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次,杨珍珍在新房看到了我的照片。</p>
于是当我还在疤脸身边卧底时,杨珍珍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p>
结果就是,秦珂此时陪在胳膊磕青了一小块的杨珍珍身边,细心呵护,无微不至。</p>
而我,他的女朋友,还有三个月就要嫁给他的未婚妻,却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p>
手术室的灯灭了。</p>
守在手术室外的众人好像在一瞬间被同时通了电一样,呼啦一下将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大夫团团围住。</p>
得到消息赶来的老局长一把抓住大夫的胳膊:「大夫,她怎么样了?」</p>
大夫眼中情绪复杂:「命暂时是保住了……」</p>
我看了看飘在空中半透明的自己……</p>
命保住了?那我为什么还会飘在天上?</p>
「那一枪的角度非常刁钻,从后脑射入,斜着打碎了她的颅骨,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脑子,不过巨大的振动对她的脑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p>
「现在需要对她进行留院观察,因为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们尚不确定这处枪伤会对她的大脑造成什么后续的影响。」</p>
「如果后续出现恶化,有可能会造成病人脑死亡,就算是最乐观的估计,可能也是植物人。」</p>
老局长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怎、怎么可能?」</p>
方伯伯是爸爸的老战友,从小看着我长大,爸爸妈妈牺牲后,我虽然一直在住校,但每次放假,他都会亲自来学校接我,带我回家。</p>
爸妈走后,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把我当作他的亲生女儿。</p>
就连当初我要报考警校,他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当警察太苦太累了,我不想让你再走你爸妈的老路。」</p>
见实在拗不过我,他也只能幽幽叹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p>
此时听到医生的话,五十多岁的老头当场落泪,狠狠一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p>
「老安,弟妹,我对不起你们……」</p>
我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