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撕破</p>
结婚十年，老公始终放不下他的白月光。</p>
他为了她，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儿子的生日宴。</p>
撤掉本该属于我的职位，让给他的白月光。</p>
我们母子成了圈子里的笑柄。</p>
婆婆说我没本事，连男人都拴不住。</p>
母亲责怪我，说我丢尽了全家的脸面。</p>
她的初恋为了抹黑我，在公司楼下挂横幅羞辱我。</p>
我转头和横幅合了个影。</p>
然后带着儿子潇洒离开。</p>
........................</p>
姜允初结婚那天，傅韩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p>
那晚，他顶着一身酒气回家。</p>
家里的佣人都睡了，我的手机里有无数个未接来电。</p>
都是傅母打来的。</p>
还有我妈。</p>
我全部当做没看见，直接把手机关机。</p>
我拖着傅韩，跌跌撞撞往楼上走。</p>
动静很大，把儿子吵醒了。</p>
傅元瑾站在房间门口，睡眼惺忪，还是那副冷淡样子。</p>
「妈妈，你可以声音小一些吗？」</p>
「我明天早上还要上学。」</p>
我点头，小声的给儿子道歉，然后关上门。</p>
我刚掩好房门，就被人压在了门上。</p>
傅韩双眼发红，将我圈在臂弯里，吐息温热。</p>
「你醉了，去睡觉吧。」</p>
我双手推他，他岿然不动。</p>
「允初结婚了。」</p>
江允初是他的初恋，我的妹妹。</p>
他突然冒出一句，我僵在原地，双手渐渐放松下来。</p>
我双眼含笑，盯着他的眼睛。</p>
「我知道，她今天只是领了证，之后还会办婚礼，未来还会有孩子。」</p>
「那怎么办，你不活了吗？」</p>
傅韩双眸之间忽然清明了些，神色也冷淡很多，臂弯慢慢放下。</p>
我正要出门，却被一把大力给桎梏住，脖子被人用一只手掐住。</p>
傅韩双眼发红，眸色狠厉。</p>
他的手逐渐收紧，我挣扎着，快要喘不上气。</p>
窒息的感觉漫过脑海。</p>
我手向后摸索着，熟门熟路摸到一把剪刀。</p>
我刺向他的手臂。</p>
一股温热，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流。</p>
傅韩的手蓦的松开，盯着自己手臂上蜿蜒下流的血。</p>
「江蔺，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的傅太太就是允初。」</p>
我不甘示弱。</p>
「傅韩，你以为我稀罕么。」</p>
「你有本事，你就让江允初坐在这个位置上。」</p>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白甜，我想妈是不会让她过门的。」</p>
我句句直击傅韩痛点，他眼下压抑着翻滚的恨意。</p>
傅韩现在最听不得得，就是江允初的身世。</p>
我是江家夫妇的第一个孩子，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方方面面都完美的让人挑不出刺来。</p>
江允初是江家夫妇收养的女儿，她的生父生母将她抛弃，最后被我爸妈收留在江家。</p>
外界对江允初很不看好，毕竟是江家没有血缘关系得孩子，未来在分家产的时候不会占到任何优势。</p>
可江家夫妇很爱她，从来没有亏欠过她什么。</p>
他们教导我要乖顺听话，懂事成熟，到头来却说我死板无趣，一点都比不上江允初。</p>
江允初性格讨喜，可爱幼稚，完美讨得江家夫妇的欢心。</p>
我很优秀，是江家在圈子里的门面，可回到家里，处处都比不上姜允初。</p>
我在压抑的环境下成长，外界的自由潇洒总能吸引我的注意力。</p>
我喜欢上了闻靳。</p>
我的家教老师，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公子哥。</p>
他会用机车带着我去追逐日出，也会一次次的鼓励我去找寻真正的自己。</p>
在我提出要和闻靳结婚的时候，江允初缩在爸爸身后，怯生生说。</p>
「可是爸爸，我也喜欢闻靳哥哥。」</p>
............</p>
江允初轻而易举的，摧毁了我年少的欢喜。</p>
我又坠入了江家这无尽的深渊。</p>
我和闻靳被迫分手，江家夫妇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和傅家定下婚约。</p>
傅家的独子，傅韩。</p>
傅韩和我只有几面之缘，且都是因为圈子里的聚会。</p>
傅家和江家联姻迫在眉睫，我才21岁，和傅韩领证结婚。</p>
直到婚后的初夜，傅韩双眼蒙雾般的看着我，轻声。</p>
「江蔺你知道吗？我喜欢允初。」</p>
像一出狗血的肥皂剧。</p>
我笑着，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下。</p>
这就是我的人生。</p>
处处都是江允初。</p>
后来，江允初和闻靳结婚。</p>
我和傅韩彻底成为两个歇斯底里的疯子。</p>
傅韩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挑唇笑了一下。</p>
「江蔺，你真狠。」</p>
「没你狠。」</p>
我们俩动作不小，吵醒了隔壁房间的儿子。</p>
傅元瑾在门口敲门，睡眼惺忪，声调冷漠。</p>
「爸妈，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p>
「我明天早上还要上学。」</p>
我们立刻伪装成一对恩爱的夫妇，我推开门，蹲在他身前，摸他的发顶。</p>
「乖，爸爸妈妈知道了，快回去睡觉吧。」</p>
儿子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转身就走。</p>
简直和他爸一模一样。</p>
我松了口气，重新回房睡觉。</p>
——</p>
这周末是儿子的九岁生日。</p>
我和傅韩在结婚后的第一年就有了孩子，我怀胎十月，顺利生下傅元瑾。</p>
也顺便堵住了傅母的嘴。</p>
我提前一个月定了酒店，看着宾客名单，默默划掉江允初和闻靳的名字。</p>
傅元瑾的生日宴，不能有任何人来搅扰。</p>
为此，我妈还来公司闹我。</p>
「你为什么不邀请你妹妹？她是你的亲人，是元瑾的小姨！」</p>
我从办公室走出来，想要牵着她往外走。</p>
「妈，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同事们都在工作。」</p>
她站在原地不动，甚至嗓门更大了些。</p>
「有什么好去外面的？咱们就在这说清楚。」</p>
「你对你妹妹有意见我知道，但是孩子过生日怎么就不能邀请她？」</p>
「何况你妹妹马上就要来傅氏工作，我不害臊，正好让同事们提前认识认识新领导。」</p>
我嗤笑一声，不屑一顾。</p>
江允初在江氏呆腻了，求了我妈想来傅氏工作，难不成还想一步登天。</p>
突然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后带。</p>
傅韩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目睹了这一出闹剧。</p>
他把我拽到了办公室里。</p>
门被人用力摔上，我眉头紧皱。</p>
「你又犯什么神经？」</p>
傅韩坐在我对面，神色晦暗不明。</p>
「你没有邀请允初？」</p>
「怎么，你想让她来吗？」</p>
我哑然失笑，盯着他的双眼，凑近耳边。</p>
「如果你非要让江允初来，那我也一定会把邀请函亲手放到闻靳手里。」</p>
我把他向后推了一把。</p>
「儿子的生日，大家都消停一点。」</p>
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不应该牵连到傅元瑾身上。</p>
「行啊，想让闻靳来，除非我死了。」</p>
「让我看着你们俩旧情复燃，想都别想。」</p>
傅韩挑眉，面色含笑，眼底的疯劲被压抑在笑容里。</p>
于是大家各退一步，傅韩出去劝退了我妈。</p>
我妈不待见我这个女儿，但对傅韩这个女婿倒是言听计从。</p>
从此，公司四处都开始流传我门四个人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p>
............</p>
傅元瑾的生日宴上，大家都不约而同戴上了假面。</p>
我爸妈伪装成和谐的一对夫妇，我和傅韩手挽手装作恩爱。</p>
儿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p>
觥筹交错间，也藏着利益的来往。</p>
一切都暗流涌动。</p>
有宾客问怎么孩子的小姨和姨夫没来，元瑾大方回应。</p>
「不好意思，小姨和姨夫有工作在身，不方便过来，大家玩的开心。」</p>
我看着不过九岁的孩子就已经能够成熟老练的遮掩丑事，心中情绪复杂。</p>
生日宴进行到一半，傅元瑾上台时，一阵不和谐的手机铃声传入众人耳中。</p>
是傅韩的电话铃声。</p>
一阵不好的预感当头袭来。</p>
我一只手紧紧挽住傅韩，看他掏出手机，接了电话。</p>
是江允初打来的。</p>
「喂，是傅韩哥吗，我是佩琳，允初现在情况有点不太对劲，你能过来一趟吗？」</p>
众宾看着台上开香槟，我在台下神色紧张的看着傅韩。</p>
听筒的声音，正好能被我们两个人听到。</p>
我明显观察到，傅韩眼中立刻充斥了焦急的情绪，胸膛剧烈起伏。</p>
「王佩琳你是不是有病？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p>
「江允初有事你不去找她老公，反倒找别人的老公，你是习惯当三了是吗？」</p>
我夺过傅韩的手机，一边往出走一边对着听筒低声怒喝。</p>
傅韩三两步追上来，将手机抢回去。</p>
「江蔺你发什么疯？！」</p>
我拉住他西装外套的边缘，眼圈发红。</p>
「傅韩，平常你怎么闹我都无所谓，但是今天绝对不行！」</p>
这是我最后一丝体面，也是这个家最后的体面。</p>
我亲眼看着，傅韩犹豫了一两秒，最终，他一点一点将衣摆从我手中抽出。</p>
抬眼，看了台上的傅元瑾一眼。</p>
傅元瑾手中的话筒慢慢低落下来，他沉默的看向我们。</p>
我不敢去看儿子的反应和表情。</p>
傅韩还是走了。</p>
我盯着门口看了很久。</p>
有宾客找不到这个家的男主人，前来问我。</p>
「傅总人呢？小傅总讲完话他人就不见了。」</p>
我扬起标准微笑，抬起手中香槟碰了一下，笑容温柔而得体。</p>
「陪小情人去了。」</p>
这是第一次，我亲手撕开了这个家蒙上的一层假面。</p>
所有体面和礼节，都被我亲手摧毁。</p>
儿子走下台，安安静静站在我旁边，神色平静，礼貌的应付客人。</p>
那天的宴会结束，已经晚上十一点。</p>
车上，儿子没有问我爸爸去哪里了。</p>
我准备好的措辞没有用武之地。</p>
元瑾还是像一个标准小孩一般，活的几乎让所有人都满意。</p>
回到家后，我看着卧室床头柜摆放的结婚照，用力砸在地上。</p>
相框的玻璃面瞬间四分五裂，有碎片向外迸出，最终停在一人脚边。</p>
傅元瑾站在旁边，手中捧一杯牛奶，顿了顿，还是走过来放在我床头。</p>
「妈妈，喝杯牛奶会睡得好一些。」</p>
我眼眶止不住的泛红，有眼泪酝酿在眼底。</p>
这个点，阿姨已经睡了，元瑾帮着我把碎片打扫干净。</p>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一句怨言。</p>
我茫然盯着她往外走的背影。</p>
落寞又孤单。</p>
............</p>
那天夜里，江允初和朋友出去喝酒，结果被人下了药。</p>
药有让人身子泛潮的效果。</p>
她面色发红，让闺蜜王佩琳打开了通讯录。</p>
其实闻靳根本就没有出差。</p>
她轻车熟路翻到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拨通了傅韩的电话。</p>
闻靳在不在这座城市，其实傅韩在路上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就能知道。</p>
江允初存的什么心思，他也一心二楚。</p>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在孩子的生日宴上离开了。</p>
半夜，某个沉寂的聊天框发来了消息。</p>
闻靳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媒体拍到的江允初和傅韩。</p>
照片里，闻靳打横抱着江允初，面色焦急，紧张的盯着怀中女孩，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p>
然后是一条消息。</p>
「下来聊聊。」</p>
这是要找我算账了？</p>
我心中苦笑，在外面穿了件风衣，独自下楼。</p>
闻靳坐在长椅上，指尖夹着烟，忽明忽暗。</p>
黑夜里，我们的神色都被夜色弱化。</p>
「你老公和我老婆被人拍到发网上去了。」</p>
「你说，怎么处理？」</p>
他的声音很淡。</p>
我坐到他身侧，拢紧了风衣。</p>
「你说我能怎么办？」</p>
「我和傅韩离婚，还是你和江允初离婚？要不大家都离了算了。」</p>
我半开玩笑的语气，很不着调。</p>
闻靳突然偏头看我，神色有些较劲。</p>
「你和傅韩怎么就不能离婚了？」</p>
「怎么离？我们有孩子，元瑾已经九岁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何况傅家和江家现在的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p>
我不是没想过离婚。</p>
可是总是有很多东西牵绊着我。</p>
一阵风扑过来，我的发丝被吹起。</p>
「闻靳，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那我赔你点钱吧。」</p>
「这本来就是傅韩自己弄出来的乱子，你来找我根本没用，我管不了他更管不住他，我能做的只有给你赔钱。」</p>
突然，闻靳嗤笑一声。</p>
「大小姐，你觉得我是来找你要钱的？」</p>
「傅韩不靠谱，我早就跟你说了，虽然现在木已成舟，但元瑾懂事，他会支持你做出的决定的。」</p>
说完这句，闻靳深深看我一眼，掐灭快要燃到指尖的烟，骑着机车扬长而去。</p>
翌日，傅韩和江允初的亲密照片果然被发到了网上，一片哗然。</p>
傅母直接杀到了家里。</p>
「你怎么连自己丈夫都管不住？」</p>
「你就这么随意的让自己老公跑出去找别的女人？现在好了，弄出乱子了吧，这件事都公关不掉！」</p>
傅母对着我发了很大的火。</p>
指责我做不好妻子的本职工作，批判我生而为人的能力。</p>
「如果再有下一次，傅家不介意换一位儿媳。」</p>
长久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我抄起面前的茶杯，然后砸碎在傅母面前。</p>
「行啊，你去换，换啊！」</p>
「换成江允初，这样你满意，你儿子也满意了。」</p>
「当初是我求着当嫁给傅韩的吗？傅家太太这个位置有这么值钱抢手吗？」</p>
「恕我直言，你儿子离了我，什么都不是。」</p>
说完最后一句，我转身就走。</p>
傅母惊诧的站在原地，盯着地上的碎瓷片。</p>
一向孝顺乖巧的儿媳，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幅样子。</p>
暴躁又易怒。</p>
............</p>
当晚，我等傅韩等到后半夜，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p>
然后被一股大力拽起来，带着往楼上走。</p>
傅韩回来了，他强制得推着我今入卧室，反手锁上房门。</p>
「你长本事了江蔺。」</p>
「敢对我妈动手？」</p>
「我妈说你几句，她有说错吗？」</p>
他总是这样，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的位置，高高在上的审判其他人。</p>
下一秒，我抬手重重打在傅韩脸上。</p>
「对你动手也是顺手的事。」</p>
「傅韩，你脑子被屎糊住了是吗？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惹怒你妈，让她跑到我这来发泄心里没点数吗？」</p>
傅韩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动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p>
我上前拽住他的衣领。</p>
「你这么恨我你怎么不和我离婚？」</p>
「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p>
离婚这两个字就像是触摸到了傅韩的逆鳞，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语气狠厉。</p>
「想和我离婚，下辈子吧。」</p>
「我宁愿和你磨一辈子，咱们得互相折磨才有意思。」</p>
我和傅韩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p>
这场婚姻的目的不纯，掩埋了多少爱恨情仇。</p>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而我和他就是被联姻枷锁所束缚的怨偶。</p>
这一刻，我突然不能理解傅韩了。</p>
「你不想让江允初做你的傅太太吗？你有的是手段拆解他们的婚姻。」</p>
「只要和我离婚，你想要的都会原封不动回到你身边。」</p>
我循循善诱，诱导他同意离婚。</p>
说实话，那天和闻靳分别，我的内心开始动摇。</p>
我不离婚的理由没有一条是关于傅韩。</p>
或许，我根本就不爱他。</p>
但是我画地为牢，亲手为我打造了一座囚笼。</p>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我开始试探傅韩的态度。</p>
傅韩大手握住我的腰，逐渐收紧。</p>
「和我离婚，然后和你那个前男友在一起是吗？」</p>
「我说过，除非我死。」</p>
我的双目微睁。</p>
「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将我绑在你身边？」</p>
我没忍住，问了出来。</p>
傅韩没有回答我，穿好衣服兀自出去了。</p>
那天晚上，不欢而散。</p>
我们彻底撕开最后一层掩饰，暴露了最阴暗的自己。</p>
我照常在傅氏集团上班下班，两点一线，过的不像一个富家太太。</p>
我不断用工作麻痹自己。</p>
我天资聪颖，学金融出身，在国外顶尖学府学习。</p>
回国后，起初被安排在沈氏，直到与傅韩结婚，我被迁到了傅氏。</p>
这么多年，我的能力一直有目共睹。</p>
过两天，就是财务部部长竞选。</p>
几乎全公司的人都认为我势在必得，就连我都深以为然。</p>
直到母亲的一通电话。</p>
她说，江允初觉得在江氏自己的发展已经到头，想来傅氏试试。</p>
我对此嗤之以鼻。</p>
她以为外面的世界是自己家吗？想去哪个职位就安排在哪个职位。</p>
于是本着无所谓的态度，我没有阻拦。</p>
公司上下都在传来了个不一样的人物。</p>
我和傅韩的事情，大家多少有所耳闻。</p>
期间也不乏好事者地毯式搜查我们的信息，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p>
竞选的那天，我见到了江允初。</p>
她穿一身粉色蕾丝长裙，坐在傅韩旁边，时不时低声说些什么，对我视若无睹。</p>
这样的情况我早已见证了无数次，此刻内心毫无波动。</p>
熬过了那一长串的会议铺垫，我做了从业以来的述职报告。</p>
结束的那一刻，我对部长这个职位势在必得。</p>
傅韩起身，宣布结果。</p>
众人瞩目下，他说出了江允初的名字。</p>
「允初以后就是大家的新部长了。」</p>
一片惊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