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她倒记得清楚。
伺候孟邑谌归伺候,但是她却不能怀了她的孩子,不然这一辈子都跟褚良无缘,只能捆在摄政王府了。
这么想着,她扫了已经下榻的孟邑谌一眼,提醒他,“别忘了让文荷给我准备避子汤。”
孟邑谌听她提及避子汤,脸上有过片刻的不悦,不过很快,又被他隐了过去,‘嗯’了一声,往外走去。
不久后,文荷果然端了碗避子汤来给陆如意。
陆如意很痛快的一饮而尽。
接下来一整天,又是在床上休养。
傍晚的时候,身子稍微舒服了一些,结果孟邑谌又来了。
陆如意没忍住,一个白眼飞过去,压抑着想打死他的冲动,嘲讽道,“王爷您真闲!”
孟邑谌没理会她的牙尖嘴利,直接坐下,吩咐文荷上晚膳。
文荷得令自去准备。
陆如意瞅着机会,冷冰冰的问他,“对了孟邑谌,你这王府,我可以四处逛逛不?”
“除了书房,其他地方随意。出府也可,只是要带上文荷。”孟邑谌闻言,很大方的说。
陆如意闻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来个金蝉脱壳,直接奔赴西北找褚良。
她正想着,孟邑谌突然又补了句,“但是你要敢私逃,小心陆府上下七十八条活口瞬间成冤魂。”
“哼!”陆如意脸一僵,翻了个白眼,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再说话。
孟邑谌瞅着她那副浑身无力的样子,有些辣眼睛,忍不住训斥,“站没站样坐没坐样,你做女儿时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抱歉,我就没见过我娘,我娘生我姐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陆如意心情不好,看也不看他,漫不经心的胡扯。
孟邑谌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正要安慰她两句,话出口时,才觉不对,反问她,“你娘生你姐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那陆如意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
“呃……”陆如意泪汪汪的咬手指,半晌没说话。
孟邑谌懒得再搭理她。
不多久,晚膳上了桌,两人各自为政,自己吃自己的。
用完膳,陆如意提议出去走走消食。
孟邑谌想到她方才吃的确实有点儿多,点了头,带她往外走去。
两人缓步去了王府后花园。
正是暮春季节,花园里各种珍品百花齐放,十分漂亮。更难得的是,园中还有一方鱼池,里面养了许多漂亮的小金鱼。
鱼池很大,曲曲折折似乎望不到尽头,陆如意心神一晃,异常积极的问孟邑谌,“池子通向哪儿?”
孟邑谌道,“引得是护城河的活水,分了三股,一股养鱼,一股养莲,一股泛舟。”
“哦……”陆如意拉长音调,表示明白。
之后很久都没再开口。
暗暗想着,若是走水路从王府逃出,只怕孟邑谌是最想不到的。
“如意。”
见她许久不曾开口,孟邑谌淡淡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陆如意嗯了一声。
孟邑谌又说,“你可知,王府里还养了一种食人鱼?”
“食人鱼?!”陆如意一下子回神,瞪大了眼睛,“卧槽,你说什么,王府里竟然还养食人鱼?”
“不错。”孟邑谌淡淡点头,“就蓄养在王府和护城河相接的那一段水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