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姚氏的插手,靳九归终于放了温情一马。
扬着一股西瓜味儿清甜的发离开,只丢下一句,“暂且放你。”
姚氏连忙扶着温情起来,朝着靳九归叨了一句,“你若再动情儿,休怪娘对你用家法。”
有了姚氏这尊大佛,温情心中又忍不住嘚瑟。
心道靳九归拿她没辙了吧,安安心心回房敷药。
药是上好的,除了屁股蛋儿还有些红,没过一会儿又能蹦蹦跳跳,顺带让红袖揉了揉腿筋,一字马的后遗症终于好些。
但,两个时辰后的靳家内院mdash;mdash;
“哎…”这是温情唉声叹气换的第十三个搓衣姿势。
想她嫁入豪门,竟然沦落到替人洗衣服!还得用手洗!突然好怀念洗衣机……
但是,自己泼的西瓜汁,跪着也得洗完,想起靳九归居高临下的对她说,“夫人既不愿清理这自己惹下的祸事便算了,不过来日方长,若是夫人惹下了什么祸事,可别怪为夫置之不理。”
温情不由得叹道,还是法治社会的好。
由此,更坚定了温情要回家的念头。
不过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听“她”闹腾过了,突然想起,上一次拿回绣图后,“她”好像也不曾出现过。
该不会是靳九归对绣图做了手脚!
想到此温情一惊,抛下衣服让添香给拧干拿去晒,而她连忙回屋,拿出绣图对着光线看了又看。
那石椅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人影。
温情吓了一跳,惊慌道,“你在不在!你在不在!”快说话啊,若是真不在了,那她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紧张的看着绣图,不知过了多久,那石椅上,一抹人影,若隐若现。
虚弱的声音自温情脑海中传出,“你唤我…”
这气息太过孱弱,温情脑袋一懵,“你…你怎么?”
鬼魂还能死不成?
“我…我不知道…大略是因为带你回来,抽空了魂力,如今我的死期将至,所以日渐虚弱,似乎昏睡了好几日。”脑海中的声音断断续续,宛如临终之言。
只是没有告诉温情,好几日前她在绣图内,只觉得骤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所吸住,魂力就逐渐减弱。
那,正是长乐来靳家找茬之时。
温情掐指一算,她来了这里竟已半月有余。
“别啊,你不是说三个月吗?如今还有两个多月呢,你可前往别挂了。”温情说完后,对方都不再有回应,想必是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只得放下绣图,抬起头,不行,她必须提前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今日见了如姻,想必她也认识她了,那么不如她主动出击,让如姻暂时打消嫁入靳府的心思。
做了决定,温情便让红袖出门买东西,顺道打听关于如姻的消息。
也知晓这闲玉阁是汴京最大的青楼,可以说是日进斗金,但是谁也不知道幕后人是谁,只听说来头极大。
而如姻更是闲玉阁的花魁,还是鲜少有的清倌花魁,靠着一手好厨艺,引得各位好食的贵人频频前来,但却又在青楼中独善洁身。
可以说是一名奇女子,在汴京名头也不小。
看来要亲自单独会她一会,但是像偶遇这种机会定然是可望而不可求,那她只能主动前去了。
某个夜晚,温情身着男装,趁着众人准备睡觉之际,在添香吹灭蜡烛以后才悄悄出来。
这古代人肯定不允许夫人夜半出门,还是去青楼,而靳家前后大小门24小时都有家丁守着,她只能钻狗洞了。
揣好银子,说走就走,找到这几日摸清的狗洞位置,扒了扒边缘的杂草,看这狗洞挺宽的,应该没问题。
埋下头,说钻就钻。
钻到一半腰身处,突然动不了了,温情扭了一扭。
哎呀,屁股太大,卡住了!
就在此时,头顶上突然传来某人悠闲自得的声音,“这个时辰,夫人这番打扮是准备去往何处?”
温情连忙拧过身子,借着月光,终于看清。
那悠闲坐在墙头,拿着扇子扇凉风的,可不就是靳九归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