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是我们给那个未出世就永远离开的孩子取的小名。</p>

    “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他安慰道。</p>

    “真的吗？可你已经很久没有碰我了。”</p>

    “染染，我也想，但是为了你的身体……再等等吧。”</p>

    闻言，我又想到他给发给别人的消息。</p>

    他嫌弃我老了，不再年轻。</p>

    我摸着肚子上松垮的皮肉，那一道道蜿蜒的妊娠纹，宛如道道隔阂。</p>

    男人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你妈今天给我发消息，责问我为什么还没有怀上。”我把头枕在他的肩上，“要不今晚我们试试？”</p>

    姜斯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p>

    “染染，其实我们还可以考虑试管婴儿。我查过了，做试管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胚胎健康，还能选择时间、数量、性别。”</p>

    虽然早知道他会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心寒。</p>

    为了逃避和我同房，他宁可让我去做试管。</p>

    “我提过试管，你妈说这样的小孩智力和身体和自然生的小孩不一样。”我试图挽回他。</p>

    可他只有一句：“染染，你别人听我妈瞎说，试管生的孩子跟自然生的一样，我改天帮你预约一下医生。”</p>

    “好。到时候看看。”我平静地说，“昭年，我饿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鸡蛋面。”</p>

    他去厨房以后，我到负二层的地下车库，把一枚录音笔藏在他的车里。</p>

    姜斯昭拉着我的手睡下。</p>

    我翻身，不露痕迹地把手从他手心抽离。</p>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p>

    只半秒，他就掐断了。</p>

    “染染……”</p>

    我闭眼不答。</p>

    他轻轻推我：“公司有点急事，我去一趟。快的话早上就能回来。”</p>

    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注意安全。”</p>

    他俯身亲了我一下，穿好衣服走出卧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