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九归轻轻勾了勾唇,笑道,“是这两日,为夫缠的,还不够吗?”
温情手上动作一抬,靳九归白皙的脖子就被迫抬高。
拓昀看的心头一惊,姑奶奶手下可千万小心点儿!
“哼!你分明就是在等七皇子。”温情皱眉,难怪这几日,一到小吃店关门他人就不见,一回家就乖乖在床上躺着。
看着某人将嘴撅的老高,几乎可以挂上油壶了。
靳九归笑了笑,“我这可都是为了夫人…”
温情听墙角只听了一半,然后就去拿菜刀等着剁了靳九归丫的,没听到后面的话,现在听到靳九归的话,努努嘴,“你这只是顺道缠着我。”
手上松懈了一些,靳九归逮着机会就顺着她的手一攥,就将温情朝他的方向往前一拉。
温情手上还拿着刀,下意识的就缩回来,然而一个碰撞间,锋利的刀刃还是在靳九归白皙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
温情心头一紧,跳脚道,“靳九归,你特么傻啊!快松开,我看看!”
靳九归伸手一捏,就将温情的刀拿了下来,看到温情眼中的紧张,勾了勾唇,“为夫对夫人的真心菜刀可鉴,这下,夫人可是信了。”
温情被靳九归箍在怀里,手正好挡住了靳九归脖子上的伤口。
便忙不迭的道,“信了信了。你快放开。”
靳九归松开,顺手一抹,就将脖子上的伤口抹去,但血迹还是缓缓的渗了出来。
拓昀这才松了口气,就是纳闷儿。
别人家山盟海誓,都是对着日月,对着山川,自家主子可真够特别的,对着菜刀。
看了看靳九归放到一旁的菜刀,拓昀认真的想了想,要不要拿回去贡着?
温情看了看靳九归的伤口,皱了眉头,“好了!先回家擦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靳九归的脖子。
这么好看的脖子,留了疤多可惜啊。
“夫人准备关门了?”靳九归眼睛一眯,颇为满意温情对他伤口的紧张。
“时辰也差不多了,今日早些关门吧。”温情说着,瞥了瞥外头。人倒是不少,因为鸡屁股和鸡头都卖的便宜,同样是卤味,鸡胗价格也不贵,许多平民百姓道也想买回去尝尝。
而炸鸡块鸡腿薯条类,也只是哄着小孩儿偶尔吃一吃,其他的时候倒是大户人家贪吃的小姐少爷,买的多些,算一算,如今温情这小吃店,也算日进斗银吧。
所以,温情斜着眼睛得意的看了看靳九归,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样的卤菜,只在你的望湘楼中有,那会为你招揽多少客人啊。”
温情想的美滋滋的,她也想帮靳九归一把,自然是帮望湘楼的生意,蒸蒸日上。
靳九归一怔。
温情没有发觉,反而一跳,跳到靳九归的身后,看着提前备好的东西,笑了笑,从跟靳九归在一起后她就想,就算靳九归会赚钱,她也不能乖乖被养着。
靳九归同意让她做自己喜欢的,那何不一起把望湘楼发扬光大呢,反正是自己家的,自然是财源广进的好。
所以温情不由得的想到了现代餐厅经营的那一套,美滋滋的道,“我的卤味味道独特,除了鸡,还可以做些卤素,卤猪蹄,卤豆皮等,卤水是越老越值钱,卤素便宜,每桌客人无论点菜多少,都能免费送一碟。”
量和味道肯定是定好的,就是那种吃了就会胃口大开,让特意来白吃的客人欲罢不能,忍不住点餐。
“你不知道,这送的虽少,但是是独家专利,除了有间小吃外,这是只有望湘楼才有的味道,而且客人也会觉得望湘楼做的实诚,肯定会招揽不少客人,到时候我的有间小吃还会开通外卖服务,加上配送费。提前预订,怎么样?”笑嘻嘻的回过头,看着靳九归。
靳九归微微失神,反应过来,却是温柔一笑,拍了拍温情的头,“难得夫人为我着想,为夫允了,夫人高兴就好。”
“好了!那到时候可由我安排了。”温情像是极度想要表现的孩童一般,踮了踮脚,扬扬眉,笑道,“那回家上药!”
靳九归点头,今日照例是不能送她了。
拓昀跟着温情,钻了出去,玉宝清账,阿正关门。有间小吃提前打烊,屋内仅留靳九归一人,细长的桃花眸子轻轻一眯,看着轻轻晃荡的帘子,瞳孔中闪过一丝沉思之色。
兴许七皇子看走了眼,他的夫人,并非只是个普通的会做菜的厨娘。
带上墙角的斗笠,立在墙头看了看,后翻了出去,趁人不注意,进了温情的宅子。
乖乖等着夫人回来给他上药。
温情看了看天,此时大概是下午的四五点点左右,关门确实是有些早了,走不久回头,都能看到买东西的人,看到关门失落而离。
还没到宅门前,路过靳家大门时,一名灰衣男子突然冲了过来,将温情大力推开。
温情被摔得屁股板儿都疼。
事情太过突然,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看这这边。
温情反应过来起身看着那人,却是吓了一跳。
这,这是靳修仪?
靳修仪红着眼睛,朝着温情怒道。
“你这个妖怪,快滚出情儿的身体!”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睛瞪着她,红的吓人,又似乎想要将她食之而尽。
温情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背后传来,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左右看了看,朝着靳修仪干干的笑道,“大哥这是在说什么呢?”
“你这个恶魔!把我的情儿还回来!”靳修仪顿时犹如疯了一般,朝着她用力嘶吼,反应过来的阿正和拓昀连忙拦住了他。
温情拍了拍裙子,笑道,“大哥是喝醉了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要离开,拓昀一松手,靳修仪却是在她伸手吼道,“什么异世之魂,都是狗屁,我只要我的情儿,你这个妖怪别想占用情儿的身体!”
温情心头一惊,诧异回头,只看到拓昀已经一个手刀将靳修仪击晕,看了看周围,朝着温情严肃道,“快回宅子。”找少爷。
玉宝和阿正不明所以的跟上。
一路上温情的小心肝儿都是噗通噗通的跳着,被靳修仪吓了一跳。
但方才,她却感受到了一阵凉意,仿佛又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加快了脚步赶回了宅子。
拓昀扛着靳修仪,朝着大家赔笑道,“对不起地不起,我家大少爷失心疯了。”
说完也带着靳修仪先回了靳府。
今日红袖添香留在宅子里收拾,靳九归无声无息的出现,二人都成了习惯,看到靳九归脖子上的伤口。
红袖便让添香找来了药膏。
靳九归就拿在手中,坐在房内,静静的等着温情。
等的时间似乎有点久了,按照往常的速度,两炷香的时间应该就到了。
温情一回来就看到靳九归跟一尊大佛似的坐着,桌子上放着药膏,眼尖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过,一时忘了自己的事,下意识道。
“你怎么还不擦药!”说着将药膏拿了起来。
靳九归垂眸,“难道不是应该夫人为我擦吗?”
温情翻了个白眼,还真当自己是小公举了?
但手中的动作还是没停下,细细的为靳九归擦拭起来。
软玉温良的手指触碰着某人的肌肤。加上温情认真的目光,像是绕指柔一般,一寸一寸的,从脖子上,缠进了某人的心里。
目光送光洁的额头,逐渐落在粉嫩的耳垂上,心头瞬间有些痒痒了。
伤口上微微凸起的喉结为不可察的滚了滚。
“今日走的有些慢了。”靳九归沙哑着声音开口,望着白皙如玉的小脸,眸中渐渐滋生起了一股火焰。
感受着细嫩的手指轻轻扫过肌肤,药膏的清凉也阻止不了体内升起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独处的时候就是想碰她,抱她,亲她,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温情擦的认真,没有注意到靳九归的变动,才想起来蹙眉道,“我在路上遇见了靳修仪。”
“嗯?”靳九归没当回事。伸手把弄着温情的头发,就是朱钗有些碍手,不客气的将它取下来。
柔顺的长发,一瞬而下,散在腰间,顺滑的触感像是上好的丝绸。
掐着发梢,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靳修仪好像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温情擦完药准备起开,一双大手却是不客气的搂住她的纤腰,拉她坐下。
“然后呢?”语气轻浅,手中却是不自觉的摆弄温情的衣衫。
温情正儿八经的回想着,“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撞开,反应很强烈,让我把原来的情儿还给她,那副红着眼睛看着我的样子,仿佛要杀了我一般…”说完回神,才发现靳九归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腰带解开了.......。
一巴掌就拍了下去,拧着眉头。“我说正事儿呢!”
杏目圆瞪,别有一番风情。
靳九归只觉得她瞪眼的样子,都比别人好看!
手上却只是慢下了动作,缓缓的有食指点着里头平坦的小腹,一遍打着旋儿,痒痒的触感,让温情下意识的抓住靳九归的手,才安分了些。
“他闹着说让我把原来的情儿还给他…”温情皱着眉头,细细想来,心头还打着鼓,她似乎低估了原主对靳修仪的重要性,“你说,靳修仪会不会变得极端啊……”
语气十分担心,说这话的时候,温情脑海中已经是浮想联翩。
跟踪尾随,迷晕杀害,奸尸癖好等数种可能性。
这种人一边表面都是极为懦弱。极为正经,极为不可能,对,就像靳修仪那样的!
特别是靳修仪知道身体是原主的,但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之后。
靳九归捏着温情身上的嫩肉心不在焉的思考着,问道。
“有多少人听到。”
温情摇摇头,“当时正在靳府前面人多的交汇之地,他冲出来的突然,还撞了我一把,很多人都…嘶…”耳垂一疼,却是被某人像狗一样的咬了一下。
靳九归这才松开,“然后呢?”手下动作继续不亦乐乎的剥着某人的衣衫。
“拓昀已经打晕了他,将他扛回了靳府,你回去就能看到他。”温情捏了捏耳朵,靳九归下意识的吹了吹。
温情缩了缩脖子。
靳九归就顺着精致的锁骨,逐渐往下舔舐,话语不清不楚回道,“我没事看个男人干什么。”
温情脸一黑,将靳九归的脑袋一巴掌给推开,“这是正经事!”
万一她要是被靳修仪恶意报复怎么办!
靳九归却是突然起身,搂着温情的小腰,半搂半抱了起来,理所当然到,“现在为夫脑子有些发热,需要夫人先除除火才能好好思考!”
温情脸更黑了!这丫的是泰迪呢!
在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某人快速的扒掉自己的衣衫,温情则更快的脱鞋,在靳九归蹭上来之前蹬住他的胸膛,学着靳九归眯着眼睛的模样,舔着唇狠狠道,“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就别想上来!”
靳九归弯了弯眼角,一手就握住那小玉足,“夫人想知道?”
温情拧着眉头,“不说就别上来!”
靳九归眸中火光一沉,看着温情因为高抬,而露出的白皙的小腿,握住玉足的手指轻轻的弯了弯,顿时酥痒感便从脚心传来。
无耻!
温情红着脸连忙缩回脚,不战而逃。
靳九归也跟着压了上去。
“夫人想知道?那就要看夫人的能耐,能让我说出什么了。”手下开始了熟练的动作,温情只能红着脸,在也说不出话。
一阵翻云覆雨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温情趴在靳九归身上,只觉得,某人倒是吃饱了,她饿的快死了。
“晚上我会去一趟七皇子府,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靳九归半倚在床头,垂着眸子思考方才温情说的消息。
这一回,靳修仪只怕要生出意外了。
只是若是如此,他现在倒是不能和靳修仪见面。
温情当真觉得。若是此事再给靳九归点根儿烟,那就绝了,但还是艰难的爬起来,拉住正准备起身的靳九归,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靳九归勾勾唇,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夫人若是想知道,那就帮为夫一个忙。”
“你方才明明说!”温情骤然顿住,红着脸用眼神狠狠的瞪着靳九归。
他刚才明明说,床上伺候好了!他就说!
“方才夫人分明只是在享受?”靳九归挑挑眉,温情的脸更红了!
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无耻!”
靳九归只是笑了笑,随后附在温情耳边郑重的开口,温情睁大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靳九归离开了宅子。
而温情也换好了衣衫简单的用了膳。让红袖陪着自己,趁无人注意之时,进了靳府。
拓昀看了靳修仪许久。
拓昀自然是没有资格能够将靳修仪困住,只得焦急的等着,可是回来的不是自家公子,而是少奶奶。
“我来吧。”温情朝着拓昀点头,“他醒了吗?”
靳九归让她来拖延靳修仪离开的时间。
“估摸着快了。”拓昀回。
“去准备些迷香。”温情开口,她可没把握一定能留住靳修仪,但是,也没说不能用手段呀!
靳修仪昏昏沉沉的醒来,看到悠闲坐着喝茶的温情,顿时又激动了起来,怒道,“妖孽!”
原本温润如玉的脸,此刻竟充满了戾气。
“你叫我妖孽,她也回不来了。”温情也懒得再当个知心姐姐,她又不是心灵辅导师。不过有些问题,她倒是想知道,“靳修仪,你这么喜欢她,你为何要娶长乐。”
她看过原主的记忆,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男才女貌,男的温柔似水,女的善解人意,看起来,是天生一对。
可是,靳修仪如此痴心,怎么就,说变就变了。
听到温情的话,靳修仪却是一瞬色变,“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夺人身体,吃人魂魄的妖怪!我不能让你侵占情儿的身体!”说着四处看了看,刚好墙上有一把剑。想也不想的将剑拔了下来。
“今日,我一定要你将情儿的身体还回来!”饶是有些发抖,但是靳修仪却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
窗外的拓昀随时做好了准备。
靳修仪拔出了剑,朝着温情砍去,刀光剑影,千钧一发,拓昀提起了心。
“如果不是她已经身死,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来这里。”温情冷冷的开口,“我能来这里就是因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千钧一发之际,那剑停了下来,悬在头顶。
靳修仪停下动作,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你在信上说,让她务必拿着信物嫁给靳九归,你可知道她嫁给靳九归不足半年,就被人给害死了!就是因为她已经死了,才心有不甘,才找我来帮她改变命运!”温情勾了勾唇,“她一心一意有你,跟随你的话才来了汴京,在父母走后,她全心全意的寄托只有你,可是,你却娶了公主,还哄她嫁给靳九归,让她以一个人妻的身份等你。”
“靳修仪,你当真爱过她吗?如果你爱过她,你怎么会有如此自私的决定,让她背上不贞不忠的罪名,以一个人妇的身份,来怀念你,最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吗?”温情咄咄逼问。
哐当一声,靳修仪手中的剑,落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
“因为,我看到了。”温情眯着眼睛,看着靳修仪,“吾虽身娶公主,但吾心仅有情儿一人,从未辜负。”
温情念的,是原来的“她”心心念念的一封信的其中一句内容。
当时她醒来,还默默的唾弃了靳修仪一把,渣男。
“如果不是你让她嫁给靳九归,她就不会被长乐害死。”温情开口,那一回若不是靳九归,只怕她也是死于长乐手中,按照时间推算,无论是如姻还是邑安,一切都是因为长乐的刻意安排。
“你……你说被长乐害死?”靳修仪颤抖着后退的两步,看着地上。不住的摇头,“不……不可能,她答应过我的,不会这样做!你骗我的对不对!”
温情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是事实,她为了把我带到这里来帮她转变命运,还让我在另一个世界也身死了。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她突然的出现,让我失去了一切来到这里,对我来说她才是妖魔鬼怪!”
“我不信!”靳修仪不相信,他牺牲了这么多,最后情儿还是因为他死了?
“你不信我也没有证据!可是靳修仪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这样的做法,压根儿没有资格替她叫屈,因为,是你一步一步把她推到死亡边缘。”温情起身,说着逐渐靠近靳修仪。
靳修仪颤抖着身子,不住的后退,额头上满是冷汗,一直摇着头,嘴里嘀咕着,“不……不会的……不可能……”
此刻的温情倒是颇有气势。
她就是见不得原主那个窝囊样儿,也见不得靳修仪这个渣男样。
“你若是对她情深,你为何又要娶长乐,还为了娶长乐气死了你爹!”
此刻的靳修仪,几乎是一副崩溃模样。
从知道他的情儿已经不在了之后,他的脑海中就不断的翻涌着,怪不得情儿变心了,因为那皮囊里的早已不是他的情儿,他要让他的情儿回来。
可是此刻,这个占着情儿皮囊的异世之魂却说,情儿是因为他死的。
脑子里顿时懵了一片,“不,我娶长乐是为了救情儿,她答应过我,只要我娶了她,她就不会对情儿下手,不会的!”
只是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情儿嫁给了二弟,二弟不是一般人,他一定能护住情儿。
“她说不下手,你就信了?”温情轻轻的一句,却是压倒靳修仪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噗通一声跪下,“我…我没有办法!”
长乐用温伯伯温伯母要挟他,他初始没当成一回事,长乐是堂堂公主,怎能用这种手段,想来只是要挟他的吧。
但是在情儿的来信中得知温伯伯和温伯母信任上了一名男子,和长乐所说一样,不知为和温伯伯温伯母突然就对这名男子的话当做圣旨一般,他让做什么做什么,让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就信了,长乐真的安插了人手在情儿身边。
他却因为长乐的出手,写出去提醒情儿小心的信大部分都胎死腹中,后来温伯伯温伯母重病,情儿将此事告知于他,他才知道,长乐真的会不择手段对情儿下手。
遂不顾爹的反对,一意孤行与长乐成婚,只是没有想到,爹会因此被气的重病身亡,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爹已经去了,他不能再失去情儿了。
成婚后。一名面生的男子就回到了长乐身边,那就是邑安。
他以为没事了,但是半年后,温伯伯温伯母却还是去世了,他担心是长乐暗中下手,便让情儿上汴京嫁给了二弟。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你娶了长乐,却没有把心给长乐,也怪不得她会弄死你的‘情儿’”温情嘲弄道,这个男人,当真是蠢的透顶,竟然信一个狠毒女人的话。
温情没能忍住,“‘她’上京以后,你还做出对‘她’念念不忘,所以长乐才会再次对‘她’出手,说到底不过是你一步一步,把‘她’推到死亡边缘。”
靳修仪颓然的坐下。当真是因为他吗?
他,他已经按照长乐想要的娶了她,但他只是按捺不住对情儿的思念,所以他这也有错吗?
看到他的模样,想来是会安分一段时间了。
温情便轻轻的出了门。
“让人看着,等晚一些,就适当的吹些迷香进去,明日,我再来和他谈话。”温情开口。
“主子呢?”拓昀问。
“他今晚有事,你先不用等他,让人看着靳修仪就好了。”温情回道。
拓昀点头吩咐人看着靳修仪,亲自随着温情回宅子。
如今这靳府倒是如空壳一枚。
温情骤然想到,靳九归从未说过要接她回府的话,如今在别人眼里,他们仍旧是合离的,他在打什么主意。
还有他有太多的秘密,可是分明不想告诉她。所以,温情在踏进了宅子里后,停了下来看着拓昀,问道,“拓昀,你家主子,平时都做什么呢?有那么多账本看吗?”
拓昀顿时警惕起来,想了想开口道,“主子在帮皇上监视各地灾情,所以主子并非是普通商贾。”
“那你告诉我,你们主子,和北衾有什么关系?”温情可还记得,靳九归十分了解昭元帝和昭元皇后的事情,可是,这类似于国史辛秘,云升的人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里又没有新闻报社记者狗仔,又不能直播。
拓昀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连忙弓腰,“少奶奶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问公子,若是时机到了公子肯定会告诉少奶奶,只是祸从口出,少奶奶亲自出口容易让人误会公子。”
温情顿时抓住了这话语的玄机。
所以,他和北衾有关系?而且,这关系还是秘密,或者更有可能,他不是北衾人?
但点点头,却是没有在开口。
而是径直回房休息,但是却忍不住推测起来。
起身,又拿了地图册,翻了翻,在翻到荆州之后,仔细看了看,却是看到了一些端倪。
靳修仪和娘都说,靳九归能护住她,说明靳九归的身份他们都可能知道。
而拓昀说,靳九归是皇上监视各地灾情的眼线,并非普通商贾。
长乐会忌惮靳九归,一是因为靳九归与云帝关系,二,肯定是因为靳九归这个人。
说起来,靳九归总有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软的也好,硬来也罢。
靳九归这么腹黑,一定不会是个简单的商贾。
枫山寺的老和尚点名了她是异世之魂,却又摇头,所以靳九归是在找一缕异世之魂,只是不是她?
所有国家都在找异世之魂,而她的消息,却不是靳九归透露给云帝的,说明,靳九归不是在为云升找。
而靳九归又在与她和离后着急将娘送走,肯定是因为,靳九归算计到会出什么事。
送走娘肯定不会是要伤害她。
可这怎么想,她都觉得,靳九归,像是来云升的细作?
而且像是那种随时怕被发现的那种。
荆州是边地,若他不是云升人,而是北衾的,细作身份被发现,肯定第一时间将娘送到北衾保证娘的安全。
越想,温情越觉得自己聪明。
哎,早知道她白天就不拿菜刀了,说不定还能听他和七皇子聊出个什么来呢。
“夫人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在想什么?”
靳九归回来,看到温情愣愣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地图册,连他走近都没有发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拓昀汇报了今日的情况,他倒是忘了。
这小东西也不是个安分的,下午问过他,未果,如今又去向拓昀打听。
“啊!”温情下意思的将地图合上,看着靳九归,咧嘴笑道,“没什么呢!你给的任务我完成啦!”
“嗯……夫人厉害…”靳九归拿过地图册,翻到方才,温情所看的那一页,正是荆州所在之地,凉凉道,“不如,夫人与我分享分享夫人的想法吧。”
温情一滞,若是靳九归是细作,那她岂不是发现了惊天大秘?
“夫人这样问我,又向拓昀打听。想必夫人定然心中已有了思量,不如说说,让为夫也听听?”靳九归眼睛一眯,倒是笑的好看。
“……哪儿有!”温情一拍桌子,朝着床上走去,“我可笨可笨了!什么都不知道!”
靳九归却不肯放过她。
在她身后幽幽的跟了上来,环住她的腰身,轻吐气息,浅浅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是一个月内夫人能猜中我的身份,那么以后就都听夫人的,夫人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想在下面就在下面。”
话一顿,“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夫人猜错了,那么,娘给的那些图上的姿势,夫人都要跟我一起试试。”
温情的脸顿时红成了猪肝色,靳九归他丫的竟然还惦记着那些个春宫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