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跟时迁等人去济州府看花会,少不得逢客打尖,遇店吃饭。
兄弟们在一起,高兴的是饭前,个个能吹会道,满口兄弟义气,唾沫星子满天飞,恨不得剖开胸膛肝胆相照。尴尬的是饭后,个个眼神飘忽,目光深邃,揣着腰包,瞪着屋顶,犹如灵魂出窍。
第一顿饭,酒足饭饱,时迁调戏着碗里最后一根面条,一小口一小口地呲溜,怎么都吸不到嘴里;王矮虎上茅房,一头扎进去,怎么等都不出来;乐和醉了,趴桌子上呼噜震天响……唉,没辙,我一拍桌子,我请了!
刚付完账,乐和醒了,一脸口水,大声嚷嚷,小二,结账!
王矮虎从茅房蹿出来了,一脸惊讶,啊?谁付的?不是说我付吗?
时迁嗖的一下把面条吸嘴里,把手伸口袋里,一脸实诚,黑哥,别,别,我来付,掏了七八下都没掏出毛银子来。
连着几顿饭,顿顿如此!
吃一堑长一智,我也放聪明了,故意喝了很多酒,也想装醉,结果不小心真他妈的喝醉了,醒来时,店小二站面前,满脸堆笑,说你兄弟去前面的小树林等你,先把账结了吧!
又一顿饭,快吃完时,借口上茅房,跑里面蹲着,捂着鼻子待了足足一炷香时间,差点熏晕了,只听店小二在外面喊,客官,出来吧,他们没付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