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还没退后几步,就看见管犪追了上来,“杜毅的人头呢?”
“我砍了他一条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犪用斧刃刮了刮头皮,这个动作真是太吓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么回啊!一条膀子都没了,人还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他了。”杜毅怎么说也是杜家子弟,杜昂应该不会让他拖着伤残之躯上战场吧!
从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白肖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肖开始喜欢上了夕阳,因为夕阳对战场上的人来说就代表了活着。
大齐那边都鸣金了,可大燕这边却迟迟没有鸣金,反而继续擂鼓助威,这是要追击的意思吗?那不是送死吗?
管犪那也是久历战场之人,“不会下错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远处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军前移了,这是要全军压上啊!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能维持眼下这种局势,在白肖眼里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呢?慕容两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于求胜,也不至于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涂,虽然脚底下一直在动弹,但却是在原地打转,用几万兵马进攻杜昂的重兵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直到中军上来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军对停滞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个字杀,这个霉头白肖可不敢触。
白肖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这可不是完全没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栅栏了,那可是齐军大营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在栅栏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吕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边,大齐的士卒也在疯狂的反扑啊!哪怕是他们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吕勤更是把锤子撇在一边了,换成了双刀。
出战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惫了,血战一天人可不是铁打的。
慕容喻也杀进了齐军大营,对于这个瘟神白肖当然是躲的远远的,可白肖这圈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管犪的暴烈吕勤的老辣罗俊的冷静,再加上白肖的无耻,想让人找不到都难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冲着白肖这伙人就来了,也不分分场合。
白肖表现的格外卖力气,就算慕容喻想挑骨头,白肖也想让他从鸡蛋里挑,这样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军大营,把杜昂那老家伙的人头带回来不得有误。”
“喏。”虽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还是嘴上先应下再说吧!
要不然慕容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呢?慕容喻自己不跟着,却让几个魇狼卫跟着白肖,真的是够无耻的,现在白肖只能先去中军大营了,原来的白肖可想着要去左右两营呢?这下子全都泡汤了。
越接近中军大营,反而感觉越轻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埋伏,要么就是主将先跑了,杜昂可是当朝大将军,又有绝对的兵力优势,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白肖看着那几个魇狼卫,“我不能当你们不存在,虽然黑纱遮面,但你们也是人吧!进去就是死你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令你攻打中营,违抗命令者死。”
这些魇狼卫还真是一群死士啊!不服不行。
白肖只能无奈的进入中军大营,跟魇狼卫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鲍磊早就带人杀进中营了。
身为前军将领,鲍磊当然也看出了端疑。
但军令如山,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他也会跳下去,白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中军的帅旗砍倒了。
可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量的大齐兵卒,有的甚至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很显然杜昂是早有准备的。
也不是高明的招数,但架不住白肖这些人主动过来送死啊!
中军大营霎时变得固若金汤,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了,而外面的人也杀不进来,杜昂现身了,有些花白的头发,根本不显得杜昂有丝毫老迈,反而多了一些稳重。
在杜昂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英雄迟暮,只有廉颇老矣尚能饭也。
“就是尔等鼠辈,前来送死。”
鲍磊:“老贼,我杀了你。”鲍磊骑马就杀将过去,可是却被杜昂乱箭射死,这种死法真的是太可怜了。
白天的时候鲍磊还在阵前斗将,这快到晚上却死的这么惨,世事难料啊!
杀人中军大营的大多都是前军将士,鲍磊这一死那就真的是群龙无首了,一下子乱糟糟的。
再加上杜昂根本就不留情面,那箭雨都快赶上下雨了。
这个时候退肯定是不行了,面对危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能往前冲,才能保住最后一丝士气,否则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老贼你中计,二皇子已经带兵饶过了上曲阳,攻打你的后营,兄弟们跟我一起迎接二皇子,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其实白肖这句话根本就经不起推敲,杜昂手握重兵,根本就不怕两线作战,只有那些不明情况的人才会相信。
尤其是那些前军的大燕将士,更是把白肖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
杜昂领军多年,白肖耍的那点花样,在他面前真的是班门弄斧,“贤侄,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一见面就要兵戎相见了,我这个当叔父的不忍心啊!”
白杜两家都是世家,别看现在势同水火,在以前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家族联姻者甚多,所以杜昂这个叔父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一句话就让白肖好不容易激起的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猜忌多疑每个人都有,尤其是在生死之间,所有人的自私都会无限的放大。
白肖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白肖这伙人是死命的往前冲啊!
“一帮怂货都给我让开,别耽误老子升官发财。”白肖表现的非常急切,能不急切吗?再耗一会左右两营的兵马就杀过来,那样全都得死在这,不趁机突围等什么呢?
白肖为了保命而拼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怕别人跟他抢功,也就都冲了过来。
杜昂真的是临危不惧,就好像冲杀过来的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一队亲兵有条不紊的走到杜昂前面。
从身后拿出了大黄弩,白肖的心胀一下子顶到嗓子眼了,离得太近了。
大黄弩的威力太大了,一支弩箭射出去,可以射穿三个人的身体。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有两支弩箭就冲着白肖去了,弄的白肖那是连滚带爬啊!要不是管犪及时用斧面挡住了其中一支弩箭,这会白肖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也是巧,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了杜昂的身前,那就更让大燕前军的将士误会了,以为慕容赐已经带人来了。
一个个表现的比白肖还拼命,最近的距离杜昂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杜昂不怕,但不代表他要亲自动手杀敌。
杜昂从容的离开了,但在大燕的人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所有的人都往后营的方向冲。
只有白肖带人往右营方向冲,右营方向的喊杀声是最大的,而且刚才那个传令兵也是从右边过来的。
情急之下白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很难得了。
反正去后营的那些人肯定得死,什么二皇子攻打后营那都是子虚乌有,白肖现在博得就是那一线生机。
杜昂一直掌控全局,对于白肖的动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这可是他的大营,“小滑头。”
杜云:“父亲,我带人把他抓过来。”
“去吧!但不是把他抓回来,而是把他送出去,顺便帮他造势,让所有逃出去的燕人都知道,是白肖砍伤了我杜昂。”
“孩儿不明白。”
“刚才那个传令兵告诉我,大皇子慕容喻在右营中箭垂危,燕军肯定大乱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把白肖捧上去,白肖肯定会获得无数燕人的追随,那样一来白肖天下闻名,白家百口莫辩,可远比抓一个白肖有用多了。”
“父亲高明。”
杜云带人追上来的时候,可把白肖吓了一跳,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可是后来白肖发现,不管他跑的是快是慢,杜云跟他的距离都是这么远,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管杜云想干什么?只要不是来杀他的就行了。
当白肖离开齐军大营的时候,连白肖自己都不敢相信,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杜云在栅栏处露出了一丝诡笑,白肖就知道是杜云故意放他的一条生路。
这个情白肖记下了,能活着就好。
等白肖等人赶回大燕大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整个营地都充斥着一种低迷悲丧。
白肖第一个感觉,打了败仗就这样了正常,后来白肖才知道慕容喻的事。
白肖连忙去找齐央,这个时候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
齐央:“大哥,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慕容喻怎么回事?在右营都能受伤,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还有你更不信的,慕容喻回来之后死了,我师兄和二皇子共同商议秘不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