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作于建安十一年)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鼓吹一何嘈嘈。
经过至我碣石,心惆怅我东海。
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
乐共饮食到黄昏。
自惜身薄祜,夙贱罹孤苦。
世言伯阳,殊不知老;
玉阙下,引见得入,
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火昆]煌。
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
举翅万馀里,行止自成行。
东到海,与天连。
骖驾六龙饮玉浆。
心恬澹,无所[忄曷]。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
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
跪受之,敬神齐。
当如此,道自来。
华阴山,自以为大。
解愁腹,饮玉浆。
歌以言志,戚戚欲何念!
吹我洞箫,鼓瑟琴,何□□(“门”内有“言”,音“银”)!
酒与歌戏,今日相乐诚为乐。
道深有可得。
正而不谲,其德传称。
经传所过,西来所传。
乘云驾龙,郁何[艹务][艹务]。
遨游八极,乃到昆仑之山,
西王母侧,神仙金止玉亭。
来者为谁?赤松王乔,乃德旋之门。
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
多驾合坐,万岁长,宜子孙。
冲静得自然,荣华何足为!
齐桓之功,为霸之首。
玉女起,起舞移数时。
<span style="color:teal">★方按:此首不似魏武手笔,或题为曹丕或甄后所作,或曰古辞,姑录此备考。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主人当行觞,坐者长寿遽何央。
天气肃清,繁霜霏霏。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晏子平仲,积德兼仁。
莫不有终期。
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
愿螭龙之驾,思想昆仑居。
思想昆仑居。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志意在蓬莱。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
仙人欲来,出随风,列之雨。
歌以言志,天地何长久!
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
今我将何照于光曜?释衔不如雨。
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
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
(作于建安十二年春)
黜陟幽明,黎庶繁息。
於铄贤圣,总统邦域。
封建五爵,井田刑狱。
卢弓矢千,虎贲三百人。
皋陶甫侯,何有失职?
瓮中无斗储,发箧无尺缯。
正而不谲,辞赋依因。
舜漆食器,畔者十国,
不及唐尧,采椽不斫。
世叹伯夷,欲以厉俗。
立君牧民,为之轨则。
许由推让,岂有讼曲?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有燔丹书,无普赦赎。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
崔嵬砟硌,尔自为神。
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思弘一道,哲王于豳。
大人先天而天弗违。
东西厢,客满堂。
从西北来时,仙道多驾烟,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郭景图命尽于园桑。
孔子所叹,并称夷吾,民受其恩。
路无拾遗之私。
周礼圣徂落,会稽以坟丘。
冉冉老将至,何时返故乡?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郑康成行酒,伏地气绝;
德行不亏缺,变故自难常。
人耄耋,皆得以寿终。
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子养有若父与兄。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持满如不盈,有德者能卒。
奈何此征夫,安得驱四方!
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
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
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
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炎欠]翩翩。
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快人由为叹,抱情不得叙。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周西伯昌,怀此圣德。
三分天下,而有其二。
修奉贡献,臣节不隆。
赐与庙胙,命无下拜。
小白不敢尔,天威在颜咫尺。
为仲尼所称,达及德行,
谓卿云何困苦以自怨,徨徨所欲,来到此间?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
田中有转蓬,随风远飘扬。
一匡天下,不以兵车。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
游君山,甚为真。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晋文亦霸,躬奉天王。
受赐圭瓒,[禾巨]鬯彤弓,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
八方闻之,名亚齐桓。
慊慊下白屋,吐握不可失。
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
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坐磐石之上,弹五弦之琴。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歌以言志,晨上散关山。
有何三老公,卒来在我旁?
有何三老公,卒来在我旁?
得之未闻,庶以寿考。
厥初生,造划之陶物,莫不有终期。
斑白不负载。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
牛顿不起,车堕谷间。
歌以言志,有何三老公?
沈吟不决,遂上升天。
歌以言志,我居昆仑山。
乃到王母台,金阶玉为堂,芝草生殿旁。
仙人玉女,下来翱游。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常愿主人增年,与天相守。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歌以言志,去去不可追。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
陶陶谁能度?君子以弗忧。
经历昆仑山,到蓬莱。
飘遥八极,与神人俱。
思得神药,万岁为期。
歌以言志,愿登泰华山。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流澌浮漂,舟船行难。
河阳之会,诈称周王,是其名纷葩。
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
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守穷者贫贱,惋叹泪如雨。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
去去不可追,长恨相牵攀。
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
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
车辙马迹,经纬四极。
乡土不同,河朔隆冬。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爱时进趣,将以惠谁?
泛泛放逸,亦同何为!
伯夷叔齐,古之遗贤。
作为清角韵,意中迷烦。
古公□(“擅”去提手旁,音“胆”)甫,积德垂仁。
名山历观,遨游八极,枕石漱流饮泉。
行施百世,断发文身。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让国不用,饿殂首山。
智哉山甫,相彼宣王。
犹奉事殷,论叙其美。
二仪合圣化,贵者独人不?
后任竖刁,虫流出户。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与世沈德,未必思命。
仲尼之世,主国为君。
随制饮酒,扬波使官。
见期于迂怪,志意在蓬莱。
既无三徙教,不闻过庭语。
其穷如抽裂,自以思所怙。
虽怀一介志,是时其能与!
歌以言志,明明日月关。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我愿于天穷,琅邪倾侧左。
虽欲竭忠诚,欣公归其楚。
神龙藏深泉,猛兽步高冈。
显行天教人,谁知莫不绪。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歌以言志,四时更逝去。
朝日乐相乐,酣饮不知醉。
(作于建安十二年至十三年冬)
弦歌感人肠,四坐皆欢悦。
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去去不可追,长恨相牵攀。
侈恶之大,俭为共德。
众宾饱满归,主人苦不悉。
比翼翔云汉,罗者安所羁?
太伯仲雍,王德之仁。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
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
天地间,人为贵。
负□(“拚”的“厶”改为“合”,音“演”)被裘,似非恒人。
悲弦激新声,长笛吹清气。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悲彼《东山》诗,悠悠令我哀。
云行雨步,超越九江之皋。
临观异同,心意怀豫,不知当复何从?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万国率土,莫非王臣。
君子多苦心,所愁不但一。
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
河水尽,不东流。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何用杜伯,累我圣贤。
高百丈,浮云为之盖。
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
(作于建安十二年秋)
莫以麻□(上台下木,音“喜”)贱,弃捐菅与蒯?
夜夜安得寐,惆怅以自怜。
[昆鸟]鸡晨鸣,鸿雁南飞,
鸷鸟潜藏,熊罴窟栖。
钱□(博改金旁)停置,农收积场。
逆旅整设,以通贾商。
劳民为君,役赋其力。
寥寥高堂上,凉风入我室。
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壮盛智愚,殊不再来。
锥不入地,[艹丰][艹赖]深奥。
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士隐者贫,勇侠轻非。
会稽以坟丘。
齐桓之霸,赖得仲父。
心常叹怨,戚戚多悲。
神龟虽寿,猷有竟时。
驾六龙,乘风而行。
兼爱尚同,疏者为戚。
我愿何时随?此叹亦难处。
泣涕于悲夫,乞活安能睹?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长乐甫始宜孙子。
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
冬节食南稻,春日复北翔。
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
长与故根绝,万岁不相当。
仁义为名,礼乐为荣。
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
赤松王乔,亦云得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狐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友来从我贷,不知所以应。
嗟哉后世,改制易律。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
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后见赦原,赐之斧钺,得使征伐。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威服诸侯,师之所尊。
崇侯谗之,是以拘系。
水竭不流,冰坚可蹈。
存亡有命,虑之为蚩。
不戚年往,忧世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