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从张玉堂的腰间得到银子以后,就从原路返回到了那个茶棚。
那个茶棚果然有古怪,在茶棚里面喝茶的人都不是普通百姓,他们在等一个人,这个人说起来也是钱塘县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他就是张府的管家风无敌。
风无敌二十岁跟着张玉堂的父亲张照山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
四十岁的风无敌凭借着一套无敌旋风腿在江湖中,已经非常出名了。
张照山几乎把张府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他打理,这二十年来,他也的确为张府的壮大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不说别的产业,就说镖局,在钱塘县,谁不知道无敌镖局?几乎一半以上的镖都被无敌镖局接了。
无敌镖局,不但出镖快,最重要的是他们保的镖绝对安全,你不必担心你的镖银会丢失,因为无敌镖局给出的承诺,没有人敢给,不管你保什么样的镖,哪怕是一两银子的镖,如果镖丢了,所有押镖的人都会用性命赔给你。
镖在人在,镖亡人亡,这便是无敌镖局的标语,因此,有很多人愿意出大价钱请无敌镖局,都不愿意用其他的镖局。
无敌镖局通过十年磨剑,十年发展,如今在钱塘县,甚至在大半个国家都有分号。
无敌镖局的总镖头便是风无敌。
风无敌也只不过是张照山的一个管家。
二十年来,风无敌从来都没有违背过张照山一次,这一次,张照山要风无敌辞去无敌镖局总镖头的职位,他二话没说,当天下午就收拾完毕,当天夜里就带着一家老小走出了无敌镖局,待明天离开钱塘县,从此不再踏进钱塘县一步。
这是张照山说的,也是风无敌承诺的。
风无敌现在就坐在一辆宽蓬马车里面,马车里面还有她的妻子,一个刚刚三岁的小孩。
风无敌三十五岁娶妻,三十七岁有了女儿,算来今天刚好是他的女儿风铃的生日。
一辆很破烂的宽蓬马车,一个车夫,并无随从,这样的装束,和之前威风八面的风无敌,简直判若两人,现在有很多人看到这样的马车,肯定不会认为这辆马车就是大名鼎鼎的无敌镖局风无敌的马车。
这的确是风无敌的马车。
风无敌没有老,他的无敌旋风腿依然还能够杀死人,可是现在他的东家,竟然让他离开了张府,他连原因都没有问,竟然真的说走就走。
那名马夫似乎有很大的气,道:“老爷,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辩解一下?你有没有想从东家的手下独立出去,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风无敌道:“这种事,不需要解释,东家的话我必须得听。”
许仙看着那辆马车从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紧接着,客栈里面的人都把兵器拿着离开了。
许仙虽然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可是,他觉得此事和自己没有关系,便没有多管。
许仙记起了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剧情,她看着小青道:“青儿,你出去一趟就有三十多两银子?”
“是呀,姐夫,我在这里还有个朋友,他很大方,所以就借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许仙道:“你的那位朋友叫张玉堂,是钱塘县有名的富翁张员外的独子,对不对?”
小青吃惊的看着许仙,道:“姐夫,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不知道别人叫什么,你竟然把钱给借出来了,这本事可真不小呀!”
白素贞听出了许仙话中的意思,她很严肃的看着小青道:“青儿,你倒是说说这银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我们可不能偷。”
小青道:“姐姐,这钱我只是借,等我们回到家以后,我会还给他的。”
“不经别人的允许,就把钱给拿出来了,这叫偷。你这样做会让那张公子有伤痛之忧的。”
“不至于吧!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吗?”
“青儿,姐夫刚刚给你算了算,我算出你这次会交桃花运,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小青苦笑一声道:“姐夫,你别开玩笑了,我会交桃花运,我看是霉运还不错,最近我一直都在倒霉,上次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要是能交点桃花运,那是最好了。”
白素贞很认真的说道:“你说小青会交桃花运,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要不要交那就看小青自己了。”
“我当然不愿意交,我要陪在姐姐身边一辈子。”
白素贞道:“青儿,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是不能和凡人成亲的,不然你会害了别人的。”
小青还不服气,道:“可是姐姐,你怎么可以和许仙在一起?”
“你姐夫是凡人吗?他的灵力可是……”
“可是他的灵力已经被封锁,现在和凡人有什么区别呢?”
白素贞道:“你姐夫总有一天会恢复灵力的,好了,我们赶紧去看看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青很大方的付了钱以后,道:“姐夫,姐,我们过去看看吧!”
许仙等人出了茶棚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前方有很多人在围着看热闹。
还有人说,哎呀,这是什么世道,什么人都有,看这位公子相貌堂堂的,怎么吃饭不给钱呢?
小青挤过人群以后,他就看到一名身穿青色绸缎衣服的公子被两名强壮的打手打得嘴里面都快吐血了。
有一名光头男子,挥动一下拳头,对着那名公子的脑袋就打了下去。
小青一着急,她一个飞身,飞了过去,一脚把那个人的拳头踢了开,将地上的那名公子拉了起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打人呢?”
那名光头男子把头甩动一下,用手在光头上一摸,道:“怎么了?你少管闲事。他吃了我们霞云居的饭,不给钱,就想走,你说我们不打他打谁?”
小青道:“不就是一点钱的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名公子捂着胸口,看着小青,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道:“姑娘,怎么是你?你来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