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阿姐还是服软了。</p>
她放软身段去找谢滇，「我不闹了。」</p>
「谢滇，你也莫再提平妻的事可好？」</p>
她语渐哽咽，「你曾说过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p>
谢滇皱眉，「戏言而已，放眼朝堂内外，哪家后院没有三四妻妾？」</p>
「苏羽，适可而止。」</p>
「她只是平妻而已，并不会影响你的位置，只要你不再胡闹，这将军夫人的位置还是你的。」</p>
阿姐红着眼望他，「若我偏要一双人呢？」</p>
谢滇缓缓开口，吐出两字。</p>
「休妻。」</p>
甚至都不是和离，而是休妻。</p>
阿姐笑了。</p>
又被笑声呛的咳了起来，直咳到眼尾湿润。</p>
她转身，「好，谢滇，那就如你所愿。」</p>
……</p>
当晚。</p>
隔壁厢院传来消息——</p>
阿姐服毒，自尽了。</p>
我从梦中惊醒，听了这消息，手脚冰冷麻木。</p>
阿姐……死了？</p>
怎么可能？</p>
我踉跄着往她院里跑去，路上因着腿软摔了三次。</p>
这是她的计划吗？</p>
一定是。</p>
阿姐也真是的，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p>
我跌跌撞撞进了院。</p>
远远听见抽泣声。</p>
那是阿姐院中小丫鬟的。</p>
我快步进去。</p>
闻到一丝很淡的血腥味。</p>
阿姐躺在榻上，嘴角有未干的血迹，摇曳的烛火笼着她青白的面孔。</p>
脸上毫无生机。</p>
我极缓慢地朝阿姐走去，甚至有些不敢落脚。</p>
她为何看着……半点不像是诈死。</p>
我颤抖着走到榻前，伸手探了下鼻息……</p>
腿软跌坐在地。</p>
我拽住身旁婢女，「怎么回事？」</p>
她抽泣着，「夫人……夫人把我们都遣走了，我煎药回来……夫人已经去了。」</p>
我死死攒着衣角，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p>
阿姐……真的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