
裴瑾辞点了支烟,骨节分明青筋明显的修长手指随意搭在车窗上,旁边宽敞的座椅上躺着衣衫不整的桑宁夏。
翻起的裙摆遮不住白皙大腿上被按出的指痕。
像是娇花一样的大小姐,身骄肉贵,稍稍用点力气,就能在她身上留下遮不去的痕迹。
半晌,裴瑾辞抽完了两支烟,车内旖旎的空气也被驱散。
司机这才上了车。
“去香山别墅。”
接起电话的同时,裴瑾辞淡声吩咐道。
车子平稳在漫漫又无尽的桑夜。
手机那端传来程峰打趣的声音:“港市做咗半个月,休息都唔休息,就飞番四方城畀大星站台(港市忙了半个月,休息都不休息,就飞回四方城给大明星站台)?”
裴瑾辞能清晰听到电波那端女人压抑不住的娇喘,和程峰不辞辛劳耕耘的动静。
程峰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没什么忌讳。1
裴瑾辞轻按太阳穴:“港市的生意已经处理妥当,分红下个月会到你账上。”
程峰笑:“你做嘢,我最系放心(你办事,我最是放心)。”
翌日,清晨。
蝉鸣、鸟叫,窗外枝桠将光线裁剪成斑驳,落在卧室纯色的被子上。
桑宁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却在睁开眼睛,大脑还昏昏沉沉的那一刻,猛然坐起身。
她昨晚……没再回到工作岗位!
无故旷工,会被直接辞退!
这样高工资的兼职,很难再有第二个!
桑宁夏惊慌失措的翻找自己的手机,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卧室内的动静,招来了别墅内的佣人,见她不停在房间内翻找,连忙出声询问,随后将桑宁夏昨晚衣服里的手机递过来。
桑宁夏道谢的同时就打开了手机寻找经理的联系方式。
“嘟嘟嘟……”
手机忙音每响动一次,桑宁夏的心就被高高的提起一次。
十几秒钟后,通话被挂断。
桑宁夏脸色一白,坚持不懈的打过去,第五通的时候才被接听。
不论原因,没有解释,桑宁夏张口就认错:“经理,对不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昨晚无故旷工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经理:“小姑娘,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盛宴的规则摆在那里,我帮不了你,以后不用来了。”
话说绝了,却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昔日不懂人情世故的桑小姐,已经被淬炼的很有眼力劲儿,“经理,求您再帮我一次,我日后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通话还在继续,那头却没有动静。
桑宁夏知道,自己口头上的承诺,不足以打动她,可……
可,桑宁夏知道经理一直想让她从“跪”变为“坐”,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显然,经理明白她还在挣扎,似笑非笑的留下一句:“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通话结束。
桑宁夏颓然瘫坐在床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佣人关切的询问,桑宁夏茫然的抬起头,问:“裴瑾辞呢?”
佣人:“……裴瑾辞是……哪位?”
桑宁夏心凉了半截,她盯看着佣人,不放过佣人脸上任何表情变化:“这别墅的主人。”
佣人摇头,“抱歉,我们只称呼雇主深爷,并不知晓真实姓名。”
桑宁夏不信,“我要见他,见你的雇主。”
佣人:“深爷一早已经离开,说小姐您醒了以后随时可以离开。”
桑宁夏不死心的追问:“他没说其他的?”
佣人摇头。
桑宁夏抿唇,死死的握着手机,被硌疼的掌心让她想起昨晚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号码。
桑宁夏直接拨了过去。
通话很快被接听,接听之人自称是深爷的秘书,告知桑宁夏深爷在开会,若有留言可以代为转告。
桑宁夏声音拔高:“深爷到底是谁?!”
秘书微笑,淡漠:“我的老板。”
裴瑾辞目光沉静的坐在一旁,单手拿着的平板上是卧室的监控画面,上面清晰显示着此刻桑宁夏拽着长发,想要发怒又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平板上放大桑宁夏的面目表情,裴瑾辞眸色深深的看着。
脑海中浮现想的却是那年她同样要生气又忍耐的模样,因为那天他忘形没戴T,弄到了里面。
那年的桑宁夏荒唐、靡乱,钟爱与他男女纵欢,却绝不允许两人之间弄出人命。
热情退却,大小姐板着脸让他怎么弄进去怎么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