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后,决意藏住气息,等到夜里在行动,回到客厅,叶辰吩咐佣人为几人安排好了房间,让他们先在休息一番。
走入房间,白韵棠眼前一亮,喷金的墙壁、大红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沙发煞是抢眼,还有那折射着光的水晶吊灯同样显得华贵!
墙上挂着一台50寸的液晶电视,白韵棠不自觉瞄了眼夜墨炎,正合他意啊!
卫生间里干净整洁,推开后面的门,竟然还有厨房,而且各种用具都十分的时尚豪华。
“果然是有钱人啊!”她向后倒去,大咧咧地躺在极为柔软的大床上。
如她所料,夜墨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修长的身体躺在她身旁,遥控器调了几个台后似乎没找到他喜欢看的节目,他大手一挥,电视里跳出画面一一锦绣未央。
接着上次在荷花里的剧情,李未央正在被拓跋俊仗责。
白韵棠直接翻了个白眼,趴到他胸膛上,笑问:“你很喜欢看这个吗?”
夜墨炎低颌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将她用力一搂,她就紧紧贴在他胸前,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李未央只觉得拓跋俊变心了,却不知道拓跋俊此刻的心有多痛。”
“虽然出于无奈,他还是伤害了未央。不过,我想未央后来肯定原谅他了。”白韵棠在他胸前蹭了蹭,“哎呀,你怎么喜欢看这种虐剧,就不觉得难受吗?”
“你没看过?”
“我喜欢喜剧。”
夜墨炎抬手抚摸着她的清香发丝,眼底极近酸涩,唇角依旧扬起笑痕:“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一样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做?”
白韵棠咬一咬唇思量,片刻道:“我应该会理解你,原谅你,然后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么轻易,你难道不会觉得我变心了么?”夜墨炎眸光落在她脸上。
白韵棠有些纳闷:“你怎么了,看个电视都能引起联想?”
“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李未央这么笨!”
“因为有太多的误会才会造成这种局面!”白韵棠伸手扯着他的一只耳朵。轻轻捏了捏,“人家那不叫笨好不好!”
夜墨炎摸了摸她的脑袋:“行!是我太笨!”
“知道就好!”白韵棠嘟嘴,揉了揉涩涩发困的眼睛。
夜墨炎将她额前的头发撩到一边:“累就赶紧睡会。”
“嗯嗯。”白韵棠给了他一个深吻,贴回他胸膛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一一
夜里。
“Recentlyfamilyhassomethingtodo,youstareatmeback,okay?”叶辰正在通越洋电话。
“No,no。youhavetowaitforme!whenigetback,signup!”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知不觉走到湖边,不远处的靠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孩,正呆呆的望着湖面。
她穿的很薄,上面只穿了一件风衣,下面却是裸露着大腿,在料峭的寒风里,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叶辰皱起眉头,灯光下,看着这女孩脸色红润,虽没有邪祟的特征,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寒胆,挂掉电话,大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女孩抬头看到他,一双眼睛哭的红红的,声音也很是沙哑:
“我刚刚被坏人追,看见后园有个口子,就钻了进来,对不起打扰你了,你可不可以借我手机,我想给我家人电话,让他们来接我。”
得知这女孩是遇到不好的事,才躲进公园里,叶辰这才迈开脚步走近她,将手中的手机递过去。
“你穿这么少。到房里去,我让人给你准备厚点衣服,好吗?”
女孩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却突然一个踉跄,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叶辰看着女孩的模样。不自禁地喉头滚动,风衣里只有一件薄薄的紧身衣,染成玫瑰红色的长发压着大大的弯披散在肩头,大大的圆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放射着不羁的目光,高挑丰满的身子,薄薄的衣服里胸前鼓鼓的挺立着。
女孩勾起漂亮的唇形,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真好看。”
“我middot;middot;middot;”
叶辰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想亲她middot;middot;middot;
女孩忽而脱下风衣,伸出舌头,舔一舔唇角,这样的行为看在叶辰的眼里middot;middot;middot;
叶辰越来越迷乱,忍无可忍,狠狠地亲上她的唇middot;middot;middot;
这时。湖面受到灯光照射,反射出粼粼波光,散发着丝丝黑气,夜墨炎破水而出手中握着锁魂绳,与此同时丛真从幽静的小道口飞身而来,一脚踹开叶辰,弹指之间,夜墨炎迅速将锁魂绳捆在了女孩的腰间。
女孩挣扎着弹起身,脸色突然惨白,黑洞洞的眸子里,涌出一股无限怨恨的青烟,咬牙切齿说:“睿君,我等你很久了,今日我就要亲手杀了你!”
“华裳。事已如此,你何必耿耿于怀?”丛真盯着她说道。
“我们认识多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挥笔而过,你答应过我,为何说话不算话!我告诉你,我要我吸干叶家所有男人的阳精,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哼!只要吸干九十九个男人,我便可以还阳了。”曲华裳嗤之以鼻的冷笑道。
“一派胡言!若真有此法,地府岂不是要大乱!你速速与我归回地府!我可再为你找到心仪的投胎之处!”丛真气愤地说道。
“你不会相信你!”
丛真瞪眼盯着她:“你若不随本君离开叶家,冥王发怒后,你不仅不能投胎,还会在地府服刑!”
“那我就告诉冥王,你私下更改了白韵槿的功过吉,你说冥王知道后会怎样?!”曲华裳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说。
丛真神情淡定自若:“并非言而无信,本君确有应过此事,可本君当日与你交谈时,曾告诉过你,若功过吉上出现劣迹,本君便不给于帮助!你回想一番,生前你是否背叛过你的丈夫,虽得到丈夫原谅,但只要你做过的事,本君的功过吉上都会有记录!这些你应该明白!而白韵槿生前生性纯良,无任何劣迹,才因此顶替你的生道。”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等了丈夫百余年,好不容易可以与他一起走,冥王也应允过,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曲华裳咬牙说道,“我调查过,白韵槿生前确实没有劣迹,可是,她死后曾经将自己的亲妹妹招至古墓,滴血唤魂,你私下帮她更改,又算什么?!”
丛真冷笑一声:“本君只负责生前功过。她死后所做之事,本君无权过问,更没有更改之说!”
曲华裳脸色微变,转头看了一眼夜墨炎,随即不屑的冷笑道:“墨君,告诉你一个秘密,眉娇曾告诉过我。你现在所拥有之人的身体,可以直接恢复古墓里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曲华裳!你住嘴!!”丛真惊惶地怒声大吼,打断她的说话。
“睿君,你害怕了?!哈哈哈!”曲华裳疯野似地狂声大笑几声,丛真紧皱眉目,忽而看向湖面上的夜墨炎,紧声说道:“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先收了她!”
夜墨炎握着锁魂绳的手顿了顿,随即嘴中默念,锁魂绳幻出金光,直击在曲华裳身上。
曲华裳毫不畏惧,眯起双眸恶狠狠地说道:“我在冥王身边长达数百年,你想灭了我的魂,除非冥王点头!”
“只是带你回地府,”丛真手中幻出一盏燃烧着青色光芒的灯,高高一举说:“我不会伤害你!”
曲华裳盯着灯,脸上露出很深的惧色,不能相信的说:“摄魄灯!你竟然middot;middot;middot;!”
“冥王已知晓此事!”丛真静静地看着她,“随我回去吧。”
他此话一出,曲华裳如疯了一般,脸色忽然变得极其惨白,一对鬼眼珠子闪烁着骇人的绿光。
她手臂一挥,湖面上荡起一层水浪,化成千万点水滴朝叶辰与丛真罩头洒落。
丛真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挡住湖水泼洒,但就在此时,正朝他跑来的叶辰被曲华裳卷走,到了她的怀里!
“哥们,都这样了,你还客气个毛啊!”叶辰跟只小鸡子似的,被一只老鹰给抓住了,任凭怎么扑腾,就是逃不脱魔爪的掌控。
曲华棠冷笑道:“摄魄灯能奈我何!我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吸干你哥们的阳精!”说着伸手扯下了叶辰的裤子,叶辰倒吸了口凉气,傍晚就商量由他去勾出女鬼,说好的保护呢?!我靠!不带这样玩的!
夜墨炎紧握着锁魂绳,飞身到丛真身旁,夺过摄魄灯马上念出咒语,目光紧紧盯着曲华裳的眼珠。
转眼间,就抓住了她的主魂,却怎么也拖不灯内,只听曲华裳大笑一声:“哈哈哈middot;middot;middot;没用的!”
突然,一股极为猛烈的狂风呼啸而来,巨大的黑色身影将整座叶府覆盖,一道响亮的男声,如洪钟般震耳欲聋:
“那本王可有用?!!”
夜墨炎顿时收回锁魂绳,与丛真一同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喊道:“冥王大人。”
两人话刚落,就见湖中的曲华裳惊恐地盯着上空。双手不由自主一松,让叶辰翻身掉进湖里。
随后,空中巨大的黑影,如狂风恶浪般呼啸,掀起湖水朝四面凶猛地飞溅,叶辰从中飞出,直接甩到在地面上。
痛苦地惨叫声中。曲华裳化成了一股青烟冉冉飘散在湖面上,顷刻间,上空覆盖的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归回平静,属于冬日的凉风拂来,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
叶辰哼唧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跟只落汤鸡似的,冻得牙齿格格直响:“哥……哥们,那女鬼……跑哪去了?”
“灰飞烟灭了。”丛真有点伤感的回答,一声不响的把摄魂灯递给夜墨炎,“你若想问,直接问眉娇。”
夜墨炎定定神,黯淡的眸光骤然闪烁出奇异的幽暗的光芒,“不必问了。”
“为何?”丛真缓缓一笑,那笑里有一抹淡淡的愁苦之色,“你或许不用再等。”
“够了!你何苦非要讥讽我?!”夜墨炎微怒,继而郑重道:“我不会伤害她。”
丛真神色中染上有一缕浅浅的苍白。“希望你说到做到!”
梦中一一
春日里,苑里的景致很美,她厢房前的梨花和海棠只长了叶子连花骨朵也没冒出来,整个王府里的花已经开了不少,名花盈风吐香,佳木欣欣向荣,奇丽幽美,如在画中,颇惹人喜爱。
“夫人,夫人不好了,”温依快步朝她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地,“皇后娘娘不太好了middot;middot;middot;呜呜呜middot;middot;”
她的魂魄声音有些颤抖,强忍着道:“宫里传的信?”
“现在娘娘身边的宫奴还在府门外,说娘娘这段时日已经不怎的进食了。”
她极力忍了泪道:“好!好,王爷在何处?”
温依急道:“王爷在书房内。”
白韵棠看着自己的魂魄走进书房,她急而苍白:“王爷,请允我入宫见见母后。”
凌允平静地望着她,咬牙说道:“不允!”
白韵棠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她的魂魄多么盼望地眼神看着他,他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middot;middot;middot;