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仔细一看,那绣图的石凳角落果然有个不起眼的标记!
她丫的,就算绣活好也不至于绣的这么细致啊,这原身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给人留下偷人的证据,如今她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圆说这标记。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腹中突然响起辘辘之声似一根救命稻草。
温情一捂肚子,脸拧成一团,“夫君,此时腹中无物脑中实在是浑的很,妾身这就让丫鬟去做些热食,待暖了胃再来与夫君促膝长谈。”说完便起身朝着门外扒去,然而腿脚不便,动作如同龟伐。
“呵…”未等她逃出门,身后便传来轻笑,“我倒不知夫人的脑子竟需肚腹填充才得以思绪。”
温情管他说啥,总之她要先走一步了。
“千乙八年,三月,凉州有一屠夫落水,醒后大变,忘其妻、其子,忘屠宰之技,怀满腹经纶,修云升之字,正其形,后入翰林撰字经三义。千乙九年,八月,晋安有一待嫁女,出阁前夕大变,称她已为人妇,育有三子,无人注。同年,十二月,怀庆一八旬老人死后诈尸,忘其子媳孙后,身怀精湛雕木之艺……”音止,合上,精致的眉眼投向空无一人的门边。
薄唇轻勾,“正义。”
“在,主子有何吩咐。”正义闻声而入。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本颜色泛黄的《奇闻杂录》。
正义接过书,听着靳九归的吩咐,连连点头。
泛着光的瞳孔倒映着桌上的绣图,倒是有几分明了的笑意。
温情急匆匆的回了房,添香扶着她躺回床上,然后递了杯茶。
擦了擦额头的汗,绣图没能拿回来,还被靳九归那货套了话,古人真是鸡贼!
不过她当真饿,如今行动不便也不能亲自下厨,方才的糕点又便宜了靳九归,只能吩咐添香再去厨房熬些粥。
添香前脚刚走,正义便来了,弓腰递上了书,“少奶奶,这是主子命正义送给少奶奶的书,昨日少奶奶给主子说了一匹什么马,主子未曾听过,想少奶奶既说的出名字,必然看过。少奶奶绣意精湛,刚好这几日少奶奶腿脚不便,不如就待在房里,用这马绣个绢帕,主子揣在身边也好时刻记得少奶奶的心意。”
温情眉头一竖,不可思议的看着正义,她什么时候说了马了!
然而正义已经顶着她的目光,直接退下。
书不薄,页泛黄,但看得出来不是经常被人翻录的模样。
“《奇闻杂录》?”不懂靳九归莫名其妙送书给她做什么,潦潦的翻了几页,发现都是文言文,正准备合上,才突然察觉怪异之处。
这里用的字,竟是简体字。
页脚有几处红点标记,温情又再次翻开,在靳九归作了标记的途说细细看去,过了大半柱香才缓缓合上,呆若木鸡的盯着床尾半晌。
这二年穿越还成了流行不成?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温情才回过神,“进来吧。”
添香端着粥进来,身后跟着同样端着托盘的红袖。
用着添香端来的粥,看着红袖撩开红布,拿出一根针穿着线,好奇的问了一句,“红袖做什么呢?”
“正义说小姐明日开始要给姑爷绣马,奴婢在理线呢。”红袖回。
“咳…咳咳…”热粥突然滚进喉间,温情被呛的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