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道:“我不喝!我酒精过敏!”</p>
看我这个态度,季名博怒了!</p>
他迈着长腿几步走到了我面前,夺过温晓晓手上的酒杯就往我嘴里灌!</p>
此时我双手还被刚子箍着,根本反抗不得!</p>
酒杯磕碰在我的嘴上,刺痛的感觉传来,我知道,是我的嘴皮被牙齿磕破了。</p>
冰凉又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伴着一阵阵血腥气,灼热的感觉直接从腹部升起。</p>
但比起这微不足道的热意,从食道反馈上来的滚烫才是最真实的!</p>
这是过敏症状!</p>
我弓腰下意识想抠嗓子,把酒吐出来。</p>
可刚子反手又将我板直,嘴里还骂着:“你还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p>
我动弹不得,进入肺部的空气愈发稀薄,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呼吸。</p>
温晓晓看我憋红了脸,眼里带着意味深长。</p>
“刚才闻小姐好像说她酒精过敏,这杯酒下去,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吧?”</p>
季名博却满脸的无所谓:“贱人就是矫情!她哪来什么酒精过敏?以前她没少谈业务,不喝酒能谈下来?都是装的!别管她!”</p>
说罢,他揽着温晓晓就走。</p>
我红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叫他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p>
刚子见状,连拖带拽地把我扔到了酒店门外。</p>
他怒道:“你他吗到底要干什么?!你都跟老季谈了那么多年,也该得偿所愿了吧?!别再来缠着他了!体面点!行吗?”</p>
周围有人在看,刚子语气收敛了点。</p>
“等公司上市,你拿着钱去过你的逍遥日子不好吗?!非要撕破脸,逼得老季把你的股权没收了你就老实了!””</p>
我捂着喉咙,定定地看着刚子没说话。</p>
刚子被我看得发毛,他搓了搓手臂抱怨着。</p>
“瞧瞧你,今晚好端端的一个局,让你给搅和了!现在赶紧打车滚吧!别在这碍事!”</p>
说完他就进去了。</p>
我隔着大门的玻璃,看着里面。</p>
温晓晓和季名博的距离已经几乎为零。</p>
两人坐拥在一块,毫不避讳周围人的目光。</p>
仿佛他们俩生来就该是一对。</p>
而我只不过是横插一脚的丑陋女巫罢了!</p>
我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眼底青红,泪痕满面。</p>
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工装皱皱巴巴的,整个人像是上班上疯了的上班族。</p>
而季名博穿戴整齐,光鲜亮丽,跟我完全是云泥之别!</p>
也难怪他们觉得是我痴缠着季名博。</p>
食道灼热的感觉愈发猛烈,我只能打车前往最近的医院,吊了一晚上的水,喉咙的窒息感才消退了些。</p>
虽然依旧说不了太多话,但至少呼吸通畅了,不至于出人命,医生便也放我走了。</p>
等我回到家中时,屋内依旧是冷清清的,没有半分人气。</p>
我心底寒凉,季名博昨晚彻夜不归!</p>
至于昨晚他跟谁在一起,无需多问!</p>
有且只有那一人而已!</p>
我默默掏出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p>
铃声响了七八声,他才接起,语气也满是不耐烦。</p>
“你到底要干什么?!昨晚我都跟你说了,不要闹!老老实实接受安排,该给你的我一样不少!”</p>
这话说的,好像他对我还挺仁慈似的。</p>
我用尽全身力气开口:“你在哪?”</p>
“与你无关!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手!以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p>
没有发生过?</p>
七年啊!整整七年!</p>
我为他奉献了时间,奉献了青春,奉献了精力!</p>
几乎是奉上了我的一切!</p>
换来的却是没有发生过......</p>
我颤声问道:“那我们这七年......算什么?”</p>
我的嗓音嘶哑难听,像是破风箱发出来的呼哧声。</p>
季名博听了更加不耐:“别一天到晚给我说这些矫情的话!过去七年就当是我瞎了眼,没看出你是这么不体面的女人!”</p>
“现在起我们分手了,别再缠着我!对了,记得叫搬家公司把你的东西都搬出去!明天开始晓晓要住。”</p>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p>
我愣愣地听着嘟嘟音,眼角似乎有泪水划过。</p>
七年啊!</p>
我这七年就这么被不明不白地画上了个句号!</p>
此时我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后悔。</p>
我木然地放下手机,心里除了一阵阵刺痛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p>
我坐在客厅里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才站起身熟练地拿起公文包,换上了换洗的工装。</p>
随后麻木地乘坐地铁前往公司上班。</p>
我晃晃悠悠走进公司,走向我的工位。</p>
却没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以及窃窃私语声。</p>
“新人都进公司了,她还来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