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玩着手里的钻戒,999999的标价甚至还没摘。
估计是临时从珠宝店买来的。
从前我不高兴,他会亲手给我做饭,会耐心的陪我看电影安慰开导,也会陪我逛一整天街,挑选最合我心意的礼物。
现在倒是变得跟他家人一样,将我的真心明码标价,还要我感恩戴德的接受。
我将戒指放回储物柜后摇头:“这太贵重了,还是留给柳茵茵吧。”
“还有我没闹,既然你和柳茵茵都这么放不下彼此,不如我把傅太太的位置让给她,抽个空我们把婚离了。”
婚礼前,我和傅时琛已经把证领了。
现在要分,还要办离婚手续。
之前我也听到过他和柳茵茵,以及一众好友聚餐时,别人问他堂堂傅少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普通女人。
他将剥好的葡萄送进柳茵茵嘴里,无所谓的笑道:“说不上喜欢,但顾安然到底陪我十年,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不娶她也怪可怜的,不过一个傅太太的名头,给就给了。”
我们的婚姻,在他那里是对我的施舍和怜悯。
但在我这里却是满腔的爱意和真心。
现在我不爱了,这傅太太的名头我也不稀罕了。
我以为我主动成全他和柳茵茵,他应该开心的。
没想到他忽然气的眼眶发红,右手猛拍方向盘。
“顾安然!你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这些年像狗一样讨好我爸妈,还费尽心思怀上我的孩子,不就是为了当上傅太太,现在跟我说成全?你可不可笑?”
“不就是婚礼没办成,下次给你补办不就行了?!再说这件事能怪谁?我都答应和你结婚了,只不过向茵茵求个婚,你非要像个泼妇一样不依不饶。”
他总说孩子是我处心积虑怀上的。
可明明是他说,他想要他的父母认可我,想要和我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只是柳茵茵回来后,他后悔了,又把一切怪到我身上。
喇叭被他按得尖锐爆鸣。
要是从前他气成这样,我早就哭着给他道歉解释。
可现在却一句也不想争辩。
我扭头看向车外风景。
过了许久,似是没等到我的卑微求和,他扭头看向我,唤了一声:“安然。”
我闭了闭眼没有回应。
导航不时播报着路况。
在距离目标地还剩0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