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队长是一个粗壮的大汉,皮肤黝黑,身体壮硕,正痴迷地盯着倾歌,嘴角留着哈喇子,“美人,嘿嘿嘿……”
倾歌蹙眉,忍着恶心问道:“是你带他们来的?”
大汉还以为倾歌害怕了,当即猥琐地笑了起来,道:“美人,别害怕,只要你乖乖跟了爷,爷必定保你无事。”
倾歌扬唇一笑道:“哦,你是谁?”
大汉一听美人对他有兴趣,当即道:“美人,大爷我叫李三,当今皇后乃是我的姑姑。”
倾歌嗤笑道:“这般鼠辈还能当官了,这皇上当得真窝囊啊。”
大汉被骂,大怒,凶狠的眸光直直盯住倾歌,道:“来人,把那女人给我抓住,到时候大家一起乐乐,哈哈哈。”
官兵们一听,纷纷抬眸,眸中露出欲望之色,纷纷朝倾歌扑来。
就在此时,一男子直接护在倾歌面前,将前面的几人全都打到在地。
倾歌眯着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凤啸天,脸色及其复杂。
“你不用出手,我自会解决。”倾歌冷笑一声,毫不在意他的帮助。
凤啸天未看她,淡漠道:“本王不需要你的感谢。”
倾歌嘲弄一笑,感谢?是在开玩笑吗?对付这些人,她只需动动手指头。
大汉被踢得直接门上,顿时被撞得头破血流,嗷嗷直叫,被几人扶起来之后,狠狠走到凤啸天面前,一手指着他道:“你敢踹本大爷,找死。”
说吧,提剑就朝他砍去,半道却被凤啸天狠狠一踹肚子,再次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倾歌看了眼楼梯上沾染的血迹,眉头一挑,睨了凤啸天一眼道:“本楼主喜干净,镇南王,你这是来弄脏本楼主的地板的?”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镇南王大名一出,原本还嚣张的官兵纷纷吓得浑身颤抖,连原来想去扶那汉子的官兵也退到了一旁。
凤啸天俊脸黑了黑,扫了倾歌一眼。
他好心出手帮她解决,她不感激也算了,还嫌他弄脏了他的地板。
倾歌再次看了他一眼道:“镇南王这是敢做不敢当?本楼主可没让镇南王出手,还有弄脏地板得需要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去擦干净的。哦”
这话简直好难听,而且气死人不偿命,凤啸天咬牙瞪了倾歌一眼道:“楼主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倾歌淡漠道:“本楼主今天心情不好,本想那这些鼠辈练练手,却没想被您老人家抢了。”
凤啸天脸彻底绿了。底下的官兵的嘴角在抽搐。
原本他是好意,却没想被她这么一说倒变成恶人了,从未有过如此的屈辱感,凤啸天愤恨地下楼想要离去。
“没想到堂堂的镇南王既然欺负我们小民,云景楼因为镇南王而沾了血,这以后的生意可要怎么做?”凤啸天止住了脚步,整个人笼上了一层阴霾。
倾歌一笑,再次道:“镇南王是这样一个人真让本楼主失望,本楼主觉得应该将今天的事演出来,让帝都城所有人都看清镇南王的为人。”
一时静默,只听见骨头摩擦的咯吱咯吱声,声音大似乎连骨头都要断了。
凤啸天再也压抑闭住,转身,一双鹰隼的凤眸狠狠瞪着倾歌,“闭嘴,不准污蔑本王。”
这个女人当真无耻,而且这神嘴。恐怕从她嘴里说出来,原本假的都要变成真的了。
倾歌看了他一眼道:“怎能说是污蔑呢,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看到了也听见了。”
为女子与小人难言也,凤啸天终于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这里这么多人,除了朝廷的人。就剩下她自己的人,朝廷的人自然谁也不敢得罪,最后只剩下她自己的人说瞎话了。
“你想怎样。”凤啸天咬牙切齿道。
“好说好说,只要镇南王把这里的血渍打扫干净,之后再赔偿本楼楼里的人精神损失费与云景楼的名誉费共计一百万两。”
“……”凤啸天再也不想说话了,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震惊地看着两人,堂堂镇南王居然被楼主镇住了,一个长年征战沙场的男子汉居然会怕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云景楼的人更加崇拜起自家搂住来,不仅美而且这么霸气。
而官兵们则是不敢置信,惊恐地看着倾歌一脸嫌弃地从楼上慢慢走下,之后走到他们面前。
官兵们顿时低头不敢说话了,一时间静默,只剩下地上还呻吟的汉子。
可怜汉子,此时还在晕厥中,而且头破血流,十分痛苦。
倾歌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扬袖道:“把他给本楼主拖出去。”
官兵们面面厮觑,有些迟疑,毕竟一边是楼主,一边是他们的头头,谁也不能得罪。
倾歌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眼眸锐利无比:“怎么,难道要本楼主赶你们出去?”
其中一个官兵立即跪倒在地,道:“楼主多有得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倾歌眯起了眼道:“奉谁的命?可有圣旨?”
官兵唯唯诺诺道:“是奉了皇上之名。”
“皇上之名?哦?那可有圣旨?”
“这……”那官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好答话,御医中其中一穿着蓝色衣服气质温润的男子走了出来,倾歌随意扫了他一眼,便认出是白灼华。
桃之夭夭,灼而不华,当真是好名字。
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此人还有一身好医术,深藏不露,还惯为伪装,上次她差点也被他骗了
这男人,可不简单。
倾歌忽然有些期待他想说什么了。
白灼华先是恭敬地朝倾歌行了个礼,道:“这位锦衣卫长不知您是楼主,刚才多有冒犯,请楼主多有见谅。”
只为这事?倾歌抿唇一笑道:“本楼主最喜欢打开亮窗说实话的人。”
白灼华微笑道:“楼主想要知道何事,在下若是知道,一定如实禀告楼主。”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异样的眸光投向白灼华。
倾歌被这些议论声搞得有些头晕脑胀,立即喝令道:“都给本楼主闭嘴。”
此话一出,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全都低头,一副惊恐之际的模样。
倾歌满意地回头看了白灼华一眼,这才问道:“本楼主想知道,云都城的的瘟疫为何不发现的时候才禀告皇上?不知这样会祸害到帝都城的吗?如此,就应该先追究南阳郡主的责任,还有,你们这样气势汹汹抓了我云景楼的人,本楼主还未搞清楚状况,我想请问你,是否确定他的确得了瘟疫?再者,若是真的了瘟疫,为何要草率地夺取他人的生命?他又没做犯法的事情?尚且有一线生机,为何就这样含冤死去?”
白灼华被倾歌这一长串的话问倒了,干咳一声道:“楼主问的事情有点多……”
倾歌挑眉道:“不防一件一件告诉本楼主,本楼主不会介意。”
白灼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道:“还望楼主借一步说话。”
倾歌深深看了白灼华一眼后,道:“好,随本楼主来。”
白灼华点头之后,便随倾歌上了二楼,之后,倾歌随意坐下,并未招待他。
白灼华有些郁闷,暗叹这女人可真是随心所欲啊,也很少有女子这样坦率。
倾歌朝外面招了招手,走进一袭粉衣娇俏女子,朝倾歌行了礼后:“楼主,有何吩咐?”
自她进来之后,白灼华的眼睛一直定着她看,倾歌察觉异样,笑笑道:“公子似乎对她有兴趣。”
白灼华俊脸一红,收回了眸光。
倾歌淡淡道:“依萱,抬起头来,好好让这位公子瞧瞧。”
“是,楼主。”
白灼华一惊,立即拒绝道:“楼主,不用了,在下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
倾歌哦了一声道:“那应该是本楼主误会了,刚才我看公子看我家依萱那眼神里有些许情意。”
白灼华脸色一僵,心下更加谨慎起来。
倾歌摆了摆手道:“依萱,你替这位公子泡杯茶来。”
依萱应声后,自觉退了下去。
白灼华此时还在恍惚,见依萱退下去之后,吁了口气,可眼睛还是不自觉朝门口看。
倾歌看了白灼华一眼,道:“人都走了,公子不用看了。”
见被拆穿,白灼华俊脸再次涨得通红,立即道:“楼主……在下不是……”
倾歌挑眉道:“不是什么……”
这下,白灼华连脖颈都红了,倾歌在收回逗他的念头,“公子我们现在说正事吧。”
过了一会,白灼华才恢复过来,正色道:“楼主问云都城的瘟疫爆发时未能告知皇上,乃是南阳郡主及她的家人也感染上了瘟疫,如今已被调回京城,但还在昏迷之中。至于,抓捕楼主的人我们乃是奉皇上之命,为何不下圣旨是皇上为了封锁消息以免引起民众恐慌。再者,在下已经亲自给他把过脉,确定他已瘟疫,为了防止瘟疫蔓延,我们必须对他接触过的人进行检查,包括楼……主在内。”
说到此处时,白灼华神色不自然。
倾歌冷冷一笑,道:“染上瘟疫就能定死罪了?若染上瘟疫的是公子的家人,公子还会不会这般认为?百姓得了瘟疫就得死,那么南阳郡主得了瘟疫为何不直接就地活埋?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说不定就是郡主将瘟疫传染给他的。”
白灼华脸黑了黑,支支吾吾道:“这……”
此时,依萱端着两杯茶进门,将茶盏恭敬放在桌案上,正准备离去,却被倾歌唤住。
白灼华抬眸看了倾歌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倾歌淡淡看了依萱一眼道:“依萱,你说这郡主得了瘟疫有人治疗,而你的家人得了瘟疫却被判死刑,你作何感想。”
依萱不觉皱眉,愤恨道:“楼主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身份高贵就不用死了?凭什么我的亲人就要死了?得了瘟疫又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况且,得了瘟疫本来就够难受了,被判死刑实在太可怜。”
一语说罢,白灼华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倾歌侧眸笑道:“公子觉得如何?要不要本楼主多问几个人?”
白灼华立即道:“不必了……”
倾歌的眼底笼上一层阴霾,“若是皇上执意如此,这天下百姓还会对皇上俯首称臣?云都城一事已经涉及到好几个城的安危,南阳郡住一人得了瘟疫,难道就没其他人了吗?我就不信其他人是傻子。”
白灼华一听,有些羞愧道:“今日听楼主一眼枉费在下读十年书啊,楼主放心,在下一定劝诫皇上。只不过楼主的人此事恐怕……”
倾歌的脸色有些好转,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唇角尽是笑意。
倾歌的眼底笼上一层阴霾,“若是皇上执意如此,这天下百姓还会对皇上俯首称臣?云都城一事已经涉及到好几个城的安危,南阳郡住一人得了瘟疫,难道就没其他人了吗?我就不信其他人是傻子。”
白灼华一听,有些羞愧道:“今日听楼主一眼枉费在下读十年书啊,楼主放心,在下一定劝诫皇上。只不过楼主的人此事恐怕……”
倾歌的脸色有些好转,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唇角尽是笑意。
白灼华有些搞不懂,下一刻,倾歌开口说了:“本楼主已经命人去救了,这件事情不老劳公子关心。”
白灼华一惊,无奈一笑道:“在下实在佩服姑娘的胆略。”
倾歌指了指白灼华面前的查,若有深意地看了依萱一眼道:“白公子可以尝尝我家依萱做的菜。”
白灼华一滞,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勾住酒杯,小心翼翼地递到唇瓣前,抿了一口。
一股独特的茶香扑面而来,就如同置身雨后的世界,那般清新,身心都仿佛被洗涤了一样。
白灼华浅笑叹道:“果然是好茶。”
倾歌道:“这茶好泡的人也心灵手巧。公子觉得我家依萱如何?”
依萱俏丽不觉一红,低垂着头道:“主子,你别取笑我了。”
白灼华朝依萱望去,见她秀丽的面庞染上了一丝红晕,仿若成熟的红依萱一般诱人,不觉心头一动,眸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倾歌不动声色将两人的神态看在眼里,酌了一杯茶。
白灼华一直看着依萱,而依萱不好意思低着头,用余光看着他。
倾歌咳嗽一声,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公子,还请你带本楼主去见皇上。”
白灼华不舍收回了眸光,道:“在下不胜荣幸。”
一路上,倾歌在想之前的一切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就比如说瘟疫的消息忽然传到皇上那里了?又比如说正好是她的云景楼出事了。这明摆着有人故意与她做对。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她还不确定。
快行至御书房时,忽地被人一拉,拉近了一个角落处,那人翻了墙,之后,将她抵在一颗树上。
白灼华察觉倾歌不见,四处张望,焦急喊了几声,这才命人去寻找。
倾歌瞪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鼻坚挺有力,嫣红的唇瓣正微微上扬。
他忽地将俊脸凑近倾歌,在她的脖颈处吹了继续,暧昧道:“玉儿,好巧啊。”
倾歌脸色一黑,直接将云镜尧推开,愤恨道:“放你妈的狗屁,明明是你不要脸。”
云镜尧妖孽一笑道:“谢谢玉儿的夸赞,本王没想到玉儿这么美,既然玉儿对本王也有意思,不如嫁给本王如何?”
倾歌黑眸一沉,讽刺道:“嫁给你?侧妃之位?睿王以为我会稀罕?”
别说是侧妃了,就算正妃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