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到2020年的十年时间里,我们所期盼的目标就在于由政府及时做出调整,将经济发展的目标及时拨回到民富的轨道上来,其终极形态在于尽快让民众富裕,及时建立起足够大的中产阶级阶层,实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民富时代,唯有这样,才是在新一轮经济衰退中保身避祸的唯一法门。
主题介绍:历史上的福利经济学——民富时代的来临
5.1:历史上的福利经济学
有关经济形势的变化,总是出离大多数人的预料之外。
就在人们以为2008年的中国经济将会迎来火爆的一年时,却突然迎来了全世界经济的低潮与泡沫。
在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场经济危机中,中国实体经济所受到的冲击程度之大,甚至于超过了危机的策源地,许多行业、企业的生存,甚至成为了亟需面对的问题。
正如我们前几章中所分析的那样,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在于中国对于经济变化的趋势,缺少足够的前瞻性与预测性,另一方面,中国特有的经济结构缺陷,使得民众难以实现富裕,也就难以形成足够的需求,于是造成了我们的过剩产能,不得不依靠外部的需求来释放,当国际经济出现危机时,我们受到最猛烈的冲击,也自然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克鲁格曼所说的那样,中国仍然是一个贫穷的国家。我们可以看到,在当下的中国,工人的平均工资是美国同行业工人的4%,这一数字仅仅相当于韩国1975年的水平,事实上,即使在墨西哥这样的拉美欠发达国家,其生产工人的工资,也是中国工人工资的三倍有余。
正因为如此,对于中国而言,由于民穷而导致的经济问题越来越严重,而只有切实做到民富,才是中国未来的唯一出路。
当国家切实着力于发展国民经济的时候,就意味着一个全民财富时代的到来。
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可以用来佐证这一观点的正确性。
在圣人孔子门下,有一位名叫有若的弟子,根据根据的记载,鲁哀公曾向他请教解决荒年国家收入不足的办法,有若的建议是——在鲁国的范围内实行彻法。
所谓的“彻法”,指的是逢十抽一的税收标准,也就是百分之十,而当时鲁国的税收额度是百分之二十,这种由多到少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鲁哀公的惊讶与反对。
在鲁哀公看来,百分之二十的税收,尚且不能满足国家的需要,更何况将税率一下子降低一半。而对于这样的质疑,有若的回答是:“如果百姓足够富裕,国家怎么会不富裕?如果百姓不富裕,国家又怎么可能富裕?”
这样的观点,实际上是对富民与富国关系最早的理论阐发。
按照这样的观点,国富的标志,无非是国家的财政收入在账面上有大幅度盈余,而这种盈余的来源则是民众生活、生产的盈余,当国家对民众盈余的抽取超过一定限度之后,必然使得民众的生活与生产难以为继。
因此,争取一时的“国富”,无疑会使日后国家的财政收入变得更加紧张,民众贫困,国家也就自然无法实现富裕的政治目标。
反过来,假如民众富裕,就会引发其消费的新高潮,从而使经济产业进行扩大再生产,这样一来,即便国家采用较低的税收标准,也会获得更多的财政收入,这也就是说,国家的富足,取决于民众所拥有的财富总量。
5.2:民富时代的来临
事实上,这一观点的核心,正符合现代西方经济学中福利经济的概念,其本质是由国家来履行自身职能,在帮助国民经济发展的同时,从中获取归属于国家的份额。
就长远的目标来看,国家在国家宏观经济中实行福利经济的模式,势必能建立起长效的发展机制,在经济生活中与民众站到同一个层面上,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政治目标。
从道理上讲,越是繁荣的国民经济,就越是需要国家来为其提供环境上的保障,只有使环境足够稳定,才能够引发国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反过来,只有国民经济足够发达,才能够创造出更多的实物财富与货币财富,才得以支撑国家财政的稳定性,满足国家正常的财政开支。
中国经济发展的头号障碍,正是基于内需不振所建立的,而其最深层的根源只在于民众贫困,在于社会保障机制的不健全。
事实上,当我们的经济以迅猛之势增长的时候,我国居民的工资收入却长时期在低水平线上徘徊不前。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的调查显示,在2000年到2005年的时间里,中国的人均产出增长率达到了惊人的63.4%,这一数字已经远迈印度的26.9%和东盟的15.5%。然而,这样高的增长率,却丝毫没有体现在工资收入的增长上,这也就说明,随着财富分配机制的偏差,无论劳动生产率有怎样的提高,民众却都享受不到这种提高的成果。
当我们的财富分配机制没有能够大规模地向个人和企业倾斜时,就意味着困境的出现。
任何困境的开端,都代表着调整的开始。
在今天到2020年的十年时间里,我们所期盼的目标就在于由政府及时做出调整,将经济发展的目标及时拨回到民富的轨道上来,其终极形态在于尽快让民众富裕,及时建立起足够大的中产阶级阶层,实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民富时代,唯有这样,才是在新一轮经济衰退中保身避祸的唯一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