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一起,是非多,天天凑一块,东家长,西家短,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谁家小孩不学好啦,谁跟谁有一腿啦,哪个女人狐狸精啦……传来传去就得吵一架。
槐花和顾大嫂为孙二娘长得像猴子还是猩猩的破事吵了一架。槐花回到家,锅碗瓢盆全摔了,非得让我去给出气,好说歹说都不行,还不让睡炕上,半夜给轰出来了。
我拎着板斧,一个人在树林里溜达。我跟孙新关系不错,不能因为婆娘拌嘴的事就去找人闹,忒砢碜,传出去也不好听,况且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可这样回去交不了差。正犹豫着,听到前方树墩上有人唉声叹气,走近一瞧,是孙新。
难兄难弟,两人对坐,我瞅瞅他,他瞅瞅我,两人长叹一声,低头不语。都三更了,凉风嗖嗖的,忒冷,我浑身打哆嗦,孙新冷得双手抱肩,牙齿打战。
孙新一拍大腿,想出一绝妙主意,跟我一合计,我觉得不妥。然后这厮又说,你何苦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哪?我脑袋一向缺根筋,但我从不苦恼,因为笨人自有笨办法,听不明白的话我就认准有道理,孙新说的话听着挺绕口,应该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我蒙面闯入孙新家,趁顾大嫂不备,照她脸上“啪啪”扇了两巴掌,一溜烟跑了。冲进家门,槐花正坐地上,脸肿得通红,看我回来,正要发火,我忙说已经给她报仇了,把顾大嫂扇得哇哇大哭。槐花当即转怒为喜,也顾不上疼了,屁颠屁颠地给我倒洗脚水。
一夜无话,第二天,梁山贴出告示:最近有蒙面歹徒出没,专挑女人下手,望各位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