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乾隆正在盛京祭奠先祖。京城忽有驿使来报:“嘉郡王妃产下一子。”乾隆闻报,喜不自胜,立即传旨,起驾还京。这一日乾隆帝大队人马进了京城。老皇帝只想早一眼看到皇孙,不顾一路劳乏,立即摆驾嘉郡王府。
嘉郡王接了家人禀报,带着总管勒成等人到府门前接驾。嘉郡王跪倒在乾隆帝车辇前道:“儿臣不知父皇回京迎驾来迟。”乾隆帝心情高兴也不怪罪,忙道:“皇儿快起,何罪之有。”嘉郡王起身,请皇上及侍臣进了王府。到了大厅,乾隆刚坐下,就对嘉郡王说:“快叫人把朕那小皇孙抱来,让皇爷爷好好看看。”嘉郡王忙命侍卫:“速去传王妃抱王子,来见皇上。”侍卫领命便去。不多时嘉郡王妃带着翠巧,翠巧抱着孩子来到大厅。嘉郡王妃、翠巧见了乾隆赶紧跪倒:“儿臣见过父皇。”
“奴婢叩见万岁。”
乾隆道:“快给朕看看小皇孙。”翠巧双手抱着小王子递到皇上面前,乾隆双手接过,仔细观看,不由大为惊喜。暗道:我这皇孙生就帝王之相,看来是先祖庇佑。朕欲立那嘉郡王为皇储,是合乎天意的。乾隆看着皇孙可爱,情不自已,用手去逗孩子,孩子睁眼看他。乾隆看他双目炯炯有神,虽是孩子,却令人望而生敬。
乾隆看过皇孙,仍交翠巧抱着。满面喜色道:“可喜可贺,我大清王室,又添后人。”嘉郡王看老皇帝今儿个高兴。便跪下道:“儿臣恳请父皇给您的小皇孙赐名。”乾隆连声说:“好,好,朕正有此意。朕看这小皇孙乖巧睿智,不会像一般孩儿顽劣粗鄙,就赐他名‘宁’,皇孙是‘绵’字辈。就叫绵宁吧。”
“儿臣谢父皇隆恩。”嘉郡王说完站起,侍立一旁。
那老皇帝因为看出小绵宁有帝王之相。竟不由自主地说:“‘绵’字为民生衣被常用之字,难以回避。将来‘绵’字辈中人有承继大统做皇上的,须将‘绵’字改为不常用的‘旻’字。”说完,命人记录,将来传谕子孙。那嘉郡王是绝顶聪明的人,已听出老皇帝言外之意。心中大喜。
那嘉郡王看时机一到,便和王妃突然一齐跪倒喊道:“儿臣冤枉,求父皇给儿臣做主。”乾隆吃了一惊,忙问:“皇儿这是为何?”嘉郡王道:“可怜绵宁王儿刚出生几天,竟有人要毒害于他。”乾隆一听,勃然大怒道:“什么人胆敢毒害朕的皇孙。皇儿细细奏来,朕为你做主。”嘉郡王便把小绵宁险遭毒手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嘉郡王道:“现有王妃侍女翠巧和绵宁奶妈为证。”乾隆听完,又气又恨,忙叫太监传翠巧和奶妈来。那翠巧、陈妈早候在门外,闻听太监来传,赶紧进去跪在乾隆面前,把各人所见所为如实地说了一遍。
乾隆皇帝听罢,正欲命人去传那荣亲王,门官来报:“荣亲王求见。”乾隆帝冷笑一声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宣他进来见朕。”门官出去。时辰不大,那荣亲王永琪迈步走进大厅,来到皇上跟前,撩衣跪倒道:“儿臣本意是给嘉郡王贺喜,不知皇上也在。见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乾隆帝“啪”地一拍书案怒道:“哼!你也来贺喜吗?你可知罪?”荣亲王暗吃一惊,立即又镇定下来,故作不解道:“儿臣何罪之有。”乾隆帝道:“你逼迫朕皇孙的奶妈下毒,图谋毒死朕的皇孙,难道不是死罪?”
荣亲王忙叫道:“儿臣冤枉。这真是闲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想儿臣深受皇恩、受封荣亲王,节制黄蓝两旗官兵,正所谓荣宠一身,儿臣为何要毒害皇上的皇孙?”乾隆冷笑道:“事实俱在,岂容你巧言善辩。”遂命人道:“带陈妈。”陈妈带到,跪倒给皇上磕头。乾隆帝用手一指荣亲王对陈妈道:“这便是荣亲王永琪。”陈妈一听“荣亲王”三字,竟不顾皇上在场,用手指着荣亲王破口大骂:“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牲,竟指使家奴要杀我全家,逼迫民妇毒死小王爷,真是天理不容。”那荣亲王不慌不忙怒斥陈妈:“哪里来的刁蛮妇人,胆敢诬蔑本王。”又向乾隆道:“儿臣并不认识这刁妇。必是那嘉郡王看皇上恩宠儿臣,心生嫉妒让此刁妇诬陷儿臣。”说完长跪不起,掩面而泣。
乾隆看他如此模样,又问道:“你府上的总管,现在何处?”那荣亲王忙止了哭泣道:“正在嘉郡王府外,皇上可传他,当面对质。”乾隆帝命人去传总管。不多时,那总管来到大厅。陈妈一见那总管忙向乾隆奏道:“皇上,正是他。正是此人带两个恶奴要杀民妇三岁的儿子,逼迫民妇去害王子。”乾隆问那总管道:“你可认识堂前这一妇人。”那总管却摇摇头道:“回皇上,奴才不认识此妇人。”乾隆怒道:“狗奴才,你可要如实回朕的话,当真认不认识?”那总管不慌不忙道:“奴才敢以脑袋担保,的确不认识此妇人。”陈妈听那总管竟不承认认识她,气得背过气去。乾隆命人暂把陈妈押下去。
乾隆帝见一时难辨曲直,不由得去看那嘉郡王。那嘉郡王登时吓得一身冷汗。心中连骂刘墉:“这该死的刘罗锅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那嘉郡王正在暗骂着刘墉,忽有门官来报:“刘墉有要事面君。”嘉郡王一听大喜:本王有救了。
且说刘墉带着手下差役奴仆出了嘉郡王府后门,到了大街上。刘墉道:“张成。”张成答:“奴才在。”
“你带几个人速到那荣亲王府前放出风来,就说,皇上祭祖回京,到嘉郡王府去了。等那荣亲王出府,就回相府复命。”
“是。”张成领命而去。刘墉又唤刘安:“你速去将陈妈邻居的阿狗带到本府。”
“是!”刘安也走了。刘墉带着剩下的差役仆从回府等候。
刘墉到了府内,刚坐下,差役来报:“有一老翁前来投案。已等待多时了。”刘墉道:“传他进来。”差役下去,不多时带一老者进来。刘墉一看,那老者十分眼熟。老者忙给刘墉跪倒磕头。刘墉道:“你姓甚名谁?所犯何事?”那老者道:“大人,你不认得老奴了吗?三年前老奴李忠还是嘉郡王府的管家。因大人常去嘉郡王府,所以老奴认得大人。”刘墉这才想起,这老者确是嘉郡王府的。就又问道:“你为何投案?”李忠眼含热泪叹息一声道:“大人,一言难尽。”
李忠道:“老奴本是嘉郡王府中多年的老管家,深得嘉郡王和王妃的信任。府中上下,老奴皆可自由走动。三年前,嘉郡王妃生一男孩,嘉郡王便命老奴去荣亲王府送喜帖。老奴到了那荣亲王府中,那荣亲王竟给老奴三个药丸,命老奴寻机毒死嘉郡王刚出生的儿子。老奴当然不愿做,那荣亲王就说要杀老奴全家十余口,老奴无奈只得答应。回到嘉郡王府,一日老奴乘王妃和孩子睡熟,侍女不在,悄悄溜进去,把那药丸放到孩子口中。不到两个时辰,王妃宫中传来孩子夭折的消息。原来那药丸能致人死命,却不留痕迹。合府上下只当孩子得急症而死竟不疑被人毒害。老奴自知罪孽深重,便向王爷辞了差使。”
“谁知,就在老奴回家的当天夜里,家中突然起火。全家要冲出屋子,不料门却被外面反锁住,老奴知道必是那荣亲王要杀人灭口。亏得那夜老奴睡在厨房里,大火烧起来时,老奴躲在水缸里才幸免一死。可怜我全家十余口全被烧死。”
“老奴怕那荣亲王加害,只得东躲西藏,四处飘泊。想想被自己毒死的王子,想想被烧死的全家,老奴还算得是人吗?与其苟延残喘,倒不如拼了一条老命,去官府自首,告那荣亲王。”
那老者说到这里已是涕泪交流,不能自己。刘墉劝道:“李忠,本官自会宽大于你,也会还你一个公道。”遂命人给李忠画了押,带到后房歇息。
这时,张成、刘安回府复命。那荣亲王果然中计,往嘉郡王府去了。刘墉带了张成、刘安、文成和众差役径直奔荣亲王府。
刘墉带人来到荣亲王府门口,立刻命差役将王府团团围住。差役打开府门,文成带人直扑府中。那荣亲王的心腹家将王。忙操兵刃,企图拒捕。刘墉大声:“荣亲王勾结外番,图谋造反,已被本府缉拿归案。如有拒捕者,即视为死党,本府定当严办。”那几个心腹听说主子被拿,赶忙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文成领了差役,径奔后房,刘金凤正在房中,文成喊声:“金凤。”夫妻两个,抱头痛哭。刘金凤止了哭声道:“快去搜那封密信。”便带了众人奔荣亲王书房。众人在书房搜了半天,竟没搜到那封密信。刘金凤道:“想必是那三个红衣喇嘛听了风声,带着逃了。”文成道:“这王府已被包围,他们逃不出去。”金凤道:“想必是藏在地室里。”叫差役搬开屏风,果然有一入口,一差役要进去,金凤拦住道:“不可,太危险。”便叫文成燃起一堆火,再用温烟闷。那浓烟直灌入内。不多时,地室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过了半天,里面传来一句生硬的中原话:“住——手,我——们——出——来。”
众人停下。不一会,那三个红衣喇嘛爬出地室,众差役上前拿住,搜出了密信。
刘墉见拿住了红衣喇嘛,搜得了密信,大为高兴。忙叫差役押着红衣喇嘛,带了一干人证,径往嘉郡王府。
进了嘉郡王府,来到乾隆跟前,跪倒在地:“臣刘墉叩见皇上。”乾隆帝一见刘墉来到高兴道:“刘爱卿,你来得正好,朕就让你来审此案。”刘墉道:“谢皇上信赖为臣。”乾隆命刘墉坐在书案旁。
刘墉坐定道:“带人证阿狗上堂。”不多时阿狗到堂。那阿狗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哪见过今天的场面。不由人吓得浑身哆嚏。刘墉和颜悦色道:“阿狗,你不必害怕。本府问你,你只管如实回答。”阿狗结结巴巴道:“是……。”刘墉问:“阿狗,那天陈妈让你跟踪的三个人中可有此人。”说完用手一指跪在堂前的总管。阿狗看了一眼道:“是。”
刘墉问那荣亲王:“荣亲王,今有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话说?”荣亲王讥笑道:“难道刘大人平素审案都是听那一面之词?”刘墉道:“说得好,今天本府一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呀,带人证李忠。”李忠到堂,那总管看见李忠,吓得大叫:“有鬼,有鬼,打鬼啊!”刘墉“啪”地一拍书案道:“大胆狗奴,青天白日哪来的鬼,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还不如实招来。”那总管看瞒不住,只得一一如实供来。
那嘉郡王一听自己的长子竟是被人毒害而死,不由得放声痛哭。李忠来到嘉郡王跟前,“扑通”跪倒在地:“王爷,老奴罪该万死。任凭王爷发落。”嘉郡王看着李忠,又气又恨又怜道:“李忠,你真糊涂,当初你若告诉本王,本王也会保护你全家。”李忠哭道:“老奴该死,老奴今世对不起王爷和大阿哥。”那李忠哭完,突然转身猛地向石柱撞去,只撞得脑浆迸裂,立时气绝。众人看了无不叹息。
刘墉命人把李忠的尸体抬下去。问荣亲王道:“你府上总管已招供。你还不认罪吗?”荣亲王道:“那总管所作所为本王一概不知,都是他一人所为。当然本王也有管教不严之罪。”刘墉讥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推脱得一干二净。本府还有一案看你如何推脱?”说完喊道:“把红衣喇嘛押上堂来。”不多时,只见六个差役推推搡搡把三个红衣喇嘛押上堂来。那荣亲王一见红衣喇嘛,吓得面如土色。刘墉喝问道:“大胆的喇嘛,不在西藏念经颂佛,却来我中原做甚?”那三个红衣喇嘛看刘墉说完,就“咿哩呱啦”说了一通。刘墉听不懂藏语,一时愣住。荣亲王一见恢复了镇定忙道:“刘大人,他们是来中原游玩,到本王府上化斋,被本王留在府上。”刘墉道:“不知荣亲王何时学的藏语。本府这里有封信却不是用藏文写的。”说完刘墉从身上掏出那封密信,双手递给乾隆帝。
乾隆看完密信,勃然大怒道:“大胆逆贼,竟敢勾结番夷,谋朝篡位,看朕不把你这乱臣贼子千刀万剐。”荣亲王听罢,却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谁是逆贼,何为乱臣贼子?那唐太宗李世民杀兄篡位,就是本朝也有那雍正帝为做皇帝逼死康熙皇帝。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本王若是大事成功,所谓的逆贼,所谓的乱臣贼子就是你乾隆皇帝。”乾隆帝吓得面如土色,大喊道:“来人给我推出去凌迟处死。”荣亲王长笑一声道:“不劳皇上费心,本王去也。”说完向石柱撞去,登时气绝身亡。乾隆帝和众人一见,都惊得目瞪口呆。
第二天早朝,乾隆皇帝御太和殿,召见群臣,诸事奏毕。乾隆召见文成、刘金凤,当众褒奖,并敕封文成内务府笔帖式,封刘金凤忠义夫人,其余人各有封赏。
翠峦列枕、绿野展茵;春风含笑百花醉人,煦暖的日光,斜照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几只绿顶紫颈的小鸟,在草地边的老梨树上穿梭似的飞来飞去,震得雪白的梨花一片一片落下地来平铺在翠绿的草地上,好似一幅绸子上绣着花朵。
忽然,一阵清脆、天真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只见从梨树后面跑出两个男孩。
“快点,绵恺。”跑在前面、穿着紫色锦袍的少年催促着后面穿红色锦袍的少年。紫衣少年约五六岁,左手拿一个彩纸扎制的大蜻蜓,右手紧拉着红衣少年的衣袖。红衣少年约四、五岁模样。两人跑到那片草地上停下,顾不上去擦额头的汗水就赶紧动手放飞蜻蜓,紫衣少年擎起大蜻蜓。红衣少年则拉着线儿迎风飞奔。边跑边放长手中的线坠儿。
“飞起来了!大蜻蜓飞起来了!”两少年欢呼雀跃起来。
“二阿哥,三阿哥。”忽然,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喊声。只见从东面假山后走出一个宫女来。那宫女显然看见了两少年,急急地跑过来。紫衣少年迎上前去问道:“红月,什么事?”红月忙道:“两位阿哥从上书房偷跑出来,被管门太监知道,告到王妃那里去了。王妃叫奴婢来找你们。”两少年一听,吓了一跳,忙拉了红月要走。红月道:“三阿哥先去上书房,王妃已责成先生处罚。至于二阿哥,王妃吩咐奴婢带去见她。”那红衣少年一听暗暗庆幸,向紫衣少年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去了,紫衣少年只得垂头丧气跟着红月向王府走去。
紫衣少年随红月进了王府后房。只见额娘嘉郡王妃板着脸坐在椅上。紫衣少年踌躇着走到跟前,跪倒在地:“孩儿见过额娘。”王妃脸色缓和下来道:“宁儿,起来吧!”绵宁站起侍立一旁。嘉郡王妃说:“宁儿,额娘今天给你讲故事听怎么样?”绵宁一听,额娘不仅不责备自己还要讲故事给他听,竟忘记害怕,一下子扑到额娘怀里,连声道:“好啊!好啊!额娘快讲。”
嘉郡王妃缓缓地道来:“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天神阿都卡恩有三个美丽的女儿,其中最小的三妹最聪明,最善良。一天,三姐妹和父亲在天空游玩。三妹往下一看,只见东北方向有三队人马正在厮杀。三妹问父亲:‘人们为什么争斗?’阿都卡恩说:‘人类因为受到恶魔耶路里的挑拨互不信任才互相争斗。’三妹说:‘父亲,为什么不派一个人管理他们,揭穿耶路里的阴谋,使人们言归于好,和睦相处。’父亲道:‘我会想办法的。’”
“过了几天三姐妹到布勒和里湖边玩。见湖水清澈,就一齐脱下彩服,跳到湖里洗澡。正当她们玩得高兴时,有一只周身闪闪发光的美丽小鸟,在三妹的头顶盘旋。三妹看着喜爱,便也学着鸟鸣。小鸟对着三妹鸣叫一会儿飞走。又过了一会儿小鸟又飞回来了,口里却衔着一颗红果。小鸟飞到三妹放衣服的地方,便把口中的红果丢在三妹的衣服上,尔后又飞到三妹头顶,对着她飞舞鸣叫。大姐看见对二姐说:‘小鸟对着三妹鸣叫,看来是爱上三妹了。’说话间,那小鸟鸣叫着飞走了。
“三仙女洗完澡上岸,三妹突然发现衣服上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果,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便把红果放在口里,双手去穿衣服。哪想红果一下子被她咽到肚里去了。三姐妹穿好衣服,一齐升天。可是三妹就觉肚里下沉,身体重如千斤,怎么也升不起来。正在这时,金光一闪,天神阿都卡恩出现在眼前,他对三妹说:‘孩子,你怀孕了,你不是让我派个人去管理这里的人们吗?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就是这里的大汗。’说完便领两个姐姐回天宫去了。
“三妹在布库里山住下,不久便生下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那男孩出生时金光罩身。因他出生在布库里山,三妹就让他姓爱新觉罗(金),叫布库里雍顺。很快小布库里雍顺长成一个壮汉。这一天三妹对他道:‘孩子,你是神鸟的后代,天神派你到人间去管理他们,妈妈要回天宫了,你可要担负起天神交给你的重任啊!’三妹便升回天宫去了。
“妈妈回天宫后,布库里雍顺乘着木筏漂流到一个叫三姓的地方,只见岸上三队人马正打得难解难分。他上了岸,忽然发现恶魔耶路里在远处的山头上。布库里雍顺手持巨斧向耶路里奔去,到了跟前他大吼一声:‘耶路里休得猖狂!’一斧子把耶路里劈死。巨吼震住了正在征战的人们。市库里雍顺对他们说:‘是恶魔耶路里挑唆你们争斗,天神派我来管理你们。耶路里已被我劈死,你们应该和睦相处。’三姓的人们一听都跪下请他做首领。远近其他各姓得知后也愿意接受布库里雍顺的管理。这样各姓首领就共同尊称布库里雍顺为他们的大汗,建立了一个共同的国家。”
嘉郡王妃一边讲着故事一边看那小绵宁,见小绵宁双手托腮,正听得人迷。王妃接着道:“那布库里雍顺就是我们爱新觉罗氏的始祖。是天神命我们爱新觉罗氏家族来治理天下。我先祖努尔哈赤以父祖十三副遗甲起兵,临大敌不惧,受重创不馁,以勇悍立威,一举统一女真各部,立称汗位。先皇皇太极禀父兄威烈,平定东北、南下朝鲜,西征蒙古、屡挫大明,创立大清国。及至顺治皇爷,我大清一举入主中原,一统天下。历经康熙、雍正两朝到当今乾隆朝。我大清伟业正蒸蒸日上。”
小绵宁听得又激动又兴奋,脱口而出道:“我也要做皇帝,把我们爱新觉罗氏的祖业发扬光大。”王妃听了,欣喜万分,用手抚摸着绵宁的头赞叹道:“宁儿竟有如此雄心壮志,真是我大清的福气。”接着又说道:“这皇帝也不是容易做的。那南宋高宗皇帝昏庸无道,被金人夺去半壁江山却不思收复失地,竟任用金国奸细秦桧为相,害死抗金有功的名将岳飞,致使他先祖历尽艰险创下的祖业丢失殆尽。明朝的崇祯皇帝禀性多疑、昏聩无能、滥杀边将,弄得朝廷纲纪败坏、将相离心,致使大明朝泱泱中原大国竟经不起我大清八旗劲旅横架一击,大好河山尽为我大清所得。皇帝乃是天下之主,万乘之尊,他的才识禀赋、性格作风、健康与否、甚至一时的喜怒都对国运的兴衰、天下的治乱、臣民的生死荣辱起着无可比拟的作用。要想做一个好皇帝,光大我大清祖业,就要像我历朝先皇那样文治武略、杀伐斗智、治吏安民样样皆精。要做到这一步,绝非一日之功一时之效。而要从小修文习武、历经朝事、习学为君之道。”
小绵宁听额娘讲完,终于悟出额娘的良苦用心,忙跪倒在容地说道:“额娘教诲的是,孩儿记下了。从今以后孩儿一定好好学文习武,再不贪玩偷懒。”王妃一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绵宁正要退出,王妃突然脸色一沉道:“宁儿既已改过前非,为何还有事隐瞒额娘?”绵宁一惊,结结巴巴道:“没……没有。”王妃道:“上书房的师傅为什么只有徐郔一人在?”绵宁眼见隐瞒不住,只得道:“是这么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