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开封府的酒楼里。
“你知道吗?皇上本来有意释放孙觉的,结果被邓绾进谗言而阻止了。”
“早听说了,韩大人和石大人,听说都官位不保呢……”
“你们都不知道吧?王相公要整顿白水潭学院了!凡是和新法不合的,全部要赶出白水潭学院!”
“是啊,白水潭十三子可能被通缉呢。”
“你们知道什么呀?其实这件事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石大人献青苗法改良,断了一些人的财路,他们在王相公面前构陷,所以石大人和白水潭才倒霉的。”
“谁说不是呢,这次写的文章,就有说免役法不好的。”
“唉,桑公子挺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关着,出不来了。”
“是啊,段子介还要被革了功名呢。”
“石大人连胄案虞部的差使都不管了,称病在家,看样子真是出事了。”
“这还假得了吗?先是国子监,再是白水潭。听说丞相府已经在商议,派开封府的逻卒上街,敢说新法坏话的,立即抓进大牢。”
各种各样的耳语,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开封府的大街小巷。关于孙觉和程颐会被配管流放的小道消息,关于石越、韩维会被罢免的谣言,关于王安石要把白水潭非议新法的学生全部赶走的传闻,都被人们说得有鼻子有眼。
事情的发展似乎也在渐渐证实这些传闻非虚。先是王安国再次上书,质问皇帝为何不遵守诺言,导致案子拖延不决,人心浮动。然后又从胄案、虞部得到证实,石越的确是称病不起,而且已经向皇帝请求致仕。接下来韩维再次请郡的消息也传来了……
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一场政治风暴正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