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聊边走，项芊芊就把顾然带到了秘书部门。</p>
环境也是极好，除去公共办公区之外，还配备了各种休闲设施。</p>
在顾然来之前，这个秘书团队就有八个人，工作是帮助汤嫣处理各种案子，安排行程，策划方案等等工作。</p>
项芊芊让所有人暂停工作，把顾然介绍给了其余几人互相认识。</p>
顾然原以为，以自己实习秘书的身份，会受到不冷不热的待遇，却没想到他们都特别热情，热情的让人有些不适应。</p>
等到了私人的工位，和那些同事隔开了些距离，顾然才问：“咱们部门的气氛一直都这么好吗？”</p>
项芊芊点了点头：“嗯，大部分时候是这样，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不过你确实有些特殊了。”</p>
“我哪又特殊了？”</p>
“你是实习秘书啊。我们这个部门每个人都是汤总经过层层选拔的人尖，两年了都没有人事变动，也没有来过新同事，更别说实习生了。你想想，自己还不够特殊吗？”</p>
顾然捂着心口，扎心了。</p>
但很快心态又调整了过来，问道：“那我的工作是什么？领导，您吩咐吧，捏肩捶腿柔脚都行，我不怕累。”</p>
“去你的，少贫嘴。”</p>
项芊芊被逗的一笑，风情万种的拍了顾然一下，嗔道：“汤总让我带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别假正经的喊领导，叫我芊芊姐就好。”</p>
“yes sir！芊芊姐！”顾然敬了个礼。</p>
“哈哈，别闹，跟我走一趟。”</p>
“去哪？”</p>
“去面试啊。”</p>
十分钟后，顾然戴上了工牌，坐在了面试官的位置上，桌子上还有他的名字立牌。</p>
这不是什么虚设的位置。</p>
他手上握着钢笔，是真的可以给所有面试者打分的。</p>
甚至他随意的一句话，都能决定一个人的去和留。</p>
这个位置是项芊芊来了之后，要求人事部加上的。</p>
人事部得知顾然是汤嫣的新秘书，哪还敢有异议？</p>
在职场混久了，各个都是人精，大家和顾然套近乎都来不及。</p>
顾然也第一次体验到了手握实权的滋味。</p>
来面试者，都是自己同校的同学。</p>
他们的履历大多都比自己更丰富，平时在学校里一个比一个傲。</p>
但是现在，他们站在面试台前，乖巧的像鹌鹑一样。</p>
顾然没有膨胀到干扰面试，他只是安静的坐着，时不时和项芊芊说几句话。</p>
顾然靠到项芊芊耳边，低声问：“这是人事部的工作，为什么我们也要来啊？”</p>
“这次面试很重要啊，我等会要汇总一份交给汤总的。而且他们和我们后续的工作有关系。”</p>
项芊芊也压低了声音，两人像是说悄悄话的小学生。</p>
“后续的工作？”</p>
项芊芊没有回答，而是递过来一份文件。</p>
《直播艺人、UP主孵化策划书》</p>
顾然翻开看了几页，恍然大悟。</p>
寰宇是个影视公司，以前走的都是传统路子。</p>
广告、电视剧、电影三条赛道上都有不错的成绩。</p>
但近两年短视频和直播异军突起，已然形成了新的战场，可寰宇在这方面还相对空白。</p>
以前也象征性的做过此类项目，可惜中途烂尾。</p>
现在，汤嫣又盯上了这片市场。</p>
项芊芊作为她最得力的助手，自然是每个环节都会盯着。</p>
“二十三号，秦曼雪。”</p>
嗯？</p>
顾然惊喜的抬头，正好就看见了秦曼雪推门而近。</p>
姑娘脸上带着一些紧张，眸子里却不失灵动，令人心生好感。</p>
她穿着橘黄色的衬衣，浅蓝色的长裤，白色帆布鞋。非常简约的搭配，但却保留了一些个性，看上去活泼又不显得过分正式，很符合她演员的身份。</p>
秦曼雪见到顾然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似乎消除了些紧张，冲他笑了笑，然后才落落大方的和面试官打招呼。</p>
面试官们都对秦曼雪很有好感，毕竟是个本身就有成绩，长相还容易爆火的美女，来这一趟就是走个流程。</p>
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顾然，忽然问了个问题：“你平时有运营短视频账号吗？”</p>
秦曼雪微笑自如的回答：“有的，只不过是一些日常，频率不高，粉丝量也不多。”</p>
顾然点了点头，沉吟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近期有一些短视频相关的工作，可能是运营你的账号，或者是邀请你出镜当女主，这些你有兴趣吗？”</p>
秦曼雪心中一喜，她知道，顾然这是在帮自己。</p>
娱乐圈从不缺长的好看，又深谙潜规则的女人。</p>
像自己这样不接受潜规则，也不可能整容的艺人，以后的竞争压力会更大。</p>
公司或许会安排她出席几个活动、拍摄几个角色。</p>
但能不能火起来，谁也说不不准。</p>
如果一直不温不火，立刻就会有新人取而代之，那自己的星途可就渺茫了。</p>
顾然的邀请，绝对是一个天大的人情。</p>
秦曼雪也明白，公司拓展新的渠道，那么前期，肯定会将资源集中在几个人的身上。</p>
这种机遇可遇不可求。</p>
秦曼雪眉眼如画的笑着：“我有兴趣，这是我的荣幸。”</p>
顾然比了个OK的手势说：“好，之后保持联系。”</p>
等秦曼雪退出去后，其余几个面试官，都若有若无的看了顾然几眼。</p>
这是公然和影视部门抢人啊。秦曼雪这么好的苗子，那边早就盯上了。</p>
项芊芊转过脸来，八卦的问：“你喜欢她？”</p>
顾然摇头，“只是同学，而且你不觉得她的条件很好吗？我刚刚说的那些，这本策划书上可都写了。”</p>
“你紧张什么，我就随便问问。要不要姐姐帮帮你？”</p>
“帮我什么？”</p>
“帮你制造机会，帮你撩妹。”</p>
顾然当她是在开玩笑，随口哈哈一笑答道：“那就多谢芊芊姐了。”</p>
“客气。”</p>
这时，工作人员又一次叫号：“二十四号，周朗。”</p>
顾然并不意外，甚至还有些期待这次碰面。</p>
周朗推门而近，脸上并没有忐忑，反而很自信，脑袋都是昂起的。</p>
“你怎么在这？”</p>
周朗第一时间没向各位面试官问号，而是盯着顾然，诧异和鄙夷都写在脸上了。</p>
其余几个面试官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p>
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礼貌的。</p>
来砸场子的？</p>
顾然靠在椅子上，挑衅道：“我就坐这里怎么了？不爽啊？不爽可以滚啊。”</p>
一个面试官打圆场道：“这位同学，题外话咱们就不说了，可以开始正式面试了吗？”</p>
周朗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然后才开始走面试流程。</p>
但他很快就结束了离开了，回去等通知。</p>
忽然，项芊芊凑到顾然身边，吐气如兰的问：“你和他有仇？”</p>
顾然点了点头。</p>
“好，我知道了。”</p>
顾然纳闷的问，“你知道什么？”</p>
“他要是真进了公司，姐帮你整死他。”</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