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和第1幕一样。
上帝李:(起立,槌一敲)现在宣布“最后审判”第32庭开庭(坐下)。传被告美国第33任总统哈里S杜鲁门(ruman)。
(杜鲁门起立。)
上帝李:你是杜鲁门,1884年生,是美国第33任总统。
杜鲁门:是。
上帝李:你曾拿共和党的缩写GOP开玩笑,你说GOP(Grand Old Party)不代表“伟大的古老政党”,而是代表由3个“将领”所控制的政党(Generals' Oy),这3个“将领”分别是麦克阿瑟将军、通用汽车及通用电气。General MacArtors和General Electric,你的意思是说,共和党是由军人和财团控制的政党。是不是?
杜鲁门:(笑)我说过这些话。
上帝李:其实,你少说了一个General。
杜鲁门:(好奇)哪一个?
上帝李:General Confession。
杜鲁门:General Confession?不是我们基督教做礼拜时大家一起念的总忏悔文吗?
上帝李:是这意思,但总括的说法,是指对长期作孽的总忏悔。
杜鲁门:哦。你指共和党作总忏悔?
(满堂笑声。)
上帝李:不只共和党,包含你们民主党的全体。
杜鲁门:总忏悔什么?
上帝李:总忏悔你们丢下了原子弹。
杜鲁门:丢原子弹是大家的事。
上帝李:可是看到你,就看到原子弹。
杜鲁门:原子弹是我的前任罗斯福总统秘密造出的,我虽然是副总统,可是我一无所知。罗斯福总统生前只单独跟我相处过半个小时,他从没让我知道美国有原子弹。
上帝李:但你知道后,已经是总统,你把它们丢下去。你丢出了地狱。
杜鲁门:有人访问我,好奇我为什么得到“给人地狱哈里”这个绰号。我回答说:我从来没有给他们地狱,我只是告诉他们事实,但他们认为那是地狱。(I never give t tell trut is hell.)
上帝李:你这些话,至少日本人不同意,因为你给了他们地狱。
杜鲁门:(无奈)别以为我很得意,其实我也很不好过。
上帝李:你们美国人的假慈悲,在诗人哈格多恩( fell on oo.身受之后,蒙主垂怜。(God,have mercy on our children. God have mercy on America.)但是,真相是这样吗?这么简单吗?
杜鲁门:对当时美国总统说来,丢原子弹是简单的军事问题,就是如何能快速打赢战争而已。原子弹对我,只是一种武器,不是别的。
上帝李:对美国军头而言,才是这种问题。对总统位阶而言,应该更有世界性的高度。
杜鲁门:哦,什么世界性高度?
上帝李:举个例,用炸日本来威胁苏联啊?有一种看法是,当时你丢原子弹是丢给苏联看的。如果果真是如此,严格说来,也算不上世界性的高度,因为不够世界,也不够高。
杜鲁门:如果真的如此,对美国人已经太高了。
上帝李:你在回忆录里说:“马歇尔将军告诉我,在日本本土使日本投降,估计要牺牲50万美国人的生命。”这是当时军方的评估吗?
杜鲁门:确实如此。
上帝李:小罗斯福在世时,军方评估不是50万,而是200万呢。
杜鲁门:不管多少万,死的是美国人。我们要为少死美国人不恤一切牺牲。
上帝李:别人的牺牲?
杜鲁门:(得意)当然是别人的牺牲。
上帝李:所以,不论敌人或朋友,都要牺牲。朋友牺牲了外蒙古领土,敌人牺牲了原子弹下的人命。动用原子弹,没考虑到人道原则吗?
杜鲁门:我愿意提醒上帝李注意,我们美国《陆战法》(United States Law of Land arfare)规定:“陆海空军部队之使用爆炸性的原子弹,由于无国际法惯例之存在,又无限制其使用之国际协议,不能视为违背国际法。”
上帝李:这算什么法?这明明是原子弹丢下来以后,“量弹定做”的法律。就法律而论,我愿意提醒你注意,1963年的一项日本判例,正式认定美国使用原子弹为违反国际法。那是1955年5月,有5个日本人向法院控告日本政府,要求赔偿在广岛、长崎所受原子弹的损失。1963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22周年纪念,东京地方法院宣判,认定美国投掷原子弹为违反国际法,主要理由是此种轰炸为不分目标之盲目轰炸,而且造成不必要的痛苦。这种武器与传统不合之处太多。最显著的一点,就是因为威力之大,已大到不能分别轰炸目标与非轰炸目标、战斗员与非战斗员、军事基地或不设防城市,因而违背了国际法的人道原则。
杜鲁门:哦。
上帝李:动用原子弹,不考虑人道原则,也不考虑世界末日吗?
杜鲁门:什么世界末日?
上帝李:沃瑟曼(hree-Mile Island)核能发电厂的意外事故,所造成的无数人的死亡。人类玩原子弹,是杀死我们自己的开始。过去人类没有杀死自己的能力,从原子弹开始,人类有了;从你杜鲁门总统开始,人类有了起点了,像是老虎第一次舐到了血,它有了起点了。这起点多么诱惑人、诱惑自己,甚至在1950年朝鲜战争时,你还想丢。
杜鲁门:我有吗?
上帝李:现在我们看到解密的1950年11月9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绝对机密文件中,明白写出:“为了反对中共入侵朝鲜,使用原子弹的可能性分为两种:战术目的,用于朝鲜;战略目的,用于满洲。”请注意,1950年10月25日中国出兵,半个月后,美国这份对中国使用原子弹的内部方案就出笼了。1950年11月30日,你在记者会上旁敲侧击,用不用原子弹,沸沸扬扬,惹得英国首相艾德礼(Clement Attlee)都跑到华盛顿来关切了,直到你对艾德礼保证不丢原子弹,才算雨过天晴。不是吗?
杜鲁门:(想了一下)大体如此。
上帝李:为什么不动用?美国军人在朝鲜天天在死人啊。
杜鲁门:我们要慎重。
上帝李:可见5年前原子弹丢到日本那两次,惹出了复杂问题,原子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新武器。不能因为美国军人死不死就决定丢不丢,不是吗?
杜鲁门:哦。
上帝李:上帝造人,至少到世界末日才收拾人类,可是疯科学家呢,却提前清场,在上帝还没动手前,就先收拾起来。疯科学家本身,还不足做坏事,因为他们一出实验室,就是白痴,但他们会把研究成果给疯政治家做尽坏事。搞出原子弹的天才奥本海默(Robert J. Oppenheimer),在发现原子弹的残忍后,向你这美国总统下指导棋,可是,你却讥笑这个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家伙,懒得理他,政治利用了科学,疯科学家要功成身退都不简单呢,奥本海默的忠贞竟遭受调查。
杜鲁门:这些科学怪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他们以为他们造了原子弹,还可以控制使用原子弹,他们太天真了。一旦武器落到政治家手里,丢到什么地方和什么时候丢,就全是政治家的事了。科学家以为那个时候还可以由他们指手画脚,他们太天真了。至于奥本海默后来忠贞遭到调查,又怎么样,连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不早就被调查吗?
上帝李:你记得1952年,你做总统的时候,你们美国怎么迫害卓别林(C)整他,他回忆(拿出一张纸):“联邦政府不时以合法的胁迫手段来损害政敌的威信。《曼恩法》最初的目的,在禁止输运妇女到别州去做娼妓。自从废止风化区之后,这种法律就没有效用可言,可是它还是用来做牺牲公民的依据。万一一个男人陪伴他已经离了婚的妻子,越过州界到另一州去,并和她发生性关系,他就算触犯《曼恩法》而要被问罪,而且很可能要服5年徒刑。美国政府就是假借这种合法的机会主义对我提出控告的。”卓别林的结论是:“如此这般的超爱国主义者,会促使美国成为法西斯的细胞核。”很讽刺吧,美国人有法西斯的气质是由顶级大明星发现的。连顶级大明星都这样被迫害,其他的异议人士,也就可想而知了。
杜鲁门:美国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了,只不过碰到了卓别林,就给掀出来了。
上帝李:其实你们满会守密。例如总统造原子弹,副总统就蒙在鼓里。
杜鲁门:原子弹的设计是由爱因斯坦向罗斯福总统建议的。这是科学、工业、劳动和军事的联合力量的成就,这在历史上是空前的。负责人员上下在极端紧张的情况下进行工作。全部艰巨的任务需要10万人以上和大量的物资。整个试验需要两年半的时间和25亿美元的费用。在工厂里面工作的几千人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在生产什么。计划保持绝对机密,甚至连某些华盛顿最高级官员都丝毫不知道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我事前就毫无所知。
上帝李:你这副总统不知道,甚至国会也不知道。动用25亿美金,国会都不知道,好个民主国家哟,民主到如果总统做贼,国会都不知道了。
杜鲁门:不能不佩服我们美国人多么能守密。
上帝李:我们中国人最佩服,因为雅尔塔那一次,你们守密得连招呼都不打,就出卖了外蒙古。但我告诉你,不是你在做副总统时才造原子弹的,早在你做参议员时,就开始了。有一次,由你参议员杜鲁门主持的参院军事调查委员会想调查曼哈顿计划,史汀生一口回绝了。史汀生说:“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有史以来最重大的计划。”你们国会呢,就不再追问了。哈,美国的民主啊、美国的国会啊。
杜鲁门:大家都知道史汀生这位76岁的部长是可信任的,所以,我就吩咐停止调查了。
上帝李:后来你当上总统,史汀生才告诉了你这项大秘密。
杜鲁门:不错。
上帝李:丢原子弹前,你们的军方并不是没异议的。高级将领中,李海海军上将从不讳言他对原子弹的反感、阿诺德(h. h. Arnold)空军上将不赞成用原子弹、艾森豪威尔将军也希望不必用这种炸弹对付日本,他不愿美国成为始作俑者、首先使用这种杀伤力和破坏力大得难以置信的武器。
杜鲁门:但是大多数军事首长认为,这种新炸弹并不比黄色炸药或烧夷弹更不道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规模轰炸平民的事已屡见不鲜。例如1945年3月9日晚上,东京有41平方公里地区被烧夷弹所毁,死了78000人。
上帝李:78000人可以说死就死,来个原子弹也没什么了,是不是?
杜鲁门:(犹豫)也不好这么说吧?
上帝李:所以,在你巨细不遗的回忆录中,我看完整本书,看到你写出原子弹,看到你写1945年8月5日炸广岛、1945年8月9日炸长崎。炸长崎,你用着生动的文字描写(拿出一张纸):
第二颗原子弹选中的轰炸目标,最先是小仓,其次才是长崎。名单上的第三个城市是新泻,由于太远,被取消了。飞机到达小仓上空时,正好阴云蔽天,绕了三圈,仍旧找不到轰炸目标;由于汽油不够,便决定飞往第二个目标——长崎试一试。长崎气候也不好,但是云雾的消散,却给出一个机会,轰炸长崎很成功。
你的回忆录写得很细腻,但是,整本书却找不到一行死亡数字,广岛、长崎到底死了多少人?你一个字都不提。
杜鲁门:(茫然)哦。
上帝李:照你们美国的说法,广岛死了7万人、长崎死了4万人,照日本的说法,广岛死了10万人,长崎死了7万人,两次出现了7万人的数字,倒真跟你们1945年3月9日在东京的非原子弹死亡数字差不多,好像零杀杀人积少成多,也不比总杀杀人逊色。
杜鲁门:哦。
上帝李:当然伤势就不一样了。
杜鲁门:哦。
上帝李:(拿出一本画册)这是一本1945年原爆写真集,日本人编的,你要看一下吗?
杜鲁门:(皱眉)我想我不必看了。
上帝李:to err is truman?(犯错者,杜鲁门天性也。)你记得这句英文吧?
杜鲁门:我会认错吗?我没有错,但美国有。
上帝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女儿回忆,你下决心打朝鲜战争,是因为你把朝鲜战争视为一项类似1931年日本侵略中国东北的考验,你认为,如果当年世界各强国全力抵抗日本的话,日本可能会明白侵略为不智之举,说不定亚洲可以逃过大战的浩劫。
杜鲁门:说得全对。
上帝李:你知道你们美国多可恶吗?日本人侵略中国,你们不但不如你女儿所说的,为世界和平做点正面的事,反而负面地卖军火给日本呢。你们参议院外委会主席不是展示过长达两丈的中国人民联署的抗议书吗?抗议书指出,你们美国军火商出售军火,数量之大,占日本军火进口的半数以上。你们美国干的什么事啊?
杜鲁门:所以我当了总统后,力谋改善了。
上帝李:你改善了什么?军火不到日本了,军火到中国家里了。你们援助蒋介石反动政府,要中国人内战、内战,幸亏共产党赢了。
杜鲁门:(笑)共产党也相当程度地靠美国军火赢的。我们援助蒋介石的军火,许多都落到共产党手里了。
上帝李:蒋介石太腐化,守不住军火,反倒给共产党抢去。共产党就讥笑蒋介石是“运输大队队长”。最后,你们支持的蒋介石丢掉了中国大陆。你在回忆录说马歇尔告诉你:“我们再不能丢掉台湾了。”艾奇逊告诉你:“完全撇开蒋介石不说,台湾也不能沦入共产党之手。”于是,你们在台湾支持蒋介石独裁政权,并侵略了台湾。这都是你打下的底子,你种下了祸根,直到今天。
杜鲁门:对中国问题,很难处理,马歇尔一世英名,但调停失败了。
上帝李:我提到的是祸根,调停失败了,中国在1949年站起来了,可是你种下了祸根,直到今天,还没解决,就是台湾问题。你在中国制造了伪政权和“次汉奸”问题。
杜鲁门:照上帝李这样说来,台湾国民党、民进党政权,是伪政权。我懂。至于“次汉奸”,我不懂。“汉奸”倒听说过,它是traitor to China,算是“中国的Quisling(奎斯林)”。什么是“次汉奸”?
上帝李:首先我更正你,台湾的伪政权头子还不如Quisling,活了58岁被枪毙的Quisling至少得到纳粹的承认,又“总统兼部长”(minister-president),他是挪威人,地地道道是“挪奸”、地地道道得到德国的承认。台湾算是什么呢?美国并不承认它。所以从国民党到民进党又到国民党,他们连“汉奸”都不配,比汉奸还次一级,可叫做“次汉奸”,一如“殖民地”都称不上而叫“次殖民地”一样、一如“文化”成分不足而叫“次文化”(subculture)一样。“汉奸”至少还得主子承认;“次汉奸”则是主子根本不承认你,不承认你还这样下贱、这样低三下四,全世界只在台湾有。美国玩世界玩了一辈子,都从来没玩到像台湾这样廉价的。
杜鲁门:中国问题太复杂了。
上帝李:还有另一个复杂的问题,就是以色列问题,也是你种下的祸根。1947年,在你们美国政府的操纵下,联合国居然通过决议,60多万犹太人获得了57%的土地,而120多万巴勒斯坦人只有43%的土地。这个不公平的决议,埋下了阿拉伯世界的战乱。1948年5月14日,犹太人宣布建立以色列国,几分钟后,你就以美国总统身份,宣布承认了以色列。从此中东没有宁日了。
杜鲁门:犹太人不该复国吗?
上帝李:对一个公元前586年就亡了国的国家,2500年后要按《圣经》来复国,重新挤入2500年来早已一变再变的世界,当然令阿拉伯人不服,让犹太人复国,显然替世界制造乱源。你们美国为了犹太人在美国有势力,在中东可以帮你们打架,就屈从了他们复国的要求,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你要负绝大责任。
杜鲁门:我们美国一直在稳稳控制这个局面。
上帝李:控制得了吗?世界在变啊。1950年,你搞出来的NSC-68(美国国家安全会议第68号文件)会永远管用吗?68变成了“911”了吧?
杜鲁门:我们会尽量掌控。
上帝李:1941年6月24日,在德国打苏联的第二天,《纽约时报》登出你的谈话,你说:如果我们看到德国战胜,我们应当帮苏联;如果苏联战胜,我们帮德国。就那样,让他们去互相厮杀,伤亡越多越好。(If Germany is to to them kill as many as possible.)你的话很坦白,但你们美国的天下格局,不过如此。
杜鲁门:这是国际政治啊!
上帝李:1948年9月18日,你在竞选美国总统演说中说:再持续1000年,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10月11日,你又说你们美国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太阳底下最伟大的国家。如今60年过去了,照你1000年的标准,我们世界其他的国家,还要在你们美国太阳底下烧烤940年,你认为你们美国今天这种搞法,是你赞成的吗?你们的天下格局,越来越小了吧?
杜鲁门:(窘)的确越来越小,谁又能扭转美国呢?
上帝李:当年你说政治家是死后10年、15年的政客。(A statesman is a politician een years.)今天你还这样想吗?
杜鲁门:我想那是我不能convince them(弄糊涂他们)时说的话,美国从来没有政治家,至少我没见到。政治家得是伟大的人,美国的土壤长不出伟大的政治家,因为它的邻居太软弱、敌人太遥远了。
上帝李:提到邻居,我想到自墨西哥以南的拉丁美洲国家,他们做你们的邻居,却一路被你们陷害,陷害方法除了赤裸裸展现暴力外,还大量培训独裁者或民主杀手,培训是用学校开班授徒的,从你当政时的1946年开始,原名“美洲学校”(Scern itute for Security Cooperation)。这些受训学员返国后违反人权恶名昭彰,例如阿根廷总统加尔铁里(Leopoldo Galtieri)将军,整肃杀害该国左派反对党;阿根廷临时总统比奥拉(Roberto Eduardo Viola)将军,在该国“肮脏战争”(Dirty ar)中严重侵犯人权,入狱近20年;厄瓜多尔独裁者罗德里格斯(Guillermo Rodriguez)将军;萨尔瓦多死刑执行队领袖达布松(Roberto D. Aubuisson)少校;危地马拉军事强人蒙特(Jose Efrain Rios Montt)将军,在内战期间犯下一连串暴行;巴拿马军事独裁者诺列加将军,后来他与美国主子反目成仇;秘鲁声名狼藉的贪腐情报头子蒙特西诺斯(Vladimiro Montesinos)……数起来,真数不胜数。当然,还有根本就是正统美国学校加工出来的,西点军校就加工出来尼加拉瓜总统苏慕萨、哥斯达黎加总统费盖雷斯(Jose Maria Figueres)。拉丁美洲的统治者不肖者更多了,皆拜你们美国之赐。杜鲁门总统,很不幸,对拉丁美洲这些坏人的培训,是从你当总统开始的,一如中央情报局(CIA)也在你任上成立。照你的陆军部长史汀生的老派标准,连偷看别人的信都不是君子所当为,比较起来,你们美国堕落了。
杜鲁门:哦,我承认对外国,我们用的标准与美国国内不同。至少在美国国内,我们讲究自由与法治。
上帝李:你举个例子。
杜鲁门:美国闹不出来共产主义,这是美国自由法治的证明。
上帝李:自由的证明?正好相反吧?反倒是你们美国没有自由法治的证明。告诉我罗斯福搞出的《史密斯法》(Smit)是什么?在你任上的1949年,组成美国共产党“政治局”的11名共党领袖,以破坏1940年《史密斯法》罪名判刑。很快,麦卡锡(Josepep),更神经锁紧,连艾森豪威尔将军都看不过去,他说:“……在今天冒死越境逃出的捷克人、波兰人、匈牙利人看来……因为有了《麦卡伦法》,那向他们招手的理想成了海市蜃楼。”(yet to takes ier tonig beckoned .)多小气啊,你们美国人是这样对待世界的,不论非法的与合法的,都一样,你们号称的法治与自由,大家全领教了。怎么样,你还有话可说吗?
杜鲁门:哦,我想我没话可说了。
上帝李:退庭(槌一敲,起立)。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