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着许萌,觉得她真的长大了,或许,她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明白一些事情,毕竟,他也不可能庇护她一生一世呀。
最后,许萌上去,和叶北莫做了道别,她没有留过多的眼泪,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她只是,很简单的,做了自己应该做的部分。
一时之间,江凡心下感慨万千,舆论的势力再一次倒向了那个几个女生那边,这就是舆论,有多可怕,唯独受害者才可能会知道。
现在柳寒烟刚刚上任了公安局局长,立马就接到了一个案子,虽不上大不大,但是案情实在是扑朔迷离,没有任何的进展。
就在昨,一个人报案,自己的母亲死了,一定是自己的哥哥动的手。
对于亲情上的纠纷,这一直都是柳寒烟不愿意去触碰的点,理由很简单,亲情这种东西,很脆弱,也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思想。
如果是真正的普通死亡,对方也不会来报案,所以他们现在必须要采取措施去调查。
其实,柳寒烟心中还是有点被私事影响,她算计着时间,按照道理来,江凡应该已经看过了视频资料,可是他还是没有联系她,这是不是证明,他是真的把她忘记了,想到这里,柳寒烟就感觉到心痛,不过,她是个坚强的人,尽管是这样,她也愿意去替江凡找回记忆,让他重新认识自己。
把准备工作做好以后,柳寒烟就带了两个人去了受害者家里。
去的时候,屋里面一片狼藉,好像是死者的两个儿子在争吵,柳寒烟想到,自己让人去调查的,死去的老人名下有一所房子,即将会拆迁,起码能值五百万。
大概,这兄弟两个,就是因为钱财做这些烂事的。
其中大哥是报案的人,据他所,他是在外地打工的,每月都会给自己的母亲带钱回来,但是老二,却什么都不做,每和老人生活在一起,就连饭和衣服,都是老人做和洗的,这次老人出去摔了一跤,导致犯病死亡,绝对和老二脱不了关系。
柳寒烟倒是并没有偏向于信他,而是让手下的人把老二叫到了一个空房问话,老大就在客厅问话。
老二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看上去很年轻,像是个啃老的人,不过柳寒烟还是很尊重他,问话的方式也是尽量温和严肃,“请问你有多大学吗?有离开过家吗?”
相比之下,老二脸上的悲伤倒是很真实,声音也很沉重,“我只读了高中,都是跑校生,后来觉得外面没什么意思,就在家里了,不过我也没闲着,我在网上兼职的,也能赚点钱吧。”
“那你的钱是自己花呢?还是给你母亲呢?”
“我和我妈住在一起,她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家里的积蓄前几年都给大哥在城里买房了,所以并没有多少钱,我赚的那些刚好够我们两个人花。”
柳寒烟听出了异样,基本从这一个问题开始,就和老大的回答有分歧了,“那你大哥每个月会给你母亲钱吗?”
老二的表情很不屑,就像是听见了笑话,“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给我妈钱,不过他每个月倒是会回来一次,还会拿我赚的钱,有的时候,我们花完了,他还会骂我。”
“那你母亲不管吗?他那么对你?”柳寒烟觉得这一家人有点奇怪。
“呵,我妈,只喜欢孙子,我没结婚,所以很看不起我,很多好东西都会给我哥哥留着。”到这一句,老二的脸上毫无波澜,就像是习惯了。
柳寒烟觉得,不管真相是什么,这个老二的性格都很古怪,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案件很棘手,其中估计还有更加复杂的东西。
问的差不多了以后,柳寒烟就准备带着手下离开,但是老大突然大喊,“局长大人,求你们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我母亲的死,绝对和这个兔崽子脱离不了关系,可怜我母亲呀,养了这么一个不孝子。”
对自己的亲兄弟如此明目张胆的指认,柳寒烟第一次见,当即就给了老大一个警示的眼神,“真相没出来之前,你这属于诽谤,要负法律责任的。”
老大被吓得没了声,但是看向老二的目光依旧不友好。
老二把他们几个人送出去,一个跟随着柳寒烟的人问道,“你们两个现在都住在这里,不会有很多麻烦吗?我觉得,他对你可是经常指责。”
“不是第一次了,我习惯了,而且我也不在意,让他吧,反正真相会出来的。”
柳寒烟和手下上了车,然后开始对刚才的问的内容,柳寒烟先开口,“关于每个月给他母亲钱这一点,老大还是坚持吗?”
“没错,很坚持,他,最少会给一千,都是包着的大红包。”
柳寒烟也是无奈,“现金?那可真是一点凭证都没有了,老二刚才,钱的事,不仅老大不给钱,而且,他还帖钱呢。”
穿警服的人听过也很疑惑,“究竟是为什么呢?老二按理年纪不了,既没成家,也没出去工作,每都待在老人身边,真的很难通,就像是要财产的一样。”
“谁不是呢,这家人都很奇怪。”柳寒烟想着刚才问的零零碎碎的片段,简直就是在唱戏吗,真真假假,根本看不懂,像这种案件,很快就会受到社会关注,如果她不能够妥善解决,恐怕这个局长位子也保不住,毕竟,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太多太多了。
本来车是要到警察局的,快到门口的时候,其他两个人下去,柳寒烟吩咐司机调头去一个地方。
至于是哪个地方,当然是江凡的家里,她想重温当初的感觉,那些破案的过程,他们并肩协作,而且,能让死人开口的,她只知道江凡一个。
所以,现在能够求助的,也就只有江凡,或许,这次的合作,能够帮他找回有关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