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十点四十分了,坐落在乾江边的蒙娜丽莎宾馆倒像是一个刚刚起床的小伙子,揉揉朦胧的眼睛,开始了精神抖擞新一天。宾馆四周,轮廓灯、射灯齐放,整个建筑远看就是一座象牙雕塑。显示了主人在新阳的地位。特别是顶楼,霓红灯装饰的“蒙娜丽莎”几个大字,臃容华贵、色彩斑斓,依次闪烁,在江岸上特别耀眼,甚至在夜幕的江面上也吸人眼球。宾馆正面左侧墙面上是一幅美女出浴彩喷,泛光灯照射下,美女的服饰少得不能再少了,极其撩人。下面是追光灯显现的“蒙娜里莎洗浴中心”。这原本是陵溪军工企业6244厂转运站,两年前,这个厂三十四名离休干部率领一百多名退休干部,在停发了十四个月工资后,集体到省政府上访,在省政府大门堵了六小时,候省长直接把电话打给柳王明,要他亲自来省政府把人领回去,并把事情处理好,报告结果。柳王明在电话里向省长立下军令状:三天内把事情处理好,并保证不再因这个问题干扰省政府的工作。他把老同志接到新阳办事处,好吃好喝地款待他们,好言相劝,满口答应了老同志所有合理、不合理要求,还把老同志上访的旅差费也给报销了。信访局长叫苦不迭,多次提醒柳王明:满足了老同志不合理要求,会引起一系列后遗症。
“水打转空白的脚色。你想想,这些年我们娘俩是怎么过的。”黎颖七,柳王明严肃批评信访局长,说他对老同志没感情,对人民群众的疾苦漠不关心。“再说,你不答应,你能把这些老人家一个个背回去?”
柳王明才不管他后遗症还是“前遗症”,反正省长交待的问题处理好了,省长才会高兴。省长当面交待的事没处理好,你还想不想当这个市长。所以,把事情平息下来,是第一位的事,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他还让信访局长陪着老同志在省城看了两天“改革建设的大好形势”。老同志兴高采烈,省长也非常高兴,几次大会上表扬柳王明重视稳定工作,处理问题果断。
柳王明把老干部领回来后,苦思冥想,没有招。那天,章致远在他面前一晃,启发了他的思路。
“老弟,‘金元宝’就在你面前,看你识不识货。”
“老板,你又发现了‘金矿’?”
“你不是一直想在江边弄一块土地吗?”
“是啊,哪有哇?”
于是,柳王明把老干部上访,6244厂筹集不到资金的情况告诉了章致远,要他把这个转运站“盘”下来。
“这么好的地方,人家不干,老板。”
“只要你看中了这个地方,其它就不要管。”
于是,柳王明加紧向厂里施压,要他们解决问题。“这件事我已经在候省长面前表过态,一星期处理好。老同志也都知道。到时解决不了,你们当面向候省长汇报喔。”
他一边逼6244厂领导筹措资金,一边表示帮助厂里想办法。他当厂领导的面,找来了新阳欣达公司的董事长章志远,要他借款四百万给6244厂,补发老干部发工资。
对于章致远来说,这叫“瞌睡遇上了枕头”,求之不得。6244厂领导早已是焦头烂额,上有柳王明施压,下有老干部紧逼。为解燃眉之急,不得不“饮鸠止渴”,明明是一剂“三步倒”也得咽下。于是,在柳王明的撮合下,就同章致远签下了借款四百万,半年内归还的协议,并办理了公证手续。拿到协议后,章志远笑嘻嘻地给柳王明打电话说,老板,谢谢你,我们已经赚了七百万,项目竣工后,我保证你每年坐收一百万以上的利润。第三天,6224厂的危机顺利解决,柳王明向省长发了明传电报,并让新阳日报头版报道民营企业家:“富而思源报效桑梓,济国企难慷慨解囊——记我市民营企业家章志远帮6244厂解困的事迹”
自然,6244厂不可能在半年内还清400万的借款。于是柳王明出面,把新阳转运站以570万的价格转让给欣达公司。柳王明和章志远心里都明白,转运站光是院内十几亩空地和临街面可供开发的商业门面的价值也远不只六百万。欣达公司算是白检了一栋十二层的楼房,还获得了院内十几亩地的住宅开发权,至少可建七万平米的商品房。得到这栋楼房只是章志远的目标一部分,他还有一个目标,是宾馆对面江中的桃花岛。那是一个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冲积州,四面环水,植物茂盛。把它建成一个娱乐中心,把转运站改成宾馆,作为岸上的大本营。娱乐中心放开经营,无论黄色、灰色都没人能管得着。客人不论嫖赌逍遥,也不像在岸上那样心神不定。两年的努力,桃花岛已经初具规模。
今晚,桃花岛有重要客人。柳王明亲自打电话给章志远,叫他腾出一栋别墅,他要用两天。安排好伙食就行,其他不要管。别墅里只要一个服务员,一个厨师就行。不要任何人陪同。
此时,章志远正毕恭毕敬地站在蒙娜丽莎宾馆大厅里恭候。十点四十七分,一辆挂公安“专段牌照”的本田驶车,驶进了宾馆门口停下,章志远忙帮着拉开后门,柳王明正同老余说话。
“你早点回去,我今天躲到这里看看文件,除非省领导找我,其它电话一律不要转给我。明天下午三点来这里接我。”
本田走了。章志远凑过来,接过柳王明手中公文包,“老板,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过江?”
“快艇准备好了吗?”
“在江边待命。”
柳王明看看表,“就不休息了,走。”
“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你在这里等等王主任。”
章志远把柳王明送上了江边的快艇,回大厅里等候王道广。
十一点整,一辆奔驰300缓缓驶近宾馆门口,王道广从车前坐下车后,敏捷地拉开了后门,一个皮肤白晢、身材修长的少妇从容下车,她约莫三十几岁,一头披肩长发。白色薄羊毛紧身无袖衫,半高领。浑圆丰满的膀子,高耸的乳房随着她缓缓挪动的步子,有节奏的上下颤动。下身配黑色的一步裙,胳膊挽了个紫红色的手包。章志远迎过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凭长期纠缠在女人堆里的经验,他闻得出这是正宗法国lancome化妆品系列。女人还没开口,从她的气质和举止就看得出不是一般客人。王道广没有给章致远介绍,而是问他快艇到了没有,章志远说正在岸边等。
“怎么样?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过江吧?”王道广向紧随身后的女人说。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侧过身,对站在身后的司机说了两句英语,就跟着王道广向江边走去。
江风习习,江面波光粼粼。江对面桃花岛,经过章志远两年的打造,远看像一艘劈波航行的江轮,灯光闪烁,树枝摇弋,散落在树木丛中的栋栋别墅若隐若现。借着风力,不时送来悠扬悦耳的音乐。好一处歌舞升平的“世外桃源”。桃花岛建有六栋别墅,一栋综合楼,容娱乐、健身、休闲于一体。KtV包房、桑拿、室内高尔夫、自动麻将桌、游泳池等等。服务员都是外省人。章志远说,新阳本地的一个也不要。女孩清一色外省人,高中以上文化,个头不低于一米七,不超过25岁。她们白天在客房餐厅服务,晚上自己安排。同人民币无仇的,可应客人需要提供各种服务。章致远说,在这里做爱,不管你横着还是竖着,坐姿还是站姿,不管你在屋里屋外,只要你身体好,不搞倒房子就行。四周是水,没有警察。鉴于田文革玩女人险些被逮着的教训,柳王明在全市中层干部大会上,大讲“要保护和鼓励民营企业发展”问题。宣布了一批由纪委、公安、工商、税务几家共同保护的重点民营企业,“除非这些企业请你们去解决问题,否则你们不能上门。里面发了案子,由他们报警,你们再去查。”欣达公司“蒙娜丽莎宾馆”名列榜首。而且是由这几家派干部敲锣打鼓送去了“重点保护企业”铜牌,署上四个单位的名。
柳王明住进了正对市区的“一号别墅”,这是按他的爱好设计的。装潢、家具、洁具都是按他的要求采购的。刚刚在红外线桑拿房里坐了半小时,出了一身“老”汗,又到冲浪池里泡了一会,一身疲惫早就烟消云散,紫色的皮肤微微泛红。他穿上睡衣,在套房里散步,等待肖萧到来。八年了,工作稍从容一点,他常常想着母女俩,他很内疚、自责,他骂自己不是个男人。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想爱的女人不敢爱,亲生的女儿不敢认,还算个男人吗?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头上一顶乌纱帽吗?因为这,他真羡慕西方国家的自由,那才真是尊重人权。怪不得老美常常拿中国的人权说事。
楼下院门有开锁声音,一定是肖萧到了。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厅堂,到了楼梯,到了套房的门口,停住了。他拉开门,肖萧站在门口。柳王明几乎是把她拖了进来,俩人什么也没说就抱在一起。好一阵,肖萧在他肩头开始哽咽,继而抽泣。
“肖萧,总算是见到你了,该高兴才是。”柳王明一手搂住肖萧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
肖萧哭得更厉害。
“好了,好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柳王明双手端着肖萧的脸,帮她擦干挂在脸上的泪。足足端详了两分钟,再俯下脸,深情的从肖萧的额头开始吻遍了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是对着肖萧的双唇,把她的舌头用力地吸在自己的嘴里,直到肖萧喘着粗气才松开来。
“肖萧,我给你放好了水,你先洗洗。”
“我不。”肖萧撒娇。
“洗刷的东西我都让他们准备好了,听话,呵。”
“我来新阳四天了,你都躲着我,什么意思?”肖萧眼眶又泪水打转。
“你从电视上看得到,我这几天排得满满的,刚才离开办公室还处理了一大堆文件。”
“你让那个姓汤的民政局长和我谈什么项目,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见到就难受。”
“这事你放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新来的局长等人大常委会通过后马上就到任,是我一个哥们。你不需要再同姓汤的打交道了。”柳王明边说边把肖萧拉到床边,帮她放下手包,要去拉开肖萧后领的拉链,她扳开了他的手。
“别这样,肖萧,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天天让我牵肠挂肚,知道吗?”
他说的是心里话。他的身边不缺少女人,他同她们上床做爱。柳王明自己也闹不明白,他的父母在制造他的时候,不知在他体内加了些什么基因。反正他对女人的需求永远是那么强烈,永远是那样的饥渴。隔了三天不见女人,那根“东西”就顶天立地,发狠发烫。他曾听说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一个月才有一次性生活,感到十分吃惊。柳王明可以没有别的,但不能没有女人。自从二十年前大队书记用权力霸占了他的女人之后,他睁着眼睛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三天,悟出了一个道理:要得到女人,先要得到权力。十几年的官场生涯,又使他越来越感到:获得权力,还少不了金钱。女人、权力、金钱,是一个生物链,是个金三角。这个金三角,支撑了他的全部人生。柳王明对女人的理解,有如他对金钱和权力的理解一样深刻。女人的作用简直妙不可言,男人能摧毁世界,而世界上唯一能摧毁男人的武器,就是女人。所以,他同他的女人们做爱,有生体上的需要,有精神上的刺激,有的是政治和工作的需要。说实在的,项灵、穆晓明当然不值一提,就是何菊芬、黎颖和肖萧比较,真正值得爱的,最让他动情动心的女人,还是肖萧。这是一个常常让他梦牵魂绕、撕心裂肺的女人。
“你柳王明我还不知道?笑话!我不过是一个为黎颖填补空白的角色。你想想,这些年我们娘俩是怎么过的。”肖萧眼泪又夺框而出。
“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可我的心一直都在你们娘俩身上。你知道我是最喜欢女儿的。”
“你当时骗我说,新加坡是个好地方。好什么?那个鬼地方,比中国还封建,一个男人强吻了女人也要受鞭刑。后来我才想明白,你让我去那儿,对你来说更安全。你让我干干净净地等你一辈子。”
“好啦好啦,我们见面一次不容易,先不谈这些,让我来给你脱,我来帮你洗洗好吗?”说着,手又绕到肖萧的背后,帮她拉开了羊毛衫的拉练,又把她推倒在床上。肖萧用手捂着眼睛,任柳王明帮她脱去上衣,退下裙子,解开乳罩和裤头,肖萧曲线流畅、丰满洁白的胴体,展示在柳王明的眼前,他有些沉不住气,低头就吻肖萧,肖萧急忙用手捂住那个三角地带。
“不行,还没洗。”
“让我给你洗,别动,呵。”柳王明小心捧着肖萧就往卫生间里抱,直放到浴缸里。然后自己返回卧室,脱去睡衣,赤条条的跑到浴缸边帮肖萧搓洗。没几下,柳王明忍不住了,自己也往浴缸里跳。他把胳膊伸过去,让肖萧枕着,一只手在她的身体上上下下抚摸着。俩人斜躺在浴缸里,把浴盆里几个喷头开到最大,哗哗地喷出水花,两簇黑黑的“水草”随浪漂动,柳王明已经按奈不住,全身血液在快速流动,下面那“东西”在水中跳动。他拖过肖萧的手,让她握住它。可肖萧的手太小,只握住了三分之二。肖萧猛地侧过身子,一只脚缠住柳王明的身子。柳王明紧紧搂住她,自己的身子紧压着她的两只乳房,滚烫的舌头伸到了肖萧嘴里,肖萧用力吸允着——
柳王明欲火攻心,他一个翻身,把肖萧压在身下,然后借着水的浮力,一手托起肖萧的臀部,让她向上挺起,别开她的双腿,肖萧眼睛紧闭,大吸了一口气。一对激情奔放的男女在水中颠“龙”倒“凤”,溅起了“哗哗”水声。肖萧开始急促地喘气,柳王明和她多年没见面。今晚他要慢慢的、长时间的享受和她苟合的愉快,以释放多年的思恋。他克制自己的激动,停止了折腾,但肖萧还没有缓过神,身体还在水中不停地扭动。柳王明挎在她身上,欣赏这勾魂摄魄的女人。
肖萧虽然也三十六岁的人了,但她对于柳王明的吸引力和十年前没有什么不同。要说区别,只是比过去更加丰满,曲线更加明显。天真活泼的脸上平添了许多忧伤。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似乎满是哀怨,满是郁闷。柳王明完全能够理解,他只有用更多的温存来弥补自己良心上的愧疚。
“肖萧,我们上床去吧?”
“不,我还要。”
“放心吧,今晚我一定不会亏了你。来,我来给你擦干净。”
柳王明把肖萧擦干净后,抱到床上。
整整两个多小时,柳王明使出了自己的所有手段,变换着各种体位,疯狂恣意享受肖萧的美色和肉体,他以近似变态的性行为把个肖萧折腾得筋疲力尽。
完事后,她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肖萧,你来了,我们的女儿在那儿行吗,她能管好自己吗?”两个人酣畅淋漓之后,柳王明仰躺着。他想起了一直没见过面的女儿。
“她现在就读一所英语学校,是住校生。星期天表妹会接她去跟姨妈学钢琴。同表哥和表姐的两个孩子一起玩,他们很开心。我带来了你女儿去年圣诞节演出的剧照。”说到女儿,肖萧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开心。她爬起来,去取床头柜上的手包,找出一张女孩弹奏钢琴的照片,递给柳王明。照片上的女孩,扎着一双羊角小辫,耳贴近琴健,一双小手抚在键盘上,眯着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如醉如痴的样子,十分可爱。柳王明盯着照片出神,肖萧盯着柳王明出神。
“肖夏象我,你看这眉毛,这小鼻梁。”
“不像你。人家说孩子在娘肚子里,娘想谁,孩子就像谁。”肖萧说。
“肖萧,你就那么恨我吗。”
“爱恨交加,爱第一,恨第二。”
“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你们男人大都这样,自古以来,吃亏的都是女人。”肖萧说着,侧过身子,撅起屁股,背对着柳王明。
柳王明也跟着侧过来,一只手从她腋下伸过来,握着肖萧的乳房。
“肖萧,这辈子我是对不住你,让你为我吃这么多苦。你放心,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加倍偿还你。”
肖萧猛地翻身坐起来,眼冒着火光对着柳王明,“你还,你还,还我十几年的青春呀,还我一个完整的家呀,还我女儿一个父亲呀。”
“肖萧,看你,这么大的火气,躺下,啊。”柳王明摸摸她的脸,让她靠着自己重新躺下。“我的意思是说,女儿现在也慢慢长大了,你可以常常以外商的身份来新阳,我们可以常常见面。我又调离了原单位,在新阳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过去。”
“新阳人不知道,可你家那个母老虎能不知道?”
“你现在是新阳引进的外商,是市政府要保护的对象,再说十多年前,她也没在床上逮着咱,不过怀疑而已。”
“都是因为你!那天我说了不能来,你偏要,给她留下了疑点。”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空调温度低了些,肖萧,盖盖身子吧。”柳王明把被子给她拉过来,搭在肚子上。
“那个项目的事,我昨天还给镇党委书记打过电话,要他们抓紧办。我算过账,六千元一亩征下来,弄它一千亩,平均一亩就是四百多个墓穴,一个墓穴平均价格一万三,多少钱。算算。新阳城区四十七万人口,每年死亡千分之四,要卖出近两千个墓穴。”
肖萧爬在柳王明的胸口,认真听他算账。
“你第一年拿出两千万整理墓区,建火葬厂、悼念堂、停车场等开支,就可以收回成本。”
肖萧点点头。
“还有,悼念堂可以按时间收费,停车费、香火费收入、卖花圈、小商品销售等等。第二年开始就是纯利润了。你今后的日子有花不完的钱,比谁都会过得好!”
“你答应过要把市区的老公墓区封掉,这事不能拖。”肖萧说。
“你放心,新墓区开始,就关老墓区。不仅仅是关,我还要让他们把坟墓迁到官山去。”
“好,说话算数哦?”
“当然。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女儿。不过你一定要找个能干的人经营,稍稍动点脑筋,死人的钱是最好赚的。中国的儿女对活着的长辈孝敬的不多,只有在长辈死的时候才大大方方,出手阔绰。让死了的长辈为活着子孙们‘壮’脸。”
“还有,今后你不能让你的经理找我,我只和你单线联系。民政部门我会安排好,物价部门对你这里收费放开。”
“那我随时找你?我一人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项目刚刚开始,事情多着呢。”肖萧面有难色。
“你别‘傻帽’,公司不是已经登记注册了吗。要赶快聘几个人,学历高一点,还要懂点外语。要像一个外企的样子,懂么?”说着,柳王明又把她紧紧搂着,让她一对圆滚滚的乳房紧贴着自己的胸口。
“肖萧,我说过,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这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好吗?”
“嗯。”肖萧枕在他肩上点点头。
柳王明这些话,的确发自肺腑。肖萧是他婚外的第一个女人,他真心痛爱着她。
柳王明转业回乡那年,正逢农村全面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农村需要大量的干部。组织部一纸调令,把他送到了乡镇。黎颖得到这个消息后,痛哭流泪。誓死不跟柳王明到乡里去,她说自己不能一下从京城降到乡里,柳王明不离开乡里,她就不离开北京。再说儿子还小,在北京有全托保育院,到了乡里孩子交给谁带?柳王明也没辙,只好忍受妻离子散之苦。
当了半年多的乡党委书记后,县里开始机构改革,正逢干部“四化”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柳王明琢磨,自己论年龄三十多岁,在部队首长身边锻炼多年,彻头彻尾革命化。开过车,当过部队汽车连长,不算专业化?唯独没有张大学文凭。离“四化”仅差“一化”,太可惜。他想起了首长在中南海后面一栋小四合院接见时说过的话:“有事就来找我”。
那年春节前夕,柳王明提着一篓柑橘,两只咸腌的野兔,在“硬坐车”箱里颠簸了二十多个小时后到达了北京,污头垢脸地进了家门。他想和黎颖一起过个年,好好同她谈谈,再趁机找找首长。两天后才跟首长的秘书通上了话。秘书非常客气,马上向首长报告,然后叫柳王明告诉住地位置,不要走动,他马上派车接他。等首长晚上的外事活动完后就接见他。晚上十一点才见到首长,问了他一些农村的情况,中央第三个“一号文件”后农村出现的变化,农民增收情况。让柳王明吃惊的是,首长对农村的情况了如指掌。
“小柳哇,你到乡里工作很好,是个锻炼。要把部队的好传统带到农村去,为老百姓扎扎实实办几件好事,农村需要人才呀。”
“首长,我本来就是农民,我对农民有感情,是真想为农村、农民办点好事。就是家里有些困难。爱人是北京人,不愿跟我去乡里工作,还一直在北京。”
“哦?那很不方便嘛,有什么想法?说说。”
“县里正在机构改革,要选拔一些年轻干部到县级岗位上工作。我想这是个好机会,要是能行,我爱人会同意跟我到县里工作。首长不知好不好同省里——。”柳王明还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嗯,这倒是个思路。好吧,你回去好好干,把工作干好。让组织来考虑这些事,呵。”
“首长,我这次是特意来向你拜年的,带了一点土产品放在警卫室,请你尝尝,不成敬意。”
“小鬼,来我这里还带东西,见外了不是?下次可不行呵。”
“首长,你太忙,要保重身体,注意休息。我走了,不多打搅了。”柳王明弯着腰,握着首长宽厚、肉乎乎的大手,告辞了。
在家里住了七天,同黎颖吵了两架。为了他,黎颖同父母反目,爸爸不认这个独生女。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孩子,跑幼儿园,跑医院,跑单位,跑菜场,容易吗?
“你活该,北京有什么好的?”柳王明也来了气。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活该,瞎了眼,找了你这个男人。你当初要不死缠着我,我会这样吗?”。
柳王明也撑满了一肚子气,回到了乡里。正月十六,他召开了乡村两级干部大会,部署稳定农村政策,完善联产承包责任制,大上社队企业的工作。他认为,农村大包干后,农业稳住了,粮仓满了。农民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要口袋里也满起来。要大力发展社队企业,既解决农民收入,又转移了农村剩余劳力。开完会后,柳王明跑到县里向县委书记汇报,没想到书记大腿一拍,老柳哇,你解决了我想了很久的一个疑难问题,好。
不出几天,地区来了一个什么工作组,让柳王明汇报发展社队企业的想法。工作组还找了一些乡干部谈情况。一个多月后,县委组织部通知,地委领导要找他谈话。柳王明成了县政府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候选人。一时没有宿舍,只好住在县政府招待所。他的楼下,住着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在县委宣传部的干部肖萧。第一次接触肖萧,是她陪同省报一位记者采访柳王明,要他谈谈机构改革后新班子如何以一个崭新的面貌,推进农业的发展,向农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柳王明以他在乡里工作的经验,谈了他的一些想法,记者感觉很好,也赢得了肖萧的好感。此后,由于住在一起,常常见面,都单身一人,肖萧出于尊重领导,也常帮着笨手笨脚的柳王明洗洗衣服,来柳王明宿舍里坐坐。一来二去,两人常谈得很投缘。柳王明给老黎开车和当汽车连长的时候,车上常常放着一摞小人书,等首长的时候,常常拿出来翻翻,获益不少。他从小人书中知道有,有,或许是脑袋里装的东西少,这些故事看过后就不易忘记。在同肖萧的接触中,柳王明给她讲故事,让肖萧佩服得不得了。肖萧是学新闻的,尽管看过很多文学名著,但她觉得不如柳王明有学问。柳王明同她讲《三国》故事,讲中的爱情,讲农业的发展,讲农村碰到的习俗,常常让肖萧赞叹不已。柳王明也因姑娘青春勃发而燥热难耐。这个年龄的男人,夫妻长期分居,性饥饿时时困扰着,满身散发着男人的阳刚之气。肖萧二十岁出头,身材浑圆,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活力,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常常让他不停的咽口水。以他的判断,肖萧对他也有不坏的印象。
那天晚上九点多钟,柳王明开完政府常务会回来,坐在小板凳上,把浸泡在脸盆里的衣服拿出来搓洗,这时肖萧推门进来了。
“哟,挺勤快的一个县长,这么晚还在洗呐。”肖萧说。
“这不正好吗,来了个帮忙的。”
肖萧看来也刚洗过澡,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还发出一股洗发膏的清香。穿着绷得紧紧的喇叭裤,上身一件低胸圆领衫。
“你剥削劳动力不行,你们不是刚学习过吗,社会主义经济是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吗?帮你洗可以,付费。”肖萧一只手扣在背后,另一只手掌心朝天,伸向柳王明。
“来,丫头,钱好说。”
肖萧弯下腰,凑到柳王明的跟前。就在她弯下腰的一刹那,柳王明的目光从她的领口往下,看到了那简直要挣出粉红乳罩的两只白嫩嫩乳房。柳王明像是触了电,眼睛呆呆的几秒钟不转动。
“你怎么啦?柳县长,发什么呆?”
“哦,哦,还不是你。”
“我怎么啦?”
柳王明顺手在肖萧的乳头上敲了一下。肖萧“耶”的一声,一脸绯红地看了柳王明一眼。低头不语地搓起衣服来。她也有些心不在焉了。
那天,肖萧和柳王明两人的话明显少了一些,有时两人甚至答非所问。洗完了衣服,肖萧说时间不早了,要下楼去。出门时朝柳王明一笑,脸上泛起一朵红晕。
柳王明很兴奋。他还在品味无名指接触她乳头的震动,自己心头也在震动。投石问路,使他萌生出很多遐想。那天晚上他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板吱吱的响,身下那东西硬得简直可以把床边的墙壁戳穿。实在忍不住,侧着身子,他一手搂搓着两个睾丸,一手用劲握着滚烫的东西,三下五下,白哗哗的东西,喷射到床前一米多远的地上。这天晚上,柳王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插到肖萧的体内。
那是“五一”节的下午,招待所的员工全部组织出去春游了,柳王明没出门。他敲开了肖萧的房门,肖萧穿着睡衣,像刚从被子里爬出来。柳王明顺势坐到她的床上,抱住她就吻。
“不,不,柳县长,这不好。”肖萧用手挡着柳王明伸过来的嘴。
“肖萧,我真受不了了。让我亲亲吧”说着就像一堵墙似的朝肖萧压过去,她还来不及挣扎,柳王明就把她压在身下,用舌头把她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然后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硬硬的“东西”在肖萧大腿、肚脐上乱捅。这才想到她的衣裤还在身上,于是三下五除二,扒青蛙皮似地扯下了肖萧的裤子,白得象瓷器的身子,全裸在柳王明的眼前。他心律突然加快,心好象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口里喘着粗气。一巴掌就把肖萧的私处扣得紧紧的,然后用劲搂搓。一会就感觉指缝里有热流在移动。这时肖萧紧闭着眼,身子不停地扭动。任凭柳王明的舌头在口腔里卷动,任凭他的手在两腿间和胸脯抚摸,一会她感到有东西把身下那个地方给堵住了,体内开始膨胀,滚过一阵热流。然后是有一阵针刺似的疼痛,发胀。感觉一直扩充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一种平生从未有过的感觉向她袭来,是舒服,是难受,也说不清楚。然后是柳王明“唉唉”地“哼”叫,她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涌动着热哄哄的暖流。
有了那一次之后,肖萧在公开场合见了柳王明,常常脸上泛起一阵旁人不易察觉的红晕。但一到晚上,只要是柳王明房间没人,她就主动来他这里,耳鬓厮磨后,一阵云雨,然后爬在柳王明的胸口睡上几个小时,凌晨五点前后轻轻的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快三个月的时间,柳王明和肖萧在招待所神不知鬼不觉地度蜜月。两个人也许是陶醉在眼前蜜月的幸福之中,都没来得及想今后怎么办。有一天做爱后,肖萧汗淋淋地爬到柳王明身上,甜甜地对他说,“我现在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我也离不开你呀,丫头。”
“那你要娶我啰?”
“——”柳王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这是件大事,我们得花时间认真考虑才对,你说呢?”
肖萧有些扫兴。目光离开柳王明的视线,向着墙壁。
“肖萧,你没听过流行歌里有这么一句词,‘不在乎朝朝暮暮,而在乎曾经拥有’。对吗?”
“你不必找理由了,说到实质问题,你就往后缩,你怕我要同你结婚,对吗。”
“不是怕,我毕竟有家有孩子,我年纪比你大,我娶了你,你不是亏了吗?”
这是说给肖萧听的,让她觉得舒服。说实话,同肖萧这样的女孩结婚,当然是幸福的。柳王明需要女人,可眼下更需要权力。何况把肖萧变成老婆,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对于企图在政治上有所作为的柳王明来说,那可能成本太高。自己在仕途上刚刚起步,副县长还是个“候选人”,还得今年十月份开人代会正式当选后才能算数。现在正是骨节眼上。在选举之前,所有候选人都在拼命表现自己,拼命地“做秀”,在人民群众和人民代表中树个好形象。同肖萧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传出去了,那这个副县长“候选人”还能“候选”吗?那不正是其他候选人所希望的!所以,肖萧前几天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必须克制自己,克制情感,保持清醒头脑。况且他能这样顺利进县政府班子,完全是首长“打招呼”的原因。首长的招呼可以让他当县长,也可以让他当市长、省长。他必须把握好自己,不能因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而只要自己有理想的前程,就不愁没有女人。还有,黎颖正办理调动手续,马上要调来县里工作,一旦“东窗事发”,有好果子吃吗?肖萧倒是提醒了他。
“那要是我愿意吃这个亏呢?”肖萧有些倔犟地对着柳王明问。
“傻丫头,我爱你就不能亏了你,对自己心爱的人负责才是无私的爱,懂吗?”说完又紧紧地搂住她,不停地在她的额头、两颊、眼眶狂吻。
几天以后,柳王明找来了政府办公室主任,要求找一间机关的宿舍住。说这样长期住招待所影响不好,加上招待所来客多,见了面都熟,熟人就要陪,不陪又不礼貌。不了解情况的人还说我柳王明整天陪客,吃吃喝喝。办公室主任说,县长工作忙,一个人住在集体宿舍,没人搞卫生,送开水,还要自己洗衣服,吃饭也不好解决。就不要搬了,等家属来了再考虑安排宿舍的事,看看如何?
柳王明说不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让办公室尊重他个人的意见。
柳王明搬家是办公室的同志操办的,后来他给肖萧打电话。“肖萧,办公室给我安排了个宿舍,我已经搬了,有空到我这里看看。”
“你在哪里?我这两天到你那里敲门,都没反映。你怎么啦?”
“这样吧,这几天我要下乡检查乡镇企业情况,回来后我再同你联系,好吗?”
“好的,我等你。想你,知道吗?”肖萧的话情意绵绵,勾魂摄魄。
就这样,柳王明有十多天同肖萧没见面。但接到了黎颖的电话,说要来县里,调动手续已经办好了。她要看看县里的设计室是个什么样子。柳王明忙着乡镇企业生产检查,也就没顾上那么多。那天他吃过晚饭刚刚回宿舍,肖萧说要来看看他的新住址,柳王明自己开车去接了她。自然,热恋中的男女见了面就搂在一起,肖萧提醒柳王明,“现在不能,我身上还没完全干净,不行。”
“我才不管呢,我要,我要。”搂住肖萧就往床上按。肖萧虽然是说“不要”,但看见柳王明的裤子被顶得老高,也就情不自禁,照样云雨一番。
这天下午,黎颖说她到了省城,要他到火车站接她。他说下午县政府开常务会,不能去,只能叫司机去接。等黎颖在房间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第二天早上,黎颖叠被子的时候,发现床上的情况,柳王明还蒙在鼓里。
“我不在身边,你一个人也不会照顾自己,你那里不舒服告诉我。”
“没呀,我很好。”
“你好像受过伤对吗?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呀。”
“那你看看这。”
黎颖翻开被子,指着床单中间的一小滩血迹给柳王明看,“这是怎么回事?”
“哦,那天我去一个乡采石场检查工作,不小心让石头碰了,我没在意,也没有包扎,人很疲劳,回来就睡了。不小心就弄脏了被子。我又不愿意洗。正好,你来了,拆下来洗洗,怎样?”
柳王明的说法根本就不可能解释清楚,黎颖顿生疑点,脚上的伤口流血怎么会在臀部地方留下血迹。也看不出像女人身上的,她只好记着而已。第二天晚上,黎颖没有急于睡,她坐在床上看电视,不停地选台。柳王明支持不住了,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黎颖趁机轻轻拉开被子一角,柳王明腿根以下所有地方,怎么也看不出足可以染血渍在被单上的伤痕,这一下,她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胸腔热血往头上涌。显然,柳王明显然说了假话,证实了黎颖的怀疑和判断。但又缺少确凿的证据。后来两人更加大胆妄为地幽会,他们的关系使黎颖有所耳闻,柳王明甚至以下乡和外出开会的机会带着肖萧一起过夜。一些好心的朋友很隐晦的提醒她,要关心柳王明的业余生活。后来,她终于发现了柳王明的秘密,那个让柳王明神魂颠倒的女人叫肖萧,夫妻之间终于爆发了战争。但柳王明死活不认账,他说黎颖是无中生有,是胡搅蛮缠。当然,她也没拿住他们在床上的证据。这一段时间,柳王明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肖萧在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柳王明吓了一跳。
“肖萧,赶快采取措施呀。”
“什么措施?”肖萧两眼已经水汪汪的了。“我已经去过三次省医院,专家都会过诊,说我的情况不能做人工流产。”
“为什么?”
“我有先天性风湿病,心脏不好。流产和引产同生下来的风险是一样的。”
“有风险也得做哇,越大越麻烦,懂吗?”
“你着急了吧。我下了决心,既然流产和生下来的风险同等,我干吗不把孩子生下来呢?”
“肖萧,这种事你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哟。”柳王明急也急不得,慢也慢不得。现在离县“人代会”开幕还有两个月,这事传出去了还得了吗?弄个情人还不说,还怀上了私生子,那就热闹了。搞不好这辈子“官运”就到此为止了,那还行?他要尽力按住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千万不能让她胡来。
“肖萧,这样吧,现在我马上要到县委那边去汇报工作,你先回去。让我考虑一下再说好吗?”
柳王明真有些紧张。一个意外的消息给了他很大的启发。省公安厅的战友郭卫东打电话找他,听说他在县里当副县长,过两天有个外事任务要到县里来,正好看看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原来郭卫东当时在省厅出入境管理处当副处长,陪同外交部一批东南亚的驻华参赞来省里考察,要看看县里一个著名的风景点。
“哥们,你管出入境正好,我有一件事你得帮帮我。”
“怎么,你要出国?”
“我们县委宣传部有一个干部,想到新加坡探亲,不知道手续怎么办,这件事你帮我张想想办法吧。”
“一句话,叫她来吧。”
柳王明听她说过,她有个姑姑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教书。何不动员肖萧去新加坡,以探亲的名义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他告诉肖萧,同黎颖离婚的事他也在考虑。但这得有个过程。你到那里看看,如果觉得好,也可以申请长期居住,在外面工作几年后,我这边离婚的事也许办得差不多,到时再结婚也来得及。没想到同肖萧一说,她还真动心了。肖萧的姑姑在她大学毕业之前曾动员过她到那边去读研究生,肖萧当时想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再看。现在事已至此,一个姑娘家在县委院子里生下一个私生子,那还有脸出门吗?虽说她万般不愿离开柳王明,但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而且柳王明的老婆又马上要调县里工作。柳王明就这样苦口婆心,真真假假,软磨硬劝。两个多月的功夫,把肖萧劝上了飞往新加坡的航班,自己也高票当选了副县长。柳王明政治上的一场危机就这样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