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之事追查完毕之后,连着好几天都是夜里回来清晨便去宫中的张安夷终于有喘气的时间了。
好不容易回来的早些可以与阮慕阳一同用饭,用过饭,张安夷便去好好沐浴了一番,洗去了这几日的疲惫。
“竟没想到前朝的余孽的竟然能混入宫中。”阮慕阳一边替张安夷擦头发,一边说道。看来这件事真的与谢昭无关了,只是上天刚好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虽说是男子,可是他一头的黑发摸上去的手感丝毫不比阮慕阳她自己的差,如同绸缎一样。
张安夷靠在她身上惬意极了微微地眯着眼睛说:“确实没想到。”
“更没想到圣上竟然再次重用了永安王。”说起这个的时候,阮慕阳几乎是无意识地手上的力气增大了一些。
张安夷抬了抬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抓住了阮慕阳的手。
“怎么了?”
“觉着肩上有些疼。”
一听他肩上疼。阮慕阳的心就提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一丝笑意。
“给我看看。”她的手立即伸向张安夷的领口,就要拉开他的衣襟。
张安夷并没有阻止。
阮慕阳小心地将他衣襟拉开。让他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露了出来。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结的痂都脱落了,疤痕有些狰狞。
她不知道。她那双细嫩的手在男人的肌肤上划过格外撩人,就像是在点火一半。
张安夷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阮慕阳看向他。
“我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那为什么还说疼?就在阮慕阳想要开口的时候,腰上忽然一紧。整个人跌倒在了他身上,脸颊直接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还是第一次她衣衫完整,而他却先衣襟大敞。
阮慕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他骗了,红着脸想要起来,不想以这种羞人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可是腰间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禁锢住了。
“你松开!”
张安夷笑着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面对着自己,说道:“夫人,为了养伤,我已然清心寡欲一月有余了。先前每回你替我换药,我都气血上涌,觉着伤口要裂开一样。”
阮慕阳不知道原来每回替他肩上换药时。他心里还有这么多想法,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对她十分了解,知道她要半推半就地从了。张安夷极低地轻笑了一声,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交融,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阮慕阳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舌间细细地低吟。
衣衫尽褪,周身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了。明明相触的身体更火热,却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
就着这个姿势紧紧交缠的时候,阮慕阳双脚难以着地,整个人如同漂泊在大海之上的小舟,浮浮沉沉、没有着落,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后来。张安夷又托着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浅浅的惊呼声从口中溢出,阮慕阳羞得根本不敢抬起头,只能将头埋在他颈间。
他将她放在锦被之上,深色的被面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上面的痕迹如同是落在雪地里的梅花,看得他的眸色更深了。
随后又是长久的床帐摇曳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一室旖旎,气息暧昧甜腻。
第二日张安夷休沐,终于能睡个好觉,而阮慕阳,被折腾了大半晚,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累极了根本也没起得来。
在京城停留了半月有余,谢昭终于要回西洲了。
因为救驾的事情,再加上来了京城之后没有与朝中大臣来往、安分守己。灵帝已经彻底对他改观,仿佛忘了先帝在世最后几年他们为了皇位是如何争斗的,对他多加关照。还决定将留在京城的谢涂送去了东宫与太子一同学习课业。
对于灵帝的这种做法,不管是洛阶、还是皇后都劝过,但是他不为所动。
就连皇后和洛阶都没有办法阻止,阮慕阳一介后宅妇人,更是无可奈何了。不得不说,灵帝宽厚的性子实在太不合做帝王了,怪不得当年先帝驾崩前遗诏上写的是谢昭的名字。虽然谢昭也不见得是个好君主,但是比起灵帝,或需要好一些。
谢昭离开的那一天晚上,阮慕阳在穿云院中看到了一个人。因为张安夷时常会将白日里没有办完的事情带回来办理,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官员进进出出他的书房,所以也不足为奇。因为那人行踪有些可疑,带着几分遮掩,阮慕阳便多留了个心眼注意了一下。
当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她心中惊讶。
那人是谢昭的心腹。
上一世,她就见过他。
一开始阮慕阳还以为是谢昭派人混进了张家,可是当看到莫见出来将他引去张安夷的书房的时候,阮慕阳顿时脑中“嗡”地一下,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片混乱,脚下险些没站稳。
谢昭的心腹怎么会这么晚单独来见张安夷?
这是不是证明谢昭私下与张安夷一直有来往?
她一直以为他们也是对立的。
“夫人。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珐琅扶住了她,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可疑。
听到声音,莫见回过神,远远地看见是阮慕阳,便走了过来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他并不知道阮慕阳能认出那是谢昭的人,自然也就不紧张。
阮慕阳亦不会蠢到当场说穿。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谢昭的心腹。
她压下了心绪,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忽然有些头晕。珐琅扶我回房吧。”
回去之后,阮慕阳脑中依旧一片混乱。
张安夷与谢昭私下有来往这件事几乎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有些什么样的约定。但是谢昭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却还派心腹过来,他们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是一定要谢昭死的,张安夷怎么能与他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